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夏蝉头晕得厉害,想也没想地就回答,“因为一个约定。---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ji---”
抚在她肩头的手微微顿了顿,陆予彬的声音好似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感情:“这个约定,对你很重要?”
夏蝉咬唇,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垂下阴影:“是。”
沉默。
沉默之后,是男人的声音,喑哑而低缓:“有多重要?”
夏蝉似乎很疲惫,声音轻缓,隐有怅然:“比我的命,还重要。”
陆予彬抿唇,眼底仅剩的光芒被寒冷的冰霜一寸一寸冻结,却又不发一言。
这样僵持了良久,他忽然坐起来,将夏蝉从地上拦腰抱起,又缓步走向了浴室。
酒醉后的她,真的很乖,全无防备地依靠在他的身上,任他将她的衣衫剥落,又任他将她放进温软的水里。
水波荡漾,潋滟出温暖的光,映在她的脸上,俏丽又生动。
陆予彬看着她,心中有一瞬间的动容。
记忆中那个笑起来眉飞色舞的女孩好像再次鲜活起来。
仿佛还是很久以前,他们分手之前的那个早上。
她拦住即将出差的他,得意忘形地往他的车里喷香水:“记住啦,这是我的味道!”
他握住她的手,还想阻拦,她却已经顺势弯下腰,将自己涂得嫣红的唇映在了他的衬衣领口:“这是我的颜色。”
当真是胡闹。
“还有……”
他正要开口训她,她突然又自作主张地拿起他的手机,对准自己“咔”地一下,之后又递还给他:“这是我的样子。”
“姓陆的,你可一样都不许忘记哦!”她得意得扬了扬手里剩下的香水瓶子。
他哭笑不得,就连唐韵都看不下去了,笑着推她:“你够了吧!人家是去出差,又不是去投胎。”
她却得意洋洋的说:“他这种人啊,随身自带孟婆汤属性,一刻不提醒,准把我丢到西太平洋外了。我得长点心,不然把他看丢了,我找谁哭去。”
那天阳光很好。
她的笑容仿佛也被染成了阳光,金色的,炫目的。
在他的心里,印了很久很久。
后来……
后来就发生了那件事。
那件让他们错失了整整四年的事。
“成……成晖……”
浴缸里,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团,似是觉得冷,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唇角发颤。
触向她发丝的手也不由得颤了颤。
四年后物是人非,四年后的她差点嫁给别人,心里也开始藏着另一个人。
人多怕错过啊,因为错得太多,就会变成过错。
难道他真的不能弥补这过错?
陆予彬抿唇,眼底的温柔悉数褪去,他拿起浴巾,将她牢牢裹好,又抱了起来。
窗外,初秋的风轻轻吹来。
夜已经很深,没有星,连灯光都是黯的,映着她同样苍白的脸。
脸上,有几缕发丝落下,在夜风中微微起伏着,时而吹拂到陆予彬的脸上,酥痒的滋味。
酥酥痒痒,却像是针,一根根刺痛他的神经。
如同今晚他和冷婧的对话一般,刺痛着他的神经“明亮的星是老师拍下来送给自己未婚妻的。”
“既然要送给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拿来当大赛的奖品,让参赛的冠军随意打磨设计?”
“听说,他和自己的未婚妻有一个约定。这枚原石一定要由她亲手设计成首饰,她才会嫁给他。只可惜,几年前,他们突然失去了联络。”
“你是说,他这次办这个比赛,是为了找回自己的未婚妻?”
“我想,是这样的。”
……
陆予彬一瞬不瞬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看着她昏沉沉地靠在自己的肩头,微阖着眼,似梦似醒。
解开她的浴巾,将她放入温热的被子里。
他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凝滞在她的身上。
熟悉的伤疤,嘤咛的声音,痴缠的双手,依恋的身体。
曾经……曾经这些都为了他,现如今却都是为了另一个人。
伸出手,一寸一寸,慢慢地触到她的脸上,陆予彬低头,望着床上一动不动沉沉睡去的她。
“……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手吗,夏蝉。”蓦地,他若有所思般淡淡一笑,随后抓起被角,平静而坚定地塞在她的两边肩侧:“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们是一类人呢。”
……
日头已经挪向了天的正中。
宽敞的卧室里,阳光灿烂而透明。
空气中依稀有流动的香气,远处,两三只鸟儿唱着歌儿,歌声清灵,渐渐叫醒梦中的人。
夏蝉睁开眼,想坐起来,又觉得四肢酸痛的厉害,头也昏昏涨涨的。
她这是怎么了?
揉了揉自己发胀的额,她掀开被子站起来,起身的刹那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心莫名地开始颤抖,她回头,差点没叫出来。
前方两米处,日光胜雪的露台里,陆予彬一动不动地倚在那儿,仿佛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夏蝉蓦地捂住嘴,同时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上。还好还好,没有衣不蔽体也没有袒胸露乳。
而面前,陆予彬先是意态悠闲地伸了个懒腰,又朝她慢悠悠地走过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夏蝉本能地向后退,边退边回忆:“昨天晚上,你不是嫌我们吵,所以就走了吗?”
陆予彬伸出手,一串钥匙伶仃作响,勾在他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