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此时的我除了说这三个字,似乎没有任何语言适合,一个情人的心酸谁人能懂。
好在凌天佑看了我一眼便调转了目标,不再言语,再次将视线放在手中的文件上。
我将地上打扫干净,走出办公室,来到洗手间,打开水将手心里的刺眼的血迹冲洗,望着镜中隐隐含着泪水的眼睛,心里不断对自己说:“付小雪,不就是受点气,没有什么。
自尊能当饭吃吗?不能。
自尊能给母亲还欠下的赌债吗?不能。
自尊能给你交学费、生活费吗?不能——
这个充满物欲横流的社会,处处都透着金钱味,没有人能躲过它的诱惑。
付小雪,你的身体上还担负着你姐姐的责任,更加挣脱不了那张严密的网。
我的鼻子很酸,一股刺痛的液体就要从眼眶滑落,哭,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变相的懦弱、屈服。
我将头抬起,望着上面的天花板,原来眼泪也是往低处流的。
终于,平复了情绪,再次端着一杯茶走进凌少的办公室,这次,我学乖了,将茶放在他的手边就离去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来到了十二点,我的办公桌上却是一片凌乱,也顾不得吃饭,将桌上打理干净,再去查找凌少的杯子。
我将杯子的标志在网上一搜索,第一个图片就是信息,一看这个杯子的价格,只觉心一阵狂跳,背脊一凉。
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足足有五个零,还是限量版。
赔他杯子的事情还是作罢,太贵了,我买不起。
心情一阵低落,饥饿也感觉不到了。
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惊了我的思绪。
打开手机一看,是张琦打来的电话,我接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她问:“怎么样,在环球大公司上班感觉如何?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自豪?有没有艳遇?有没有遇见环球总裁?”
本是郁闷,听她这样一说,哑然失笑,“只能说惊天地泣鬼神,你的问题一个也没有发生。”
张琦呵呵一笑,沉默片刻才说:“我的堂姐前几天回来了,她今晚要办个宴会,向所有的去年朋好友介绍她的未婚夫,你也来吧?”
我一听,直接就拒绝了,“你堂姐我也不认识,还是不去了。”
张琦再次沉默了,我以为她挂机了,却听见一个悠远带着伤感的声音传来,“小雪,算我求你了,你陪我去嘛,我——我怕……撑不住——”
我似乎也被她多愁善感感染,心头渐渐浮起悲凉。
没有询问原因,只回答她,“好。”
一天下来,除了凌少来时的忙碌,后面似乎都在浑浑噩噩。
时间走在五点的位置,第一天上班也宣告结束,走出环球,看着耸立如云际的高楼,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小雪,过来。”张琦站在对面的马路上,对我挥舞着手。
此时,想起晚上还要一场宴会,看着张琦紧张带着一点怯懦的样子,真不知道接下来等着我们的是什么场面,心里渐渐升起一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