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蝉的身子一僵,连话也说不出了。--爪机书屋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什么叫做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许是她的迟钝惹怒了陆予彬,陆予彬身子前倾,在离她很近的地方靠下了:“怎么,你嫌弃我?”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种熟悉的光一闪。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夏蝉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睛却左瞟右瞟始终不敢落在他的身上,“我只是觉得,洗澡这种事情,还是一个人做比较符合常理。”
眼中的冷意稍减,陆予彬仍旧紧盯着她:“可是擦澡这种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您的意思是……”夏蝉侧眸,汗涔涔地看着危险的源头。
“啪”
一块毛巾无比精准地甩到了她的手上,她浑身一抖。
陆予彬啊陆予彬,你是有健忘症还是脸皮已经厚到了无人之境,我夏蝉好歹也是苦苦追过你的人。你这样毫无原则可言地丢给我一块毛巾,又毫无节操地让我给你擦澡,对我这么放心,就不怕我一不小心擦后乱性然后……
不敢再想下去,夏蝉闭了闭眼,暗念自己是有定力的姑娘,然后又睁开眼,垂死挣扎地捏着手里的毛巾:“可以不擦吗?”
“当然可以。”陆予彬毫不犹豫地给了她答案。
就在她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说:“不过,忘了告诉你。明亮的星我已经买下了。”
“什么?”
夏蝉惊,捏着毛巾的手指也渐渐紧缩起来:“可是,它不是大赛的奖品吗?”
“现在也是,”陆予彬缓缓扬起唇角,表情十分的难以捉摸,“不过,如果今晚我的心情不好,很可能就不是了。”
夏蝉咬牙,一瞬间红了眼眶。
打蛇专打七寸,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狡猾的人。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被这个狡猾的狐狸盯住不放?还是他最近实在太无聊,需要靠折磨人来消遣消遣时光?
也罢。
变态虐我千百遍,我视变态如初恋!
从她进明润起,从她把这句话当作了座右铭起,就已经坚定了自己百折不挠的决心,眼前这点小小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深吸一口气,夏蝉将心一横,抓紧了毛巾说:“好……我擦!”
看到她一脸悲壮赴死的表情,陆予彬皱了皱眉,面有不快地说:“如果不乐意就算了。”
“乐意之至!”
夏蝉蹲到他的身边,一脸谄媚的假笑:“我恨不得天天都能给你擦。”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刚想反口
陆予彬却已经率先一步地开了口:“那你以后每天都过来吧。”
“……”
夏蝉僵住。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次,她总算深刻体会到了。
五分钟后。
感觉着背上越演越烈的强劲力道,陆予彬皱眉,忍不住道:“你想谋杀?”
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满目的红印子,夏蝉停下手,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对不起对不起,帮别人擦背我这是第一次,所以把你当成搓衣板了。”
“……”
又过了五分钟,感觉着背上如同羽毛在刮的酥人瘙痒,陆予彬又皱起了眉:“我背上有虱子?”
“在哪?!”夏蝉吓得立马丢下毛巾,飞一般地跳到一旁,脸色煞白的抱紧桌子角。
陆予彬无语地闭了闭眼:“你那么轻,我以为你在抓虱子。”
又过了五分钟。
“陆总,我实在没有力气了。”夏蝉跪在浴缸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他光滑修长的手臂,两只眼睛大而无神,只觉得自己是在擦一条红彤彤香喷喷的火腿。
然后擦的动作就更加无力,连肚子也忍不住咕噜噜地叫起来。
“饿了?”陆予彬挑眉,状似关心地瞥了她一眼。
夏蝉捂住自己的肚子,万分诚恳地点点头。
陆予彬冲她温和一笑:“那就饿着吧。”
“……”
从陆予彬房间里走出的时候,夏蝉已经手软腿软,连肚皮都软了。是以她刚踏下院子的台阶,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还好她反应快,及时抓住了旁边的一石头。
一低头,又飞快地把手松开,同时退后三米远。
不为别的,她抓住的竟是一块刚雕好的墓碑……
而旁边,李师傅不知何时也出来了,拿着手电筒在她脸上晃了晃,又晃了晃陆予彬的门,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年轻人,没轻没重的。”
“什么轻,什么重?”
夏蝉有点懵,正要分辨,蓦地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又是趔趄差点跳起来。
“他是在奉劝你,年轻人,要注意节制。”接着身后传来一记熟悉的笑声。
心顿时放了下来,夏蝉转身,一脸迷茫地看着约克:“什么节制不节制的?”
“跟清清哥说实话,刚才……”约克弯了弯唇角,忽地靠近她的耳朵,声音酥热又暧昧,“多少次?”
猛然间反应过来,夏蝉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朵根儿。
“次你妹夫!”冲他低低吼了一句,她转身,飞也一般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这次没有进错房,反复确认过这个事实之后,她才放心的坐下来。
世界终于清静了,她也已经筋疲力尽。甚至连衣服也没脱,她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仿佛只有几分钟而已,她的房门就再度被人敲响。
她拉过被子,盖着头,决定充耳不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