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上一叶扁舟,两个道士打扮的老人对坐手谈。执黑子的乃是一灰衣道人,看上去不过50岁,衣衫不洁形容猥琐,另一人则一身白袍,同色的白发白须打理的极为整齐,慈眉善目颇有股仙风道骨的意味。

“师弟好手段,竟是盯上蜀地了?”啪,白子落到棋盘上。

挠挠脚心,于吉嘿嘿一笑,不慌不忙的挡掉师兄的打吃,“师兄此言差矣,师弟不过是牟取气运罢了!这刘玄德本该有王侯之命谁知遇到了帝命的曹操,嘿!竟落到如此地步,这蜀中竟是最后一个翻盘的契机。”

“师弟还不曾放弃执念吗?与我辅佐的孙家联手方为正道啊!”左慈面色不变,用白子开始布置一个新的陷阱。

于吉不可置否,在他看来刘备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至于那碧眼小儿,手段是有的,不过却被诸多世家势力牵制,小小年纪制衡御人之道倒是玩的不错,若是治世没准是圣明君主,然如今乱世只知制衡乃是求死之道!

“师弟,不若你我赌一把,就赌这蜀中的归属!为兄打赌不过半年,蜀中必定被曹操收入帐下!”左慈毫不在意刚刚被吃掉的几个白子,仍面带微笑。

于吉眼睛一抬:“哦?师兄好兴致,也罢,师弟便陪你赌上一赌……嗯?此局承让了!”

左慈面色微微一变,没想到千防万防漏算了于吉的一招,扔下棋子,闭目复又睁开,左慈的目光变得复杂:“师兄佩服,那桃花劫如此不起眼竟被师弟一眼相中……不过提醒师弟还是小心反噬为好!”滚滚天机不是那么好窥破的,曹操身上给他的打击太多了,每每以为算无遗策,却最终贻笑大方。

不过看于吉不以为意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左慈无奈,福兮祸兮,只希望于吉不要玩火烧身才好……否则他谋算许久的孙刘联合怕也会受到影响……

此时益州外曹操和张松等人的谈话也到了关键的地步,张松三人自知此战在所难免,也是,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你刘璋暗弱便是最大的错误!

张松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了,曹操无疑是他期望已久的君主,他吸了口气,直视曹操:“丞相认为我益州会乖乖投降吗?我军虽不及曹军勇武但也算训练有素,加上益州上天眷顾的地势,丞相要想拿下我们怕也要伤筋动骨!”

气氛有些凝沉,曹操身旁文武众人眼神有些不善,曹操也是双目微眯:“哦?别驾不怕今日有来无回?”

张松瞳孔一缩,身后张任更是全身紧绷几欲抽出佩剑。一旁法正脸上也有些一丝紧张和严肃,曹操的气势可不是谁都能经受的,那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就如同打在几人心上,不知不觉三人的额头竟然泛出了丝丝冷汗。

曹操忽的一笑,顿时无形压力消散:“此乃曹某玩笑之言,不必介怀!”他喝了一口水,见对面三人脸色难看,随即话音一转,“不过,区区益州当真不放在操的眼里!须知一力降十会,三位以为益州的城门能挡住我曹营铁骑多久?!”

张松深呼吸,他发现从刚刚开始自己的节奏就已经被曹操牵着走了,不过曹操说的不错,就算蜀道再难,在绝对力量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张松轻叹:“既然如此,我等告辞!”

“慢!”就在三人准备告辞回去的时候,一旁夏侯惇却向曹操拱手告罪后起身喝道,他高大的身躯龙行虎步,“三位,我主比之刘季玉如同珠玉比之砂砾,三位何不顺应天意,择木而栖?”

肉戏来了!三人心中一凛,这夏侯惇看似喧宾夺主其实恐怕本就是曹操的主意,只是一个唱白脸一个□脸罢了。三人中一向刚硬的张任不由拔剑冷笑:“多谢好意,只是一臣不事二君,将军的好意张某心领了。”

张任此人性格忠义坚韧,历史上刘璋被刘备吞并时张任就因拒不投降而死在了刘备的刀下,说起来别看刘璋无才无能,手下忠心将士还确实不少。

然而让张任错愕不已的是别驾张松却没有立即表态,反而问出了另一句话:“敌军之臣,丞相敢用?松容貌丑陋,丞相不介意?”

“张子乔!你……”张任不可置信的喝道。

然而张松理也没理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曹操。曹操一笑,目光中未曾有一丝鄙视厌恶,反而饶有兴趣的道:“曹某唯贤举用,不论出身、不论相貌,只搂识能力。子乔乃是国士,因何如此贬低自己?”

张松有瞬间的感动,他并没有看到曹操的一丝蔑视和厌恶,有的只是对自己的欣赏!他,有多久没有得到别人的欣赏了?!曹操当然不会厌恶,他重生一世获得的不只是经验,更重要的是心境的转变,上一世张松也来示好,可惜当时自己野心膨胀自大,并不是多看重张松,因此引起张松记恨,撺掇刘璋迎刘备入蜀。

曹操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张松胸前,那里应该就是西蜀地图吧?只要他想要即刻都能拥有,只是他确实对张松的才能挺认可的,而且他身后的小青年没记错的话是法正?呵呵,虽然上世只见过一面,曹操还是记住了才华过人的法正。

于是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了许多,除了不可置信愤怒异常的张任被人押了下去关起来,剩下的张松和法正和曹操以及曹营文武聊得还是比较满意。直到月上梢头,张松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和法正对视一眼,眼中都闪着壮志得酬的喜悦。

张松痛快的掏出了地形图献了出来,并且制定了一系列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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