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她解释些什么,她的手已经被他一把拉住:“楼下新开的一家湘菜馆特好吃,老子今儿个高兴,带你去尝尝,嗳你怎么不动呀”
沉卓见她半天没动静,一回头,却蓦地松开了夏蝉的手,又一步步后退:“咦……我是不是敲错门了!”
“啪”
不等夏蝉反应,沉大叔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大门重重地阖上。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鸦雀无声。
沉默,片刻后是陆予彬的声音,磁性中带着丝低沉:“他经常来找你?”
“也不是。”夏蝉小心翼翼地转过身。
陆予彬凝视着她:“可他却有钥匙。”
夏蝉理所当然地回他说:“那当然了,这个房子本来就是他的嘛。”一抬头看到他凝视的眼里有一丝紧,她慌忙改口:“你别误会!我跟他是清白的!”
说完,她又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这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于是她脑袋一懵,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房子是他的,跟我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一起住在这里而已……”
陆予彬继续凝视她:“你跟他住一起?”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蝉顿时头大,“其实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住在这儿,他偶尔来……”
陆予彬打断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他?”话题转的有点快,夏蝉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以回答得略显含糊,“……他嘛。”
而这种含糊听在某人的耳中倒像是因害羞而产生的不好意思。
于是再没有进一步的问话,陆予彬的神色忽然冷峻下来。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他径直走进客厅,一言不发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房间里忽然变得沉默起来,夏蝉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他,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在旁边杵着。可他始终不吱声,这倒让夏蝉有点毛骨悚然,陆予彬这人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其实那嘴毒着呢。跟他呆一起,绝对不会有冷场的时候,尽管每次都是她被气得不得不开口。
所以这十分钟的沉默就压抑得像十年一样漫长,夏蝉憋不住了,见他身上的衣服还潮着,于是自告奋勇地拉了一件沉大叔的衣服给他。谁知这么一给,陆予彬的脸色更加铁青,他也不接手,开了门就准备迈开步子走人。夏蝉抑郁,刚要说“慢走不送”,那厮又蓦地一回头:“从明天起,你搬进员工宿舍吧。”
夏蝉睁了睁眼:“你不是说,我没有资格申请吗?”
“你不想去?”陆予彬俯视她。
“那个……”夏蝉低眸,对手指。大叔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她还真有点恋恋不舍……
可是她的恋恋不舍,落在陆予彬的眼里,就直接演变成了她对“沉卓”这个人的恋恋不舍。
“凭你的能力,想参加比赛,一定要事先经过培训。”陆予彬蹙眉,声音有一点冷,“为了方便,才让你入住员工宿舍,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大叔这里离公司也很近,也很方便啊!”夏蝉下意识地反驳。
“等等”她心里霍然一亮:“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您的意思……是要我去参加比赛?”
“你不想去?”陆予彬挑眉。
又是这句。
夏蝉轻咳了一声:“那冷小姐怎么办?”
陆予彬说:“她是评委”
夏蝉心里一惊,沉大叔啊沉大叔,怎么你告诉我的都是假消息。
“的徒弟。”他接着道。
“徒弟?”夏蝉松了一口气,猛地又两眼放光:“徒弟!”
那那那沉大叔不是说,冷婧以前的相好,就是她的老师吗?莫非……难道……
瞥了眼夏蝉脸上惊疑不定的神色,陆予彬又说:“正因为是徒弟,所以不会参加这次比赛。”
夏蝉深明大义地点头:“避嫌嘛,我懂的。”
“那你懂不懂,我从来不无故帮人做事。”陆予彬侧身,有些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上半身的阴影刚好将夏蝉笼罩得严实。
这个姿势……着实有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