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浩大的欢迎仪式,二老爷杨世被请进了大厅。
“唉,二弟不用放在心上,杨沽那小子死了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可是,不是哥哥说你,你既然早就知道有人要来夺矿,就应该多派一些人手过去。你看,你身后筑基期的修士足足有十一个,要是过去一两个也不至于于此啊!”杨车面带失落之se的说道。
杨世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心中却是恨得牙根痒痒。“你死了一个儿子,我可是死了三个。你这是怪我办事不利么?”
见杨世面se不善,杨车也是显得有些不高兴,以为兄弟带这么多人回来是来责问自己,又说道:“我看兄弟带着这些人也不少,我们家中一时也安排不下。不如这样,我在镇中的黄记酒楼给诸位安排一下吧。”说完对身后的杨怀命令道:“你去安排一下,要最好的房间。”
“大哥不用这样,随便给他们在家中安排一下就好了。”杨世冷冰冰的说道。
“那怎么行,可绝对不能怠慢了诸位,杨怀,你这就去安排。”
见兄弟俩在斗心眼,一旁的张明心中暗笑道:“这个时候你这么气势汹汹的回来,把十几个修士安排家里杨车能放心才怪呢。”
当晚聂筝又接到了一枚玉简,只见上面只有四个字。
“今晚行动”
天se已经是黄昏,杨世连杨车为自己举办的酒席都没参加,而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生着闷气。杨车竟然把自己带回来的人全都安排在了外边居住,这明显是对自己不放心。
其实兄弟二人早年间还是关系不错的,那时候老祖主事,他们二人一人负责外边的生意,一个人负责家中的大事小情,相互也算合拍,杨世偶尔回来一次,两人还会喝两杯谈谈心。可惜随着老祖退居幕后,家主换成了杨车,杨世是越来越不自在。那人说话总拿着一股家主的派头,习惯了平起平坐的杨世自然是越来越烦懒得回家,这样一来,杨车就感觉到这兄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时不时的就想往老二的身边安排点人,并且把老二最喜欢七子杨顾安排自己身边。
这二人的关系,用张明的话总结就是‘一个还没懂得当老大的人碰见了一个不习惯屈居人后的人’,这样一来没有矛盾才怪。
杨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那雷晶矿的事,自己得到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跑到雷晶矿去打探,得知陈家已经驻扎在了那里,并且恬不知耻的说是那是一座无人矿。自己过去谈判,他们就说那里地处他们陈家的势力范围,没有可能让给自己。杨世又气又恼,自己手头虽然有几个人,但都分散在外边,无奈之下只好打算去找杨车。转念又一想杨沽也死了,大哥免不了为难自己,所以就想先等等看看他是什么反应。没过几天就有人传来,整个杨家集几乎都知道杨家在外边的矿出事了,心想杨车定然是知道了信,可是左等右等他就是不和自己联系,杨世坐不住了,以为杨车有什么坏心眼,所以为了稳妥,特意召集了几人随自己回来,果不出自己所料,这一回来杨车就让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在外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滚进来!”杨世忽然大吼一声。
没一会张明慢慢的走了进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在下张官,见过二老爷。”
“张官?你是干什么的?”
“呃,在下一介散修,家主说我有功于他,所以就让我在院中住下了!”
“你来找我干什么?”杨世很不耐烦。
张明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的说道:“我前一段时间当了雷晶矿的护卫,与杨坎公子交好,受四公子器重,所以特地来拜访您。”
“拜访?你能活下来,我的儿子却死了,你不怕我杀了你?”杨世猛地站起恶狠狠的说道。
张明急忙后退了几步,擦了擦额头的汗吞吞吐吐的说道:“三位公子死得蹊跷,我有所怀疑所以特来禀报,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心,老爷不要动怒啊!”
“蹊跷,有什么蹊跷?”杨世急忙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五公子杨沽与三位公子关系不太好,他和杨坎少爷还吵了好几次,若然不是杨空少爷阻中间维护,六少爷和八少爷恐怕早就跟五公子闹翻了。我不敢打听,但是却见五公子和一位叫李朔天的散修关系不错,那i是他们巡视通风井,可是那伙贼人正从通风井下来的。我怀疑……”张明慢慢的说着,看着杨世的脸se是越来越难看。
“混账!”杨世忽然大叫一声,一把抓住了张明的衣领,面带冷笑的说道:“你这叫什么怀疑,无凭无据挑拨我们兄弟关系么?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种话,滚!”然后一把将张明推到在地上,转过身根本就不理他。
“是,是,小的告退。”张明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间,来到院子中,哼着小曲走回了自己房间,看上去心情不错。
回到自己的房间,张明美滋滋的躺在了床上。
“公子,那个杨世好像不受挑拨。今晚深夜的行动是不是该取消了?”玄依问道。
张明从床上坐了起来,摆了摆手说道:“柴火他自己都堆好了,我只不过是浇一点油,就差今晚的大火了,一切照旧。那个监视着杨世的家伙应该也该去禀报了。”
果然,张明离开杨世的住所后没多久,一个修士就匆匆跑到了杨车的房间。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张官出门的时候先得很兴奋?”杨车端坐在椅子上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