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种疼痛无法形容,眼泪缓缓滴落在书桌上,打在白皙的纸张上,心好痛,那个时候的她只能想到那个字眼,心……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好难过,好难受……好痛、好痛……痛到只能让这哀伤的曲调陪伴着她低低的哭泣,
停住眼泪的时候,她想她到底在做什么?在爱什么,在追求什么,在相信什么……如果开始就不要相信多好,那就不会感到欺骗,就不会被伤——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
明明知道世人多伪善,为什么还要用真心去相信——
原本哀婉的音符此刻全部成为了催泪符,映合惨淡的心,不知道是歌声打动了她还是唱歌的女主角那哀伤的语调打动了她,还是现实深深刺痛了她……她终于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傻瓜……
停住了眼泪,又落下了眼泪,反反复复、泪湿了纸巾,湿了她身边所有的空气……忍不住望着镜子里面的那个泪流不止的自己,一遍遍的问,到底是怎么了?这样的她还是她吗?为什么要这样痛苦的思考着?
如果一切就这样划上句话,那就把一切忘记吧!从此以后,不要再像从前那样去相信爱情……那样的话,就不会再受伤,是啊,那样就不会再受伤了——
可是,心还是好痛,好痛,好痛……她却只能在深夜独自一人低低的哭泣着,借着黑夜的深沉缓解一丝她的哀伤,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她的悲伤,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不想让人为她担忧……她想一个人,默默的生活着——
无数次哭泣之后,她自嘲起来,是啊,不过如此!哭什么呢!傻瓜!
她是一个傻瓜啊!
她不要求一个人爱她山高水远,只是想要一份真诚的感情,一颗坦诚无欺的心,为什么不行呢?为什么欺骗自己最深的人却是自己最相信的爱人呢?为什么?
她甚至说过,如果某一天他爱上别人,只要真诚的告诉她,那么她就会安静的离开,绝不纠缠,可是,为什么就连这点信任也要破坏?
所以,那个时候开始,她讨厌虚伪的舍不得!
“最后,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最后?嗯,最后……女孩死了,男孩不知道,也许在懊恼,也许会为了女孩的消失痛苦一阵子吧!不过,那都已经成为故事了!”
凤桦吃惊的看着御天容,“为什么会死?”
“命运罢了,失足落崖的,怎么,你心疼啊?”御天容忽然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凤桦感觉面前的女子又变回了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个样子,冷冷淡淡的!
“凤桦,如果哪一天你有什么苦衷不得已要伤害我就先离开我吧,别骗我,至少别让我讨厌你。”
凤桦心中忽地一跳,勉强一笑,“夫人放心,我会做好护卫的职责的。”
御天容看着他微微一笑,却又反而说道:“不过,就算骗了我也没关系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谁骗不骗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一辈子就那么长,那么短,骗与不骗也都会过去的!
而,这个时候,御天容却不知道因为她刚刚的话,凤桦已经陷入了苦恼之中!
“夫人——”
“嗯,什么事?”
凤桦看着这满室的画卷,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压抑,轻叹一声,“夫人想怎么对付迷幻宫的人?”
御天容捎捎头,“怎么对付?现在还谈不上吧,眼下只是要防范他们!别让他们来伤害我们的人就好了。再没有确定对立之前,我并不想杀无辜的人!”
凤桦撇撇嘴,“那你们怎么就去人家老巢大开杀戒了?”
“都说了那是意外引发的,而且,如果不是他们出言不逊或者举止不敬,我何苦多立一个劲敌呢!要知道,我可最讨厌花花公子,也讨厌色鬼,如果谁在我面前露出那般行径,自然是找死!”御天容冷冷的说着,唇角也勾起了残酷的笑意。
凤桦看着心中又是一愣,夫人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敏感啊!想到刚刚的故事,他心中浮起了一抹深深的疑虑,那个女子究竟是别人的故事还是就是夫人的过往?
“夫人,你爱过谁吗?”
御天容看了他一眼,有意无意的拨动着琴弦,“你觉得我爱过谁吗?”
“我不知道。”凤桦这次很诚实的回答了,他的确不知道她爱过谁,席冰旋么?他不觉得她有多爱,南宫烬,更加没有感觉,虽然从前的传闻都说御家二小姐爱护国将军爱得要死要活,可是,他认识她开始就从来没有见过她有要死要活的模样,甚至没有看到她怀念南宫烬的一点。
御天容的手离开琴弦,站起来,凝望院里的一池清水,敲着窗棂低声吟道:
“江湖笑,恩怨了,人过招,笑藏刀。红尘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明月照,路迢迢,人会老,心不老。爱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
看似花非花,雾非雾,滔滔江水留不住,一身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江湖笑,爱消遥,琴或箫,酒来倒。仰天笑,全忘了,潇洒如风,轻飘飘,江湖笑,爱消遥,爱或恨,都不要……仰天笑,全忘了,潇洒如风,轻飘飘……”
“这词很好,可是,夫人,你当真做得到爱或恨,都不要的境界么?”
“呵呵,谁知道呢,做得到做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凡事看开一点就好了!反正人嘛,不就这一辈子嘛!”御天容漫不经心的说道,看了凤桦一眼,忽然拍拍手,“好了,不说这些文绉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