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喊,施洛辰再也无法淡然处之,哽咽的回了一声:“奶奶,洛辰在这。--爪机书屋 ”推门而入,对上了施奶奶急切红肿的双眼。
施奶奶定定的看了他好久,突然出声问他:“我找我的洛辰,你是谁?”
施洛辰柔声细语的回答:“奶奶,我就是你的洛辰啊!”
施奶奶歪着脑袋又看了施洛辰好久,随后垂着视线盯着怀中的枕头,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们都要合伙来骗我,我的伯安才这么一点点大,洛辰怎么会那么大了呢?伯安,你把洛辰藏哪去了呢?带回来给我见见好不好,我想洛辰了。”
安柔离开前,施洛辰还跪在施奶奶眼前恸哭,不管他怎么解释,施奶奶就是不肯相信他是就是她要找的“洛辰”。
汤医师解释,施洛辰是施奶奶神经错乱的症结,如果她哪天认出了施洛辰,或许会慢慢的好转,而此时,虽然施奶奶口口声声要找施洛辰,可她的内心深处,却排斥着一切和施洛辰有关系的东西,包括施洛辰本身。
离开施奶奶的病房,安柔去看了易天南,困乏至极的易天南还没醒来。
易天南的责任医生说易天南今天晚上应该也不会醒过来的,跑了一天的安柔闻听此消息,放开了绷着的神经,人也开始虚脱。
尼尔斯和汤医师打过招呼,便准备送安柔回家。
郁千帆以自己的爱车被施洛辰打劫为由,声称没有代步工具,他又长得秀色可餐,半夜独行不安全,死皮赖脸的挤进了安柔的车里。
尼尔斯莫可奈何,连安柔都知道,从前的郁千帆昼伏夜出,向来都是独自去泡夜店,用他的话说,万一哪天遇上个看对眼的,随行的同伙要跟他抢,岂不是伤和气,而他自己遇上就不同了,就算事后被朋友盯上了,那也是他们没义气。
郁千帆蹭了车之后,捎带着顺水推舟蹭了夜宵和宿处。
让给他们开门的福嫂很是纳闷:“郁大少爷,你们家离这里不算很远啊,如果害怕走夜路,就让汤少爷送你回去嘛!”
郁千帆豪气万千:“坐蹭车已经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麻烦尼尔斯送我回去,我这个人很能随遇而安,勉强在这里将就一夜就好,没事没事,不必为我担心。”
这一席话将福嫂当场震住了,事后福嫂和安柔小声说:“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见过脸皮厚的,不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当真是第一次见。”
不过当时安柔实在太乏了,没精神同郁千帆斗嘴,让福嫂给他安排了客房,她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项海上班后,将收到的东西分类整理后,属于董事长办公室的签收的直接抱着送进了施洛辰的办公室。
戴静萱工作到了后半夜,所以没有回家,直接睡在办公室后的休息室里,听见项海开门声才醒过来,简单的将自己打理一番,恢复成人前冷艳、干练的模样,这才迈出休息室。
看见项海新送进来的东西,戴静萱揉了揉额头,叹息过后,到底还是要面对的。
一些广告类的邮件,项海会直接分类出去,所以不用担心这里的东西会浪费了她的时间。
视线由上到下,上面是一些待签的合同,最下面是一只裹得严实的长方形盒子。
戴静萱选择先看下面的,伸手抽出之后,掂量了掂量,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这只包裹不是很重,里面装了个未做固定的东西,会随着她的掂量而晃动。
从前也时常收到类似的包裹,多半都是推销的,是以戴静萱并不怎么在意,拉开抽屉拿出裁纸刀,一层层的打开后,终于得见里面的东西。
不规整的形状,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缠绕着。
戴静萱伸手拿起了那个东西,用拇指捋了一下,质地不是很硬。
用裁纸刀剪开塑料袋一看,吓得“啊”的一声,条件反射的将那东西扔出去老远。
正巧过来送报表的米晓淑听见了戴静萱的喊声,放下报表,想也不想的打开办公室的门就冲了进来,边跑边问:“戴董怎么了?”
不等戴静萱回答,米晓淑便发现了异常,因为她的脚踩上了一个怪怪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个小小的畸形内翻足,随后,她叫的比戴静萱还要响亮,且连绵不断的:“啊,啊啊……”
分派着工作的项海和几个主管没听见之前戴静萱的那一声,不过难以忽略米晓淑这极具特色且富有节奏的叫喊声,循声而至,看着米晓淑在戴静萱的办公室里维持着怪异的姿势,不过叫声已经收敛了不少。
众人从上到下的审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全锁定在了那只内翻足上。
项海首先反应明白,跑了过来将米晓淑抱离开那只内翻足,然后凝重的说:“这只脚,好像是思思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抽了口凉气:“思思?施董的千金,谁这么大胆,太猖獗了。”
戴静萱的脸色不好看,不过已经恢复了冷静,直接说:“项海,报警。”
项海点了点头,一手护着米晓淑,一手摸出电话报警:“喂,施戴投资总部大厦,遭遇绑架、勒索,刚刚我们收到一个包裹,里面居然是肉票的脚……”
如此有影响力的集团公司,遭遇性质恶劣的大案,警察自然不敢耽搁,项海放下电话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报案时讲的清楚,所以随行的还有法医和痕迹专家。
法医收走了那只内翻足,痕迹专家将戴静萱打开的鞋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