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荷被一道惊惶的叫声给惊醒了,紧闭的眼骤然睁开,她连忙收了功,看到的是眼前只剩下十分之一的灵果,她勾唇一笑,化作一阵轻风离去。
“七郎!”淡荷已经出来了。月色如练,月色下的人更加的不真实。
卞七郎的长发没有一丝的束缚,长长的就垂到了腰系,落在那雪白无暇的衣袍上,白与黑相溶,达到了一种极致的脱俗绝尘。他的目光在月色下,并不是清冷的,而是带着温柔和占有,将她紧紧的锁在里面,令她的呼吸一窒。
这一刻,她看着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韵味的魅惑。
他再勾引她!在诱惑她!
这个想法在脑中停了一下,她那雪白的脸颊顿时一红,移开了目光。不小心看到了东诛。
衣袂翩飞,红唇紧抿,那紫色的眼在月色下透着一种神秘魅惑的色彩。
妖娆,绝世。
这就是东诛。
再看站在一侧,青衣残破,看起来虽显得狼狈,但他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给他增添了一种难言的豁达气质。和卞七郎相比,只是惨了一点,相貌还有气质才华那是不分伯仲的。这人不是别人,而是炎行御。
他的目光若井,看似那水清澈,但深不见底。她其实看不清这样的男子,他和萧昊华一样令人难以看清。女人一旦爱上他,兴许是女人的悲哀吧!
她在心里面感概了一阵,走到卞七郎的身边,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个清透,说道:“恭喜你了,七郎,已经成功的进入了渡师之境。”
卞七郎的脸,那紧张随着她的话消失,眼底一暖,说道:“荷儿,这还远远不够。”你说过的,百年之内必达到仙人,才能够真真正正的和你在一起,荷儿,从渡师成为仙人,他只有九是六年的时间了。
淡荷现在倒是不着急,眼里有他,“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的,是机缘。”她想要伸手抚上他的面容,可是在看到东诛那闪过一丝黯然的眼,她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此次也多亏了你的提醒,谢谢!”
东诛看着她,瞳孔里再一次闪过什么,突然,他伸出手拉住了淡荷手腕,用力一拖就到了一旁。
“荷儿......”卞七郎着急的拉住了淡荷另外一只手,不悦的看向东诛,“你不能带走她!”
紫眸流转之后,敛住,“荷儿,你......”
“东诛,你放开荷儿,我已经和她两情相悦了。”
东诛紧紧地盯着淡荷,眼眸中眨着一丝的狠厉,勾起冰冷的唇角,沉声道:“放开!”他的声音是向着卞七郎发出的。
那一刻,淡荷恍惚了一下,甩开了两边的手,心里面又甜又苦,张了张嘴,却什么也发不出声来。
就在这时,卞七郎依旧不放手的将她拽到他的身后,警惕地注视着东诛,说道:“东诛,你应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
东诛紧紧地盯了卞七郎好一阵,睫毛突然盖住了他那紫色的眸,背过身子,说道:“我现在时打不过你,但是你能为她做什么?卞七郎,对于四年前的失败,我敬佩你,但是对于荷儿,我是不会放手的。你应该清楚,觊觎她的男人很多。”
“我知道。”卞七郎低头看着身后的淡荷,手边还有她的温度,莞尔一笑,说道:“所以,我会变得更强。”
他紧盯着东诛的后背,只见他顿了好久,随即身形瞬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良久,他才看着炎行御,说道:“三表兄。”
炎行御的眼如井,他一直在听着两个情敌相互的警告,扶起手,露出了漆黑的手,他的这只手显然已经废掉了。显然是因此他才没有勇气再和卞七郎和东诛示威。
淡荷看了他一眼,自空间里面取出了一瓶药直接丢给他,他慌忙地接住,不解地看着淡荷。淡荷淡淡地说道:“此次你也是有功的,天门那么多人死了,成全了你一个。炎三郎这个药可以让你恢复伤毁的部位,但是死去的人,我也没法子复活。”
他定定的看着她,问道:“你不恼我了?”
卞七郎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大对劲,皱了眉不悦地看着炎行御。
淡荷连个淡笑也没有施舍给他,便说道:“我从来不恼与我不相关的人,炎三郎,你付出了自然就会有所得,就像是这一次一样,得到了掌门之位,修为还进入了大成之境,放在你们天门,那些有点野心的也不敢对你怎么样了。这样的结果,你应该知足了!”
“可是我是一个贪心的。”说完,他暗沉地锁着她一眼后,就拔开了塞子,从中倒出一颗青色的丹药,也没有一丝的疑惑,就放进了最里面。连一旁看着的粉蝶也羡慕得紧了,恨不得立马撬开炎行御的嘴巴,掏出那颗丹药出来。
在丹药一入腹中,一股清爽的气流席卷着丹田和经脉,不一会儿,那只废掉的手,重新长出了肉,长出了血管和骨头等等......
围在一起的人们,惊奇地看着这一幕,随后紧盯着淡荷那宽大的袖子。
“你似乎不怕我毒死你!”
“你不会!”炎行御淡淡的说,抬起完好的手。视线打在卞七郎和淡荷交缠的手上,闪过一丝阴鸷。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今日,你都不会对我怎么样。荷儿,我时坚定的,四年前怎么说,如今的我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如今你虽然选择了七郎,并不会代表着,这一辈子你就知选择他一个。不是什么事情都是绝对的。就如同东诛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