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们见来了救兵,顿时慌张大乱,却并不恋战,立马飞身逃走,没来得及跑的,被盛舒煊迅速制服,很快咬破口中药囊服毒自尽了。
盛舒煊如同无数狗血电影中的酷炫男主,偏不早一刻,非得卡在生死关头才踏云逐月缓缓而来,吊足了人的胃口,方如救世主一般闪亮登场。
傅清扬整个人虚脱地躺在地上,默默竖起中指鄙视,已经无力吐槽。
盛舒煊料理完刺客,连忙跑过来跪在她旁边,看着她满身脏污,头发散乱,紧张地皱眉问道:“受伤了?伤在哪儿?”
不说还好,刚刚太紧张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全身都疼,腿上被箭擦伤的地方尤其钻心。
“别动!伤在右腿了,疼疼疼……”
傅清扬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一张小脸乌漆抹黑,狼狈至极。
盛舒煊简单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伤到筋骨,松了口气道:“没事,养几天就好了。”
说着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了马背上。
傅清扬靠在他胸前,疼得嘶嘶抽气,连忙说话转移注意力:“五殿下呢?”
盛舒煊大手从她额头一把呼噜到脑后,将她散乱的头发拢在一边,闻言叹道:“小五没事儿!幸亏我不放心回头找你们,半道上遇见小五……不然你这条小命可真就没了!”
傅清扬勉强扯了扯嘴角:“那是我机灵……”
“机灵个屁!”盛舒煊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傻啊!竟然还敢引开刺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大义特了不起?”
傅清扬气得掐了他一把,有气无力得哼哼道:“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五殿下出事……四哥,谢谢你救了我!”
“哼!”盛舒煊没好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沉默片刻,在她耳边低低开口,“就算你自己逃命也没什么……你还小,有些事不需要你去承担。”
热热的呼吸喷在耳际,带着少年清爽的气息,和无法直言的关怀。
傅清扬心下感动,勉强笑道:“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就算为了家人,我也得去承担……”
盛舒煊沉默不语,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附近?”
傅清扬皱了皱眉:“我不知道啊……说起来四哥来得可真是及时!再晚一点,我就真得见阎王了!”
一提到此,傅清扬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盛舒煊奇道:“你不知道我在附近,怎么想起来激怒刺客转移他们注意力?若不是你这片刻拖延,我还找不到机会一击即中呢!”
傅清扬深感无力:“……我不知道你在附近,我只知道但凡反派最后被灭,都是因为话太多……”
盛舒煊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傅清扬无力地摆摆手,两人代沟太深,根本不在一个频道,解释不通。
春风和煦,鸟鸣悦耳,林中两人共乘一骑,若是平时,说不得心情惬意,享受非常。而现在……
傅清扬忍了又忍,忍不住郁闷开口:“能不能跑慢点……”
盛舒煊一边马不停蹄,一边低头问道:“你受伤虽不严重,可也要尽快回行宫找太医看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清扬满脸通红,实在难以出口。
自打出来就没上过厕所了,一路逃命倒是出了不少汗,可都这会儿了,早就有点憋。更何况刚刚生死关头……差点被吓尿了好么!这么骑在马上颠来颠去,尿意更加汹涌,傅清扬苦不堪言,唯恐再颠下去就要忍不住开闸放水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盛舒煊努力控着缰绳让马儿跑得平稳,低声笑骂:“笨蛋!马上就到行宫了!”
傅清扬羞愤欲死!
围场刺客出没,皇帝震怒,百官心惊,哪里还有狩猎的兴致?一声令下,命禁军统领继续搜寻,调派人手彻查此事。
消息传回到行宫,一众女眷立马惶惑不安起来,庄皇后连忙开口道:“可有人受了伤?”
回禀的小太监道:“五殿下受了些皮外伤,正在侍卫的护送下往行宫来。傅秀仍然下落不明……”
庄皇后放在膝上的手一紧,镇定地站起身,有条不紊地命令道:“传我旨意,行宫守卫戒严,有任何可疑立即回禀!莲蕊,传太医,让随行太医准备好,一会儿五殿下送过来,先给殿下看诊!其他任何人,无令不得出入行宫!”
庄皇后这般镇定,殿内的骚乱渐渐平息了下来。
不多会儿,侍卫护着五殿下匆匆而来,太医立马涌上去处理伤口。
盛舒焰透过人群看向庄皇后,歉疚地开口:“母后,是儿臣不好,连累了清扬……”
庄皇后连忙摸了摸他的脑袋,叹气道:“不怪你,你没事就好,焰儿安心养伤吧!”
皇帝大步走了进来,一张脸满是肃杀寒意,怒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舒焰小脸上闪过一丝杀气,立马消失不见,换上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轻声泣道:“父皇息怒,儿臣不孝,惹父皇动怒……儿臣和清扬原本一处狩猎,谁想到和侍卫失散,便遇到了刺客,那些刺客口口声声要置儿臣于死地,还说务必要弄得像一场意外……”
紧接着,盛舒焰将当时情况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皇帝雷霆震怒,下旨彻查此事,负责围场守备的将领全部革职查办。
终于盛舒煊抱着清扬平安回来,庄皇后松了口气,连忙让他将人放下诊治。
傅清扬伏在榻上请罪:“皇上赎罪,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