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您的信!”孟倾手里拿着一封信快速地走到书桌旁,见卞七郎正在身侧画着淡荷的模样,但是这笔在脸部徘徊了许久都没有落下。只是大抵地画出了轮廓。
好一派的闲逸自然,和外面的人仰马翻相反。
淡荷今日只是身着一身轻便的黄色劲装,矮髻如云,脚底瞪着一双白色的靴子。和往日的穿着大大的不同。
而卞七郎换上了一间月白色的衣袍,整个人都是柔和的。
淡荷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孟倾递过来的信封,看了孟倾一眼,他笑道:“姑姑,这是从苍鹰身上得到的,只是可惜那只苍鹰被误认为是敌方的消息被射死了,交到了苍帝的手中,他还拆开看了才知道是您的信,便让人送来了。我看了是万仁深叔叔他们送来的。”
淡荷听罢,忙拆开来看,罢了,说道:“蓬莱阁!”
“怎么了,荷儿?”卞七郎无从下笔之下连忙搁下了画笔走了过来,看着她手上的信笺,说道:“之前我不是说最近的修仙门派都在寻找这个蓬莱阁的事情,有什么动静吗?”
“粉蝶万仁深也鱼纹鱼起还有梦梅他们几个正在前往蓬莱阁,似乎那里有点猫腻。”
“您是说玄机的分身可能在蓬莱阁?”
淡荷点了点头,心里面却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也只是在怀疑,七郎四大家族一直和修仙门派修好。可曾听说过这个地方?”
“未曾听过,荷儿你......”
淡荷摇头,说道:“我未曾听过的,应该只是一个对于这里的修仙者比较特别的地方。几大门派都前往那里,想必那里有什么新奇的事物,不过我还是要去查探一下,那里是否有玄机的踪迹。”
“可是现在?”孟倾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练练身手了,这阵子因为玄机的另外一个分身陨落,他也无所事事了起来,正闷得慌呢。
淡荷噗嗤一笑,说道:“还真闷坏你了?这事儿暂且不急,等到粉蝶再来信之时,我们就动身了。现在他们还在路上。脸蓬莱阁在哪里还没有弄清楚。我们去了也是候着。你不担心你那莽撞的父亲大人再一次有生命危险呀?”
孟倾脸色一竖。拉得长长的,说道:“好在这一次有您在,如若不然他那条小命真的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还是等到战事结束我们再回去吧。据说那个玄月的太子慕容秀西逃。还企图反扑,这羯胡一日不灭,大凉就一日不安,父亲他就一日想着打仗。做儿子做到这份上了,真是可怜呀!”
卞七郎和淡荷齐声笑了出来,淡荷收好了信,说道:“羯胡确实是个祸患,我之前可是听说萧日华已经打到东女国的都城了。想必现在东女国也亡国了,只剩下摆夷和勾鹘了。”
“两个都不成气候。”卞七郎说道。如今的大凉人才济济,就算他不出谋划策也是有画吉祥那个军师在。勾鹘和摆夷不久便会灭亡,只是不知是何时的事情了。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他所在乎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参和的事情。
孟倾呵呵一笑,说道:“姑姑,我方才拿钱给母亲的时候正好见到父亲和母亲正在讨论着生妹妹的事情,您算算他几时能够抱上一个念了好几年的闺女?”
淡荷拍了他的小脑袋,笑道:“这等闺房的私密之话也被你听了去,你那妹妹的事情还远着呢。想要生个妹妹只须九九八十一难后方可十全十美。”
孟倾恍然大悟之后幸灾乐祸地一笑道:“这下子母亲可得怨死他了。,到时候不知道要不要那把刀追杀他呢!”
“你还笑,可有井汲贤的消息?”
“他已经回长留派了。”
淡荷点点头,站起身来,目光长长地落在宣纸上问道:“七郎为何不画面容?”
“荷儿的容颜甚美,笔画难描无从下笔只好空着,但画中人却只你一人而已。”卞七郎无奈地解释,因为你就在我的心中,笔却无法描摹出你的美丽。
淡荷顿了一下,眸光落在他的眼睛里,见他恳切深情,整个人也跟着甜丝丝的了。
“字字句句难赋深情。”
淡荷见孟倾还伸着长长的脖子侧耳聆听,连忙收拾掉自己的情绪,但是目光比起以往更加柔和了几分,右手抚着自己的脸颊。
那个女人不爱美,哪一个女人不喜欢爱着的男人赞美自己的美丽。她就算经历了两世,但还是感动了。
孟倾暗中犯了一个白眼,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一个一个都贪恋着男欢女爱,他本身就像是一个多余的灯笼一样。
“七郎,七郎。”她的香檀里轻轻地呢喃着那人的名字。
卞七郎浑身一颤,心尖因为她的呢喃而如同被电触了一般,身心都麻麻的酥酥的,源源不断的热流弥漫着整个身子。墨玉眼将范围锁在她一个人的脸上,那烟雾蒙蒙的水眸潋滟,像是春天里的水一样,柔绵的,紧紧地抓住他的视线抓住他的心绪,抓住他一切的思考。
“荷儿!”
孟倾努力地搓了搓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身子一轻,人已经飘了出去。
卞七郎挥手之间,那房门已经自动的关上了,他捧起她的一只手,喉咙处滚动了几下,说道:“荷儿,好久没有要你了,我想要你,可好?”
他的目光紧锁根本就不容她有任何的逃避,自然而然的也将她满脸的娇羞收入眼底,看着她温顺的点头,便一下子拉近了她的身子。
隔着衣物的相贴,依旧感受到那弥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