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夏蝉一面不忍直视地偏过脸,一面暗自祈祷他什么也看见。
然而
不远处那个人已经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踱了过来。
风吹,熟悉的味道从半米远的地方悠悠地飘来,醺得夏蝉猛然一个激灵。
怎么气氛突然变得这么静谧?静谧到可怕?
她深呼吸,偷偷地瞥了一眼过去,正巧碰到一双似笑非笑似冷非冷的漆黑眸子。
“陆……陆总。”这下再也避无可避,她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冲着他讪讪一笑。
陆予彬倒是很镇定,好看的唇角甚至还弯起一抹笑意:“散步?”
只可惜他的眼里那是一丝笑意也无。
“呵呵呵。”夏蝉仰起脸,继续干笑。
陆予彬则抬起脚,走到她的身边,然后低头,似有似无地瞟了眼她和约克交握的双手上:“今天晚上月色挺好的。”
心里蓦地一虚,夏蝉慌忙挣开自己的手,装模作样地仰头望天:“有月亮吗?在哪?”
陆予彬不说话,笑眼上眉峰攒动,典型的笑里藏刀。
夏蝉忽然悲催地发现,陆冰块还是冰块起来比较可爱。
气氛于是变得更加的静谧,静谧得像是被冰封住的湖底。
“陆哥哥!”
僵持中,喜鹊忽然眼睛一亮,笑嘻嘻地跑向陆予彬,路过夏蝉身边时,还有意无意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害的她猝不及防之下生生撞进了约克的怀里。而后者还特别顺理成章地伸出左手揽住了她的肩头,那动作流畅的简直一气呵成。
再抬头,陆予彬已经微微眯起了眼,眼底漆黑幽深,仿佛看不见底的冰洞:“你也在啊。”
夏蝉彻底石化了,果真是天要亡我吗?
然而,还不等她想好该怎样才能逃出生天,另一边,喜鹊已经热情洋溢地冲到了陆予彬的身边:“是啊,刚才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你知道吗?”
“什么事?”陆予彬转眸,眼神游移地瞟在夏蝉的身上,语气依旧彬彬有礼。
喜鹊兴冲冲地叫起来:“刚才,我哥哥向夏蝉姐姐求婚了!”
犹如一记炸雷落在了耳边,夏蝉身子一震,只觉得耳畔一片轰鸣。
而对面,陆予彬挑眉,望着面前这两道相互依偎的身影,皮笑肉不笑:“这确实是一件挺重大的事情。”
“对啊,而且还是一件大喜事,”喜鹊笑得一派天真,春光明媚,“陆哥哥,你不恭喜夏姐姐吗?”
陆予彬侧眸,黝黑的眼睛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夏蝉:“恐怕要好好恭喜恭喜。”
双腿忽然软了一下,夏蝉摇晃着挣脱了约克的手,恍恍惚惚地说:“我突然有点头晕,可能是中暑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们聊你们聊。”
说完,她扭头就溜。而身后
喜鹊满目焦急地拉起约克的手,真诚建议道:“哥哥,你还等什么呢,我未来嫂子都头晕了,你快把扶进屋里呀。”
“当然,我份内的事。”约克也不怕死地追了上来,重新扶住她的肩。
夏蝉抑郁,抬起头,勉强从唇角挤出一丝微笑:“不用了,我自己就”
可这个“好”字还没有说完,喜鹊已经一把将他们推向房间,边推还边虚张声势地大声喊:“对了哥哥,嫂子刚才说了,上次你给她按摩的很舒服,这次你再帮她按按,她一定很快就没事了。”
一脚绊到门槛上,夏蝉差点摔个狗啃屎,还好约克扶得快。
紧接着
“就泰式的那种!”
“嘭”的一声,头重重地磕在门边上,这下,夏蝉彻底晕了。
俗话说,虎兄无犬妹,这位清清哥到底是有多奇葩,才能教出这么一个比他更奇葩的喜鹊妹?
坐在床边上时,夏蝉托着脑袋,陷入了深思。
两分钟后,她忽然又抬起头,看着在眼前不停晃动的男性身躯,如梦初醒地说:“你怎么真跟着我进来?”
约克倒是随意,径自在她边上坐了下来,一低头的瞬间,本就解开了几个纽扣的领口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肌肤:“做戏要做足,才能逼真呀。”
脸上瞬间一阵滚烫,夏蝉不自在地别开眼:“我没打算跟你做”
“那走吧。”话还未说完,约克已拉起她的手,往门外走,手微温,指尖渗出诱人的香。
夏蝉向后扯着他:“去哪?”
约克于是停下来,转身,在昏黄的灯光里冲她轻轻笑:“我房间呀。”
脸上不由得烫得更厉害,夏蝉睁大眼:“去你房间干嘛?”
约克懒懒地依靠在门边上,好整以暇地说:“你不想知道挑完萝卜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想啊,”不假思索地回答后,夏蝉又满目狐疑地瞅了他一眼,“但这跟去你的房间有什么关系?”
约克收住了笑容,神秘兮兮地凑近她说:“这可是李师傅的绝活,不外传的。去我的房间比较隐秘。”
十分钟后。
约克的房间。
眼看着他把外门锁死,又把里门插上,夏蝉不禁咬起了唇:“清清哥,这是不是也有点儿……太隐秘了?”
“一般隐秘吧。”约克又向外推了推门,确定门被锁死了之后,他转身,一步步地朝着夏蝉走来。
房间很小,小的只有一张床可以坐,是以坐在床上的夏蝉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同时心里一阵紧张:“你干嘛?”
“按摩呀。”约克走到一个柜子旁,拿了一个瓶子后又扭头。
“按摩?”夏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