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萌也不给你吃了,不然撑着了可难受了。”
她这般喋喋不休,邰正源咽下口中鱼肉,喝了口长豆汤,这才说道:“小慈,先吃饭!”
“哦。”
应了一声,楚慈规规矩矩的开吃。
小伍看了看楚慈,没说什么,垂眼继续吃着。
吃过饭,楚慈收拾着碗去厨房洗,小伍在外头逗着蜜糖,邰正源跟进厨房,与她说道:“我来洗碗。”
“不用了,大叔去休息就好,我来洗就好。”咧嘴笑着,楚慈将碗放进锅里,加了凉水便要去洗。
手还未伸进锅里,被一只手给拉住。
回头看去,只见邰正源面色微沉的说道:“手上的伤碰了热水容易恶化,你的伤也好些日子了,是不想好了吗?”
大掌握着她的手腕,二人于灶前,四目相对。
似乎为了说服她爱惜自个儿,邰正源解开她手上的布,几分埋怨的说道:“看看你的伤,不好生养着,真是不要这双手了?你关心他,可曾想过自己?”
说话间,将她手背上的水轻轻擦拭着。
看着帅大叔蹙眉模样,楚慈放轻了声音说道:“大叔真是个好大夫,这般关心伤者。”
她的话,他松了手,转身卷着袖口,将锅中的碗洗着,“不管怎么说,你有伤在身;既然进了悬世堂,也算是我的病人!”
他这话,颇有欲盖弥彰之味。
楚慈在想,她是不是多想了?大叔再是淡漠也是个大夫,关心病人也是人之常情。
她觉得,她应该是看人家长的帅,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嗯,一定是这样的!
点了点头,加深自己的结论,楚慈说道:“那麻烦大叔了,我去前头上药了。”
“嗯!”
她走了,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楚慈走出去又折了回来,问道:“大叔,我能用外头柜子里的药吗?”
“自然。”邰正源又是淡漠的回了一声。
“好的。”楚慈点头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发现帅大叔洗了这么久,还在跟一个碗较劲儿。
眨了眨眼,看着帅大叔心不在焉的洗着碗,楚慈想了想,抬步又走了进去,对他说道:“大叔,碗乘过鱼汤,是不是很难洗?”
“嗯?”垂眼,看着手中洗干净的碗,邰正源面上似有懊恼闪过;也不过瞬间,便恢复到平静面色,“多洗洗,洗的干净些。你快去上药!”
楚慈才压下的心思,这会儿又有些浮躁。
她觉得,她好像,想的越来越多。
楚慈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她觉得,自打帅大叔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对她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同。
虽然还是那般的淡漠,虽然还是跟以前的态度相同;可是,她总觉得帅大叔给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了。
她不由在想着,帅大叔不会因为给她上过药,然后就开始心里不安,考虑着要不要对她负责吧?
这个心思,她一直揣着;直到上了药,她还坐在那儿琢磨着。
小伍抱着蜜糖坐在对面,瞧她忽然安静下来,眸光一闪,坐到她身旁,浅声问道:“小慈怎么了?是有什么为难的吗?”
“小伍。”回过神,楚慈问着小伍,“你说,若你瞧过姑娘家的身子,你要不要负责?”
“小慈怎么了?”小伍似被惊着了,双眼瞪的有些大。
楚慈觉得这事儿不好与小伍说,就显得有些浮躁,语气颇急的问道:“你别管我怎么的了,我问你,若是你瞧着了姑娘家的身子,是不是要负责的?”
“这是自然!既然姑娘家的身子都瞧着了,自然是要娶回家的!”小伍回的认真。
楚慈眉头微蹙,又问道:“若说是特殊情况呢?情非得已之下瞧着了,又不是瞧着什么不该瞧的,衣裳也没脱完啊,重要的地儿都挡着的,这样也要娶吗?”
“自然是要娶的!若是不娶,那姑娘必然难受,你心中也不会好受的!”
小伍这肯定的答复之后,楚慈觉得,帅大叔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天井中,邰正源听到二人对话时,眸光一闪,嘴角勾着一个冷笑。
“小慈,你是,你是对哪家姑娘做了什么吗?”
终于,小伍还是开口相问。
楚慈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吧,我这会儿有点儿乱。”
外头的对话就此打住,除了偶尔两声猫叫传来,再无交谈之音。
邰正源将卷着的袖口放下,心中琢磨着下一步计划,便听得外头有人喊道:“邰大夫,晓辞,快与我去薛府一趟,四小姐旧疾复发。”
楚慈知道薛彦彤会装病,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小伍不是大夫,自然是在铺子里守着;邰正源和楚慈提着药箱去了薛府。
路上,楚慈有些尴尬的看着邰正源,心道:“都是我答应的薛彦彤,如今又将帅大叔给扯了进来,我真是罪过!”
到了薛府,直接去了薛彦彤的院子;府医不在,二夫人在床前急的来回走动。
院门外,薛彦华瞧着二人走来,忙上前说道:“烦请二位给小彤仔细瞧瞧,也不知怎么的,她今日竟是犯病的厉害。”
犯病的厉害?有多厉害?难不成昨日玩嗨了?
揣着这心思,楚慈跟着邰正源进了屋子。
本以为是那姑娘装病,可真瞧着时,楚慈这才知道,这姑娘不是装病,是真病了!
还未进卧房,便听着那姑娘一个接着一个喷嚏打的厉害; 进去瞧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