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楚家人,最好远离他!否则,后果不是你一介女流能想象的!”
那人冷声警告,楚慈嘴角一勾,并不言语。
这人再次威胁她远离小伍,如今却是用上了剑,看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太子不过是虚情假意玩.弄于你,你真当他会不顾一切让你回京?你若识趣,莫再插手小伍之事 ;你若不知好歹,只怕楚柯明第一个出手杀你!”
楚柯明?
楚慈哂笑,倒是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看着持剑威胁的人,“喂,银面修罗,你现在是没戴面具吗?”
似没料到她有此问,弘伏有一瞬间的愣神,“何出此问?”
“你若戴着面具,就不会等我灭了灯才来;既然于黑暗中威胁,必是面上无物遮挡。”
浅笑间,她于黑暗中眨眼,笑道:“不如这样,你不用内力,我们来比试比试拳脚功夫,若我赢了,你便不再过问我与小伍之事;若我输了,什么都听你的,要杀要剐亦是悉听尊便,如何?”
从没有人敢这般轻视于他!弘伏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胆?竟敢与他提这样的条件!
“怎么?不敢?倒是想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银面修罗,竟会怕我这么一个不会功夫的女流之辈!”
她这般挑衅,弘伏便是一声冷笑,“楚月慈,你凭的是什么?”
“凭我只是一颗被人抛弃的棋子,凭我如今被人遗忘,凭我一无所有,凭我在楚家连个下人也不如。凭我如今什么都不怕,凭我有玉石俱焚的狠劲儿!”
她之言,他沉默。
半响之后,脖子上的剑瞬间收起。
长剑入鞘,他说道:“不会功夫的女流之辈,不配与我比试!”
哟呵,小子硬气了啊?态度变冷,就连话也变的更牛气了!
哦,是了,之前是来警告而已,今晚怕是得了岛主的命令来完成任务,所以,性子适当转变,也是合情合理!
毕竟这是工作时间嘛!
爬了起来,楚慈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儿,心中头一句‘装蒜’却是把脑子里想的都给推翻了。
跳下床,将烛火点燃。
火折打燃,点亮了一方天地;当她举着烛火转身时,看着身后高大的人眨了眨眼。
嗯哼?当真没戴面具啊?
话说,一个杀手,你长这么帅做什么?长这么帅,却总是戴着面具,岂不是暴殄天物?
打量着那人模样,楚慈点了点头:不错!确实很帅啊!
依旧是一身黑衣裹身,挺拔的身姿高大伟岸;只见他深眉冷眼,高鼻寒唇。
本来身上就透着阴沉的寒意,偏偏还生就一双瑞凤眼;这样的眼睛带着寒意看来,那绝对跟制冷器是一样一样的,直接传递着森然寒意。这样的眼带着杀意看来,就似锋利的刀,仿佛一个眼神就能将人千刀万剐。
目光落向那薄唇,楚慈暗道:“薄唇无情啊!这男人唇薄却好看,想来是无情至极的!”
“看够了?”
那人开口,声音发寒。
楚慈见他眸中寒意,眨了眨眼,笑道:“别这般小气嘛!你的剑不沾血不收,这会儿不过是临时收起来罢了 ,呆会儿再拔.出来,我可是连小命都没了!你生就的这般好看,来给我送行,这也算是我的福利了;至少黄泉路上,我能忆着你这副俊容,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她这轻.挑话语,弘伏眸光微闪;看着她浅笑模样,便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
这女人,当真是个眼皮子浅的!还真是只看容貌?
既然如此,她何以对着小伍那张脸,也能那般对待?
记着岛主的交待,弘伏上前一步,抬手便是托着她的下巴;微微一笑,却是冷颜寒眸,“你倒是说说,我与太子,谁更让你死而无憾?”
太子么?
楚慈举灯欲将他看清,却是举着灯往他手上烧去。
这一动作,逼的他收了手,眸中寒意越甚。
看着他隐忍怒意,楚慈笑道:“你虽俊朗,却比不得太子雍容闲雅,一个江湖杀手,一个皇室贵子,如何能比?”
“那小伍呢?他拿什么与太子相比?”
弘伏觉得,他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来跟人绕弯子问话,是件很郁闷的事儿。
楚慈觉得,他一个着名杀手几次来说一些不着边的话,真是很逗逼!
眼下她也能肯定,他今夜来,是来要答复的,并不会真个取她性命。
将烛台放回桌上,楚慈笑道:“太子远在京中,小伍近在咫尺,你觉得,我以什么相比?”
终于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弘伏提剑便走。显然是与她多呆一刻都不乐意。
楚慈眉头一挑,也明白自己是过了这一死关,步子一抬,便将人给挡下,“哎,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你真当我这里是酒楼客栈,永远都这般随性?”
永远都这般随性?
弘伏似看傻子一般看着她,他初次来楚家,她之言,说的太可笑了些!
“你偷看我洗澡,是不是该负责任?”
她眨眼卖萌,他迅速退开;看着她这张脸布着的花痴模样,便是心里头恶的慌。
这女人面皮倒是真的厚!当初能爬上太子的床,如今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
看着她痴笑模样,弘伏破天荒的开口解释:“我是在院外见你屋中灯火灭了才进来的!不曾窥视于你!”
“真没偷看?”楚慈步子一抬,却是偏往右方;见那人果然是不想与她亲近,心中自是好笑。
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