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华出手拿人,薛彦彤口中哼哈有声,一拳一腿亦是耍的有模有样。
楚慈在一旁瞧着,只见薛彦华没两下功夫便将薛彦彤双手扣在身后。
“回去!”
那人双手被他扣在身后,痛的直叫;听他这话,忙说道:“好汉饶命啊!我回去不就成了!我没杀人放火,你这喊打喊杀的,可是坏了江湖道义!”
还江湖道义 ?
楚慈垂眼一笑,觉得这姑娘肯定是被人给祸害了。
至于是怎么祸害的,还待观察。
薛彦华寒峰一挑,冷声问道:“不耍花招?”
“好汉饶命!不耍花招!不耍花招!”
薛彦彤连声讨饶,薛彦华这才松了手,命令道:“回去!立刻!马上!”
薛彦华松了手,那人双手一悟脸,一屁股坐到地上,便是一阵的呜呼哀哉。
“我这是什么命啊?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大哥啊?旁人有了妹子,不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每日关在那屋子里,都关成傻子了!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口中嚷嚷着,薛彦彤扯了一根野草,往脖子上勒着,“你们谁也别拦我啊,让我死了算了,让我死了算了 ,谁也别拦我啊!”
薛彦彤直嚷嚷着谁也别拦,那双大眼却是瞄着薛彦华,瞧他抬手抚额时,哭的就更厉害了。
楚慈真真是见识到了不一样的大小姐。
这姑娘够可以的啊!这撒泼的手段,哪儿是薛彦华一少年能接下的?
果不其然,薛彦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一出来,先前还能摆出冷酷模样的薛彦华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薛彦华蹲到她身旁,扯着她手中的野草,说道:“别闹了,呆会儿勒伤了脖子如何是好?”
听听这担心的,可不就是宠到心尖儿上了?
楚慈觉得,这四小姐真是被宠过头了!拿着野草就能威胁到薛彦华,这真是没谁了!
薛彦彤见他妥协,也是懂得收手;将野草往地上一丢,抽哒着问道:“哥,我去南湾,好不好嘛?”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无奈至极,薛彦华拉着她站了起来,一边抹着她脸上的尘土,一边喊着楚慈:“晓辞,你过来,看看四小姐脉博可还正常?”
哎?
楚慈一时愣住,怎么会不正常?难道是个神经病不成?
心里纳闷儿,楚慈倒是大步上前。
二指搭脉,沉默须臾,楚慈这才明白,为何薛彦华这般宠着薛彦彤。
“四小姐身子好的很。”楚慈这话刚落,薛彦彤就是一眼瞪来。这一眼,楚慈自然会意,接着说道:“只不过四小姐方才情绪激动,以至肺道主气受阻,纳气受碍,若是再有大的情绪波动,则气逆于上,引发喘急。”
说白了,就是这薛彦彤有哮喘。
她这般说,薛彦彤这才一副委屈模样,绞着袖口,委屈的说道:“昨日哥哥答应了让我去南湾的,今日竟是将我关在屋里,我这心里头难受的很。”
说罢,薛彦彤抬手悟着心口的地方,一副难受模样,“我可真是伤心死了。”
哟哟,又开始演林黛玉了啊?
得了啊,演的差不多了啊。
楚慈轻拂着衣袖,见薛彦华转身走开之时,知道那少年是去平复心里的情绪了。
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好生宠着;想来,百般宠爱,多少也有哮喘的缘故。
楚慈觉得这姑娘也有些过份了,用这种事儿来开玩笑,终究是做的不对。
轻咳一声,楚慈说道:“四小姐若是去南湾,这身衣裳恐怕不太合适。”
她多嘴,那人一眼瞪来,“怎的就不合适了?我瞧着挺好的!”
“四小姐貌美如花,却穿着小厮的衣裳,旁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哪家小姐混出府去;若是四小姐要扮男装,最好是穿宽松些的,料子好些的衣裳;四小姐这副容貌,扮个风.流多情的小公子那才是绝了,扮成小厮,岂不是糟蹋了这副容貌?”
难得楚慈这般多嘴相劝,说出的话自然是中听。
薛彦彤想了一阵,觉得她说的很是在理!又是一巴掌拍到她肩头,点头说道:“你小子说的对!既然这样,到了南湾,你陪我去买一身好看的男装!我听说南湾靠东曲的地方,开了一间飘香阁,那里可是千金散尽的温柔乡,我得去瞧瞧,那里头的美人儿都生的何等模样!”
原来,你去那儿,就是为了跟人比美啊?
楚慈觉得,这姑娘真是吃饱了撑的!
那头薛彦华顺气儿顺的差不多了,这才一脸平静的走了过来,见薛彦彤神采奕奕与楚慈有说有笑时,压下火气问道:“你不怕父亲发现了,罚你闭门思过?”
“怕什么,关了门,不是还有窗吗?到时哥哥给我挡着就好了。”
“……”楚慈同情的看着薛彦华,同时心里愤愤不平。
为什么她大哥就那么狠啊?若她有个薛彦华这样的大哥,她的日子该多美啊!
甭管心里头怎么想,现在她倒是希望能在魔鬼大哥身边。至少,那才是她的世界啊!
得了同意一路跟着,薛彦彤自然是乐呵的。
一会儿摘了野花编个花环圈到薛彦华脖子上,一会儿弄俩手环套在手上。
小姑娘活泼的很,就跟放风的小动物似的,让人瞧着也跟着欢喜。
从西沙栅门出来,走过一条石子路之后,便是一处小宅子;六人上前,立马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