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
见房中突然没了动静,那个豪迈的中年男声再次响起,在黑夜中格外刺耳:“杨莲亭,还不速速出来拜见本教主!”
“擦!这谁呀?”床上裸着的两人在心里同时咒骂道。
“爹你等等我!”此时,一个柔美的声音紧随其后响起。床上的两人同时打了个激灵,他们不约而同听出这是任盈盈的声音。能被她叫爹的,当今武林只有一个人:前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坑爹呀!
彼时在床上斗得死去活来的两人,赶紧放弃旖旎的争斗,爬起来拾掇自己,但衣服裤子丢在外面满地都是,偏偏任我行就在外间,只隔了个屏风与他们同处一室。
“什么玩意?”任我行踩到田伯光的亵裤,停了下来,随即闻到了房间里的淫-靡气息。
“爹——”任盈盈此时转眼已经赶到。
“不要进来!”任我行和另外两人同时叫道。
“?”任盈盈虽然是江湖儿女,混迹武林多年,却忆起这是男人的房间,龌龊不洁、肮脏凌乱,不进也罢。
她暗呸了一声,没再往里面闯,在门口说道:“爹,我去准备好今晚要住的房间,吩咐手下烧水弄些吃食。”她在门口说完就转身离开,给她爹指路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女人一走,内室里的两人都松了口气。
杨莲亭扬声道:“任教主请在外面稍后,我现在衣冠不整,羞于见人!”幸好行李就放在柜子里,找一件换洗的衣服穿上就好,至于田伯光是继续裸着还是裸奔,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了。
“哼!”外间的任教主闻言重重冷哼一声。
田伯光压低了声音道:“莲弟你借件衣服给我,回头给你买十件。”
任教主内功了得,这番话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龌龊,又是一声重哼,之后掌风一掀,两人留在外面的衣裤,俱被卷飞过去,下雨一样落到杨、田两人面前。
田伯光重新得到衣服,这下乐了。赶紧从一堆中间,挑出自己的衣裤穿上。被人撞破□还这么开心,让一旁已经将衣服穿到一半的杨莲亭,一阵唏嘘。对方段数太高了,非我辈能及。
人生就像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当你认为自己跳出杯具时,已经掉进了另一个杯具。杨莲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从一个杯具跳到另一个杯具中。
被任教主撞破□,还在接受范围,大不了尴尬,但他紧接着发现令狐冲出现在屏风旁,正冷眼盯着他们俩衣冠不整的模样。
杨莲此时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捉奸在床,以后再在令狐冲面前装纯良,就不可能了吧?
“冲哥,事情……哎,就像你看到的,我和田兄弟……”杨莲没打算骗对方,他们并不是恋人,不需要和对方解释,只可惜再也吃不到对方了。
“田伯光!”
杨莲还没解释完,令狐冲就拔剑杀气腾腾朝田伯光刺去,含恨骂道,“连我兄弟你都敢下手,你当的什么和尚?戒了什么色?枉我欣赏你是个人物,当初与你一见如故,我看错你了!”
“……”杨莲亭觉得事情有了转机,他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该出卖队友、出卖队友、还是出卖队友呢?
“哎呦!令狐冲你误会我了!我真戒色了呀,我改邪归正了呀!”田伯光比窦娥还冤。
令狐冲骂道:“是我亲眼所见,还敢狡辩!”
“救命呀,杀人啦!令狐冲,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呀!”田伯光运起轻功,上窜下跳的躲避令狐冲的剑气,“我跟杨兄弟只是……”
“冲哥,听我说!”杨莲赶忙开口阻止道,“你误会他了,田伯光是好心来帮我治伤的!”
话音刚落,令狐冲就收剑,焦急的赶至他面前关切道:“莲弟你受伤了?伤在那里?田伯光这是怎么回事?”
杨莲舒了口气,令狐冲学会独孤九剑,如果真想要杀田伯光,田伯光哪怕轻功了得也得非死即伤,不可能像现在身上只添了几道不深的血口子。令狐冲骨子里还是不愿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需要一个解释。
这次他赌对了。
“冲哥。”杨莲轻唤一声,瞥了眼站在屏风外的任我行顾忌道,“任教主……”
“哼,本座没兴趣听你们的腌臜事,说完赶紧出来见我。”任我行不屑的冷哼一声,脚步声远去,踏着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的扇门离开了。
其实东方不败的侍宠给对方戴绿帽子,任我行心里有种暗喜,看到东方不败过得不舒心,他总是高兴的。如果他再走两步越过屏风,看到杨莲亭与令狐冲相似的容貌,就不会这么乐观了。跟他女儿抢男人,哪怕是个替身都糟心。所以新笑傲电视剧里第一次见面,他就把莲弟拍死了。
任我行一走,杨莲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一半,虽然提前在这种尴尬的时候遇见对方,但任我行至少没当场要他的命,这算不好不坏的开端吧?不枉他苦心谋划。
他开始对令狐冲解释起这件事:“冲哥,这次你真错怪田伯光了,他是来好心替我送药。”清朗温和的声音让人不自觉放松,但充斥在房间里属于雄性的浓烈气味,就不这么让人愉快了。
外间桌上放的酒坛子,已经让令狐冲心中勾画出了初步概念,如今听了这番解释,只是沉默不语。
“冲哥瞧瞧这是什么?”杨莲移步到外间,捧起那坛子虎鞭酒来到令狐冲面前。杨莲没指望一句话就说服对方,那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