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医院的院长好不好?连他的医德都怀疑?
楚院长无语白了他一眼,也只能乖乖地叫女医生去了。
萧晚晴整个后背是惨不忍睹。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整个检查过程,某人一直在边上候着。就连他这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硬汉,看到萧晚晴后背上的伤也不禁皱眉。
如果不是她说要放过他们,如果他早一点看到她后背的伤,那今晚那几个人的下场,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动了他的人,他不介意让他们十倍奉还。
因为后背上的伤,医生建议萧晚晴俯卧。虽然注射过麻醉剂,但这个晚上,半昏迷的萧晚晴依然睡得非常不安稳。
总裁大人在门外抽了根烟,回到病房准备再看一眼就回去。
当他回到病房的时候,上次在碧海蓝居的情况又出现了。
“妈妈别走。妈妈不要离开我。”
萧晚晴半迷糊半清醒间,低声喃喃,如诉如泣。
欧阳寒雪怔住了,他迈开的脚步因为这句“妈妈”停了下来。
妈妈!
其实他也是想妈妈的。可是妈妈这个词,真的是好遥远好遥远的事了。
遥远到要追溯到他的幼年。
那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他的幼年。
他只记得,那天妈妈跟爸爸吵了一架,然后把紧抱着妈妈大腿的他的小手掰开,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下之后开车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他清楚记得,年幼的他追着妈妈的身影跑了出去,边哭边大声叫喊着“妈妈别走!妈妈别离开我!妈妈别不要雪儿!”
可是妈妈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时候,他无数次问过爸爸,“妈妈去哪儿了”,爸爸总会在长叹两声后就陷入无边无际的沉默中。是那种没有任何声音的,很长很久的沉默。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妈妈离开他的时候,他只有一岁八个月。说不上有记忆的一岁零八个月。
他年少时最常做的一个梦,就是妈妈离开的那一幕。
他哭着大声叫喊着追赶出去,却只看到妈妈打开车门上车离开的那一幕。
很多很多时候,他对妈妈的印象,都是那个上车的背影,决绝的、离开的背影。
长大后,他曾试图从家人的口中打听母亲为什么要如此狠心抛下年幼的他,那么决绝离开。
可是妈妈这个话题,一直是欧阳家里的禁忌。
就连家里年长的佣人,也从来不曾也不敢对他提及,哪怕他用尽各种方法。
于是,妈妈这个字眼,成为了他心里的秘密,最深处的秘密。
尘封的记忆,被萧晚晴这句“妈妈别走,妈妈别离开我”勾起,勾动了他心底最深处掩藏的秘密,也触动了他心底最柔软最酸涩的地方。
“总裁,可以出发了吗?”
付栋敲门对着他,问。
“你回去帮我拿套换洗衣服,我今晚留在医院,不回去了。”
“哦,是。”
付栋没敢再说什么。其实心底还是狐疑得很。
总裁大人跟这个萧助理,难道还真的有点什么?
可为什么他这个贴身秘书都不知道?
如果是没有什么,总裁大人四次三番的这样特别对她,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总裁喜欢萧助理?
付栋被自己脑中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
总裁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摇摇头,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朝碧海蓝居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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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晓,你怎么在这里呀?”
早上醒来,萧晚晴看见病房里眼中噙满泪水忙碌着的吕晓,纳闷问道。
动了动身子,想要从俯卧的姿势中翻转过来,可后背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的思绪跟着慢慢回拢。
她凝眉记起了昨晚在午夜天的情景。
她只记得,她把酒瓶子砸在了金牙男的头上,然后被他用皮带抽打了一通。被他狠狠地抽在背上,那后背上的疼痛应该就是被他打的了。
她还记得,她还拿起半截酒瓶扎进他的大腿逃了出来。后来遇见了一个男的,她对他说了一句“救我”,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就都不记得了。
又怎么会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呢?
她仔细地想,终于记得好像是打出去过一个求救电话。
可是那时太紧张,她只是下意识的按了下手机,电话有没有打出去,到底打给了谁,她也不知道。
“完了,完了。吕晓,我好像杀人了。”
萧晚晴突然记起把酒瓶扎进金牙男大腿的一幕,想到这,她马上挣扎着要从病床上下来。
也不知道那个金牙男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伤中了股动脉,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忽然感到害怕。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不就是真的杀人了。
就算是正当防卫,可这怎么的也要算防卫过当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要怎么办?
会不会要坐牢?
如果要坐牢,爸爸怎么办?
她越想越怕,越想越怕,小手害怕得也颤动了起来。
吕晓走近,把坐在床边的她搂进怀里。
“没事。别担心了,欧阳总裁都已经处理好了。”
早上接到欧阳寒雪让她到医院来一趟的电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