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子詹怔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程夜所说的话。
程夜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鼓足勇气道:“我其实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也一直想着能不能和你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从去年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这些话也原本该在那个时候对你说,但是,后来发现我还是晚了一步……现在既然你已经恢复单身,那我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
严子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子詹,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你也不要着急……我并不是想给你什么压力,你千万不要觉得有压力。”程夜打断他的话,低了低头,难得有些拘束。“我原本是放弃了的,上次在a城出差碰到你,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挺心疼的。刚好那么巧我是和你哥合作,而且发生了那种事你心里肯定很烦很伤心,若是我没搭上你哥这层关系就单独联系你,你肯定是没回音的,哪能有心思理我这个闲杂人等呢对吧?于是就借着那个机会假公济私一下和你有了更频繁的来往和联系……我其实已经单身有五年之久了,好不容易又碰上一个让我有感觉的人所以现在就有点急了。”
严子詹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夜大,我……”
程夜见他难为情的模样,也开始慌张起来:“子詹,并不是每一对情侣都是先爱上对方再在一起的,也有从对对方有好感或是喜欢对方开始……我觉得我俩性格挺融洽的,肯定能处得很愉快。虽然你现在喜欢的不是我,但对我的感觉至少不坏吧?你愿不愿意试着喜欢我呢?你愿不愿意试着和我交往看看?”
听到“交往”二字,严子詹目光变得游离,思绪仿佛都随着这两个字逐渐飘远,唯有那一声讥笑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
他想起了容泽,想起了容泽说这两个字时的声音,想起了那种剜心之痛。
程夜捕捉到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痛苦之色,皱皱眉,有些懊恼:“子詹,对不起……是不是我给你压力了?你不要着急,真的,是我太急了,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你可以慢慢考虑。若是以后你还不能喜欢上我,我也不会强求的……”
严子詹忽视从心口处传来的疼痛,低着眉眼,轻声道:“夜大……我现在暂时没有心思想这些,你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说你可以慢慢来啊,按你的节奏来就可以了。我不逼你也不催你,你有的是时间可以考虑,好吗?”程夜笑笑,不急也不躁。“现在你就好好休息吧,玩一天了,也累了吧。”
这一夜,严子詹将近无眠。
第二天大伙儿继续新一天的行程,这一路上程夜一如既往般温柔且自然,独剩严子詹一人尴尬。
由于太疲倦,严子詹后来也顾不上这个。灌了自己好几杯咖啡,日落时分就已撑不住了。
众人正在露天咖啡馆享受着下午茶,严子詹点了杯喝的后便说先回酒店休息。
程夜同行的提议也被他回绝,让他该玩的继续玩,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景区就在市区周边,一来一回车程也不长。
严子詹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便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然而脑袋越来越混沌,越来越重,最后彻底昏睡了过去。
车开出一段路后,拐了个弯,进入了另一个高速口,与x城市区渐行渐远。
这时,司机接了一个电话,毕恭毕敬道:“容总。”
……
容泽抵达x城后在名下一处庄园内落脚,庄园管理处在隔天晚上就接到闭园通知,被要求暂停一切对外业务。
将近一天的时间里容泽都在远程处理公司事务,由于事出突然,他临时取消掉后面一周的行程,将一周的工作压缩到了一天。
一众随行助理在容泽阴翳的脸色下从头到尾战战兢兢没敢吱一声。
完成了手头上的工作容泽就将一行人遣到了庄园的另一个区域,就当组织了一次员工度假。
夜幕降临,一辆车驶进了庄园最深处。
容泽打开车门,严子詹因为药效而在后座上昏睡得不省人事。他将人带进屋里,怀中的重量让他有股莫名的充实感。
他坐在床边,出神地盯着严子詹的睡脸,手指无意地把玩着他的手,沿着掌心抚上手腕,空荡荡的一片,就如同他的心。
“我说过你若敢摘下,后果自负。”容泽掏出一块腕表,重新将它戴在它主人的手腕上。“我这次原谅你,就这一次。”
屋里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容泽情不自禁地俯身,在严子詹的额头,鼻翼,脸颊,嘴唇落下一个个轻吻。每触碰一下,心中那股积压着的狂躁、不安与暴怒仿佛都得到了安抚,随着嘴唇与指腹的移动,一点点消失。
然而这浅尝辄止的轻吻根本无法满足他,渐渐地,轻吻变成了缠绵的摩擦与舔/弄。
唇下这思念许久的触感几乎令容泽失去了思考能力,此刻仿佛得了皮肤饥渴症,只想通过*的接触来宣泄心中的思念与渴望。
仅仅是肌肤间的摩擦与触碰便让他产生莫大的满足。
为什么只有像现在这样,严子詹才会乖乖地不抗拒他的触碰,不抗拒他的吻。
从去美国前开始到现在,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过性/生活了,投怀送抱的人即使再多,他也毫无兴趣。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