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社会上见的多了;清高,孤傲,说大话时,天下之事都不放在眼里;可事儿来的时候,却是个龟孙子,跑的比谁都快!
当那人的步子迈过她,直接往前面那拱门跑时,楚慈心里头一笑:看吧,就是这种人!
二人跑近拱门之处,却发现门早便上了锁。瞧着后头追来的人,楚慈抬眼瞧着这两人高的围墙,“你蹲下,我先上去拉你。”
“你个下作贱人,凭什么踩本少爷肩上?本少爷先上去!”
那人以命令的口吻让她蹲下去,楚慈眯眼看了他一眼,瞧着丫鬟们追的越近了,点了点头。
行,你等着,老子这会儿让着你,等这事儿过了,老子慢慢儿收拾你!
提了提湿透的裙子,楚慈蹲在墙边,让那小子先爬上去。
这小子看起来挺瘦的,还有些重量!费力站起来,撑着他爬上去了,接着就听到人跳下院墙的声音。
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墙,楚慈摇头,“呵,拆桥拆的这么快,你有种!”
一撩裙摆,把那湿透的裙子往裤腰上一别,退后几步,一咬牙,踩着墙的边角处,蹭蹭蹭的爬了上去。
“六秒,翻了三倍。”
嘟哝一声,楚慈站在墙头,看着楚月兰和丫鬟们气喘吁吁的跑近。
刚才楚慈下手挺重的,专打这些人膝关节,他们跑不动,那是自然。
至于楚月兰,那一个娇小姐,没受过体能训练,平日里是个十足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然是不能跟她不顾形象别裙子开跑相比。
“你,你给我下来!”
楚月兰一手撑着腰,兰花指指着楚慈,气喘吁吁的骂道:“你个贱人,你给我下来!”
“贱人叫谁?”
“贱人叫你!”
在现代玩儿腻的戏码,到了这地儿居然还有用。楚慈表示:有点儿意思。
楚月兰回过味儿来,一把抢过丫鬟手中的棍子,朝楚慈丢了过去,“楚月慈你个贱人,你找死!”
“楚月兰,我找不找死,我不知道;不过今晚,你们怕是不好过了。”
那人没啥力气,丢来的棍子还不到一半墙高就掉到了地上。
棍子掉了下去,楚慈也觉得头开始发晕。
头部受了重伤,身体的药性还有残留,眼下最关键的,必须立马去看医生!
楚月兰在下面骂的口干舌燥,楚慈想到方才那小子,便是站了起来。
争斗这时间,火烧云都掉下山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站了起来,抬眼看着远处的高山,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儿,拍着湿哒哒的衣裳。
看着下方不住叫骂的人,楚慈似笑非笑的说道:“二姐,我听说太阳下山的时候,这后山时常有野兽出没,也不知道是狼还是猛虎什么。对了,这后山不知是否死过人?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声笑,不会是塘里的水鬼看咱们笑话吧?”
这又是野兽又水鬼的,吓的下方的姑娘们面色惨白;看着下方的人自发靠拢,左顾右盼之时,楚慈眸光一转,有心戏弄。
“你们还是快些回宅子的好,不然被野兽吃了,或者被水鬼拉进了塘里,可怨不得我了。”
恐吓的话说完了,楚慈双手呈喇叭状,仰天学了几声狼叫。
她这学着狼叫,却是远远传来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许是哪儿在办着喜事儿,亦是有些距离,听起来飘飘乎乎的,在这会儿听起来,却是瘮人的很。
瞧着楚月兰吓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楚慈这才笑着跳下了院墙。
楚慈一跑,后山之处,一黑衣人瞧着罪魁祸首不再管那些人时,便是勾了唇。
“倒是有点儿意思。”
一句话,伴着一阵厉风;鸦雀啼叫之间,那黑影似鬼魅般闪现。
楚慈跳下院墙,就着原主的记忆,直奔过河拆桥那小子的院落。
那小子院门紧闭,里头隐有叫骂,楚慈甩了甩发沉的脑袋,抬手便朝墙上狠狠一拳。
拳头的痛意,让她神识清楚了不少。咬牙猛的一踹院门,却是少了女汉子的霸气……门没被踹开!
“这没用的身子!”
一声冷斥,看了看院墙,退后十余步,握着拳头,故伎重施,从院外翻了进去。
这一进去,便瞧着那小子脱了衣裳,仅穿着一条亵裤愣愣的看着她跳下。
那人旁边,是两个木桶;显然,这人是想洗去身上的恶臭。
待她走近,那人才缓过神来,厉声叫骂:“楚月慈你个贱人!你干什么?”
“你猜!”
楚慈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满脸是血的人步步走近,竟是逼得那少年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