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百员与两名黑衣人纠结在一起,楚慈利用石头、树枝令两名黑衣人避退之间,将薛彦彤拉着躲到树后,同时拔了薛彦彤的匕首,就地一滚,‘唰’的一声,将一名黑衣人的小腿划破。
黑衣人一声闷哼,手中长剑‘唰’的一声刺来,楚慈一个后翻,小腿将那一剑巧妙接下;同时手中匕首朝另一人手上划去。
长剑刺到小腿之处,而后狠狠一偏,呈横划之势。本当是血溅三尺,不承想,长剑却是在她小腿之处划拉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刺伤一名黑衣人的手臂,楚慈双手按地,抬脚便是往挥剑的黑衣人胯.下踢去。
黑衣人一声惨叫,长剑脱手,双手抱着那处倒地不起;楚慈就地一滚,将长剑握于手中,在另一名黑衣人冲来之时,化剑为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不会用剑,是她的弱点!
两剑相接,划出刺耳的声响;那人一手受伤,眸带杀意;楚慈一手匕首一手长剑;长剑砍下之时,匕首直接往那人脖子划拉过去。
鲜血溅出,那人倒地;楚慈尚且来不及喘气,便听薛彦彤一声大叫,“小心有箭!”
几乎是同一时间,楚慈趴了下去;长箭穿过她的发结,将发带刺破,一头长发披散下来。
就地一滚,回头看去,只见子福弓箭又开,又是一箭射.了过来。
百员肩头中了两箭,显然子福方才是将视线放在百员身上;此时见楚慈竟是将二人放倒,这才掉转箭头,朝楚慈发起进攻。
危险之下,自保为重;楚慈眸带寒意,闪烁于树木之间,令子福无可奈何。
就在楚慈与子福周旋之间,百员一声怒喝,匕首穿进一人胸膛,赤手夺下长剑,一个转身,采取同归于尽的法子,与另一名黑衣人同时出剑。
‘噗嗤’‘噗嗤’
长剑入体,二人同时倒地;薛彦彤吓的又是尖叫,楚慈双眼发寒,抓起大树藤蔓,似灵猴一般从子福后头荡了过去。
匕首甩出,似飞镖一般往子福脑袋而去;那人舍了弓箭 ,拔出长剑狠狠一扫,将匕首打开;也在此时,楚慈持剑而至,二人两个过招之间,楚慈抬剑一挥,子福步子一退,楚慈目光一闪,一个扫腿,令那人闷哼一声。
铁块儿狠扫到膝盖之处,痛的子福面色发青;楚慈乘胜追击,长剑一刺,便往那人胸膛而去。怎奈子福功夫过她,这一剑过去,那人险险避开;身形一跃,持剑猛的刺向楚慈。
长剑入体,肩头一痛;眼见楚慈要被他一剑回扫命丧于此;却听那人一声闷哼, 一把长剑从身后穿透了身体。
薛彦彤害怕的松了手,看着子福转身时,吓的双唇哆嗦,面色惨白。
“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看着双手,薛彦彤吓的手上开始哆嗦。
楚慈抬脚将子福狠狠一踢,那人站立不稳直直倒地,重力之下,剑柄贴身,死不瞑目。
将肩头长剑猛的拔出,楚慈顾不得伤口血流如柱,走到薛彦彤身前,握着她的双肩,声音沉稳的说道:“薛彦彤,看着我,你不是主动杀人,你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之下,哪怕杀了人也是情有可原!你救了我,所以,你不是杀人!”
薛彦彤颤抖着唇,双手亦是变的冰冷,双眸难以聚光,精神已是开始恍惚。
楚慈手一扬 ,甩了薛彦彤一巴掌,在那人眸中回神之时,越发认真的说道:“薛彦东要杀你!薛彦彤,你告诉我,为什么薛彦东要杀你?”
“薛彦东……薛彦东……”薛彦彤呆愣了半响,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唰唰的掉了出来,哭着说道:“去年见过岛主一面之后,岛主送了我一支凤凰步摇;母亲说,今年岛主会与我订下亲事。”
双眼一眯,楚慈说道:“你姐姐呢?”
“我姐姐得了一支翡翠玉簪。”
“好!”握着她肩头,楚慈说道:“你当明白他为何杀你了?那日薛府之中,薛夫人要陷害你母亲,被我拆穿坏了计划;今日难得有机会动手,他们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所以,你要明白,你不是杀人,你是在正当防卫!子福不能及时送信回去,必然引得薛彦东怀疑,我们要赶紧回西沙,不然性命难保!”
薛彦彤被楚慈打了一巴掌之后,脑子算是清醒了些;听她说了这些,这才点头说道:“我,我明白了。”
“你先坐会儿等我。”
扶着薛彦彤坐到地上,楚慈走到百员身前,先是伸手试探了一下,这才松了口气 。
抬手掐着百员人中,好半响,那人缓缓睁眼。
“晓,晓辞,四小姐呢?”一睁眼,百员便是问着薛彦彤的安危。楚慈敬他是条汉子,扶着他坐了起来,“她没事,你先撑住,我去找些止血的草药来。”
好在山里头不缺药,没多少功夫就寻着了不少草药。
先是避着二人脱了衣裳上药包扎,这才拿着草药回到事发处捣碎给百员拔箭敷药。
上了药,看着五具尸体,楚慈说道:“必须尽快回去,尸体也必须处理了,不然后患无穷。”
百员自是明白,撑着伤站了起来,与她说道:“前头是悬崖,将他们丢下去。岛上野鹰甚多,尸体丢下去一晚便没了。”
薛彦彤抱腿坐在原地,似没听到二人说话;楚慈和百员将尸体一具具的抬着丢了下去;处理好了尸体,二人这才扶着薛彦彤下山。
夜幕降临,天边残阳似欲尽的火;两人受伤一人受到了惊吓,三人跌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