陈前忽而一笑,开始给苏景剥鸡蛋:“苏景,你别这么不配合,我指不定会带你去哪个地方,漫漫长路,我对你有个要求,别太跟我拧着,尤其是我喝多了的时候,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生来如此,大抵是你们女人口中所谓的变态。对了,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整个鸡蛋都剥完了,不太好剥,剥掉的鸡蛋皮黏掉了许多的鸡蛋白,他说可惜。
苏景很冷漠,吃着饭没有看他:“第一,别动手打人,第二,不管站着坐着都离我远点。”
在没有逃跑成功的情况下,她只有这两点要求。
为何会怕他动手?苏景是真的很怕朝女人动手的男人,陈前即是。暴力倾向据说是种严重的病,某种程度上这种人跟疯子可划等号。
陈前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口,回头看她:“站着坐着都离你远点。倘若躺着,是不是就能离你近点?”
苏景气得摔下筷子,没了胃口。
陈前拿过烟盒抽出来一根烟,点上抽着,开始擦他那支手枪,装上子弹,目光时不时地瞟一样沙发上独自惆怅的女人。
早晨正好的阳光把她小脸衬托得愈发柔和,但粉唇抿着,眼神空洞,这一切都是心情不好的象征。
陈前忽然道:“昨天晚上,顾怀安在附近这一带找了你一宿。”
苏景听后看他。
陈前说:“还经过我这,敲了这门。”
苏景懵了,早知道是这样她不会睡觉,有任何一个人来敲门她都会跑出去喊一声救命,哪怕陈前没想过要杀了她。
朝苏景说完这句之后,陈前低头,继续鼓捣着那支枪。顾怀安并没有来敲过门,跟她说的谎话罢了,这谎话早上说了能用来提神。
……
苏景不知道陈前几点出发,以及接下来要去哪里。
在来广州的路上,老a曾说,陈前此次会跟人在广州地界上交易,那么他换地方应该也换不出广州地界。
苏景身上穿着原来的那套衣服,洗不能洗,换不能换,晚上睡觉都得穿着,这房子里条件太差,还好勉强能洗个澡。
突然感觉自己脏的像个乞丐,失去了所有的日常用品,而他买的日用品,远远不够。
门口站着三个男人,在看守着。
苏景无聊的趴在窗子口,看着外面,荒芜的连一个路牌都没有,更没有经过的车。
顾怀安在这一带?怎么会来了这附近?
偌大广州,他是如何找到的这里?
苏景想,八成又是陈前的一个游戏,耍着警方耍着他与她。
身体肯定爬不出去,她便把脑袋从方块形窗子伸了出去,往东边看,刺眼的阳光照射着脸,很快烤热白皙脸颊。
“顾怀安!顾——怀——安——”苏景朝着东边大叫一声,朝着西边大叫一声。
陈前听到叫声却并不生气和着急,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只在屋子里收拾着要带的东西。举起了枪,抬头仔细地打量一眼,心道,早怎么没发现生活其实可以不乏味,若早发现,哪会不顾一切寻找刺激的一心往作死路上走?
门口坐着无聊时拔草的黄毛闻声跑出去,在窗根底下仰头跟苏景说:“姐你别喊了,这附近一片大树林,有人住的村子在河对岸,远着呢,你喊什么都被风吹回来了,没人听的着。”
苏景说:“你本地人?”
“算是吧,我家住得离这儿不远。”
“你怎么跟陈前这种人混?你爸妈知道还不打死你?”
“呃……我爸妈被人打死的时候,是前哥开枪打死别人救的我……”黄毛说完不好意思的直挠头。
苏景觉得提起人家伤心事了,不太好继续往下说。
太阳晒得她脸难受。
“弟弟,你放了我,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跟门口那三个不一眼……”苏景小声地游说。这黄毛真实年龄才19,就是长得老了一些,估计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