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萱,我真的爱他,很爱很爱他,可我不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他说没有那种关系还算什么未婚夫妻,我就给他;他说要开房,不管白天晚上,只要他想,我就算再忙,也会做到随传随到;他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最讨厌女人整天缠着男人要求这样,要求那样,我就铭记在心,即使再想他,也不敢去打扰他,可这样,他又说我不关心他。”
“静萱,我这么爱他,他却来告诉我,他恨我,讨厌我,他爱上了那个女人,从前他可以为了家业勉强和我在一起,可现在他找到了真爱,就算不要家业,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说即便勉强接受了这场婚礼,只要有机会,他还会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让我成为t市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静萱,这么难过,好痛好痛,不知怎么才可以不要痛下去。”
戴静萱无言以对,只能将戴静蓉单薄的身子紧紧的拥入怀中。
戴静蓉休养了整整一个夏天,秋高气爽时,她只身一人去了南方求学。
戴静萱本打算和她一起去,戴静蓉笑的云淡风轻,她说很久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打算,只是后来放弃了,现在也算是去完成梦想了,还说那所学院里更重视自然科学,不适合戴静萱的志向。
那年的春节,戴静蓉没有回来,她只是写信告诉戴凌海和戴静萱,那里的人都很亲切,有个叫“南”的男人,对她很是照顾。
转过年的暑假,戴静蓉应戴静萱的恳求,同意回家来看看。
只是没想到,带着苏拉私奔的施伯安先戴静蓉两天回来了,苏拉给他生了个儿子,白白胖胖,果真像苏拉所言,她生了个像天使一样漂亮的儿子。
施伯安回来后,大家才知道,戴静蓉自杀前给施伯安打过一通电话,在电话里她声音轻柔,完全听不出任何异常,她对他说:“伯安,今天晚上不要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只要有机会,你就带着苏拉离开吧,伯母始终还是喜欢孩子的,只要苏拉平安的生下了孩子,伯母会慢慢接受她的,我已经不爱你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会因为我去逼你了,真心实意的祝你幸福。”
他怎么回答她的,他冷言恶语的嘲讽她又在装腔作势,直到再回来才知道,那晚上她说过的话,不掺半分虚假,包括之前她说过的话,也都是真的,她从未对他说过半句谎话。
如果不是戴静萱的警觉,那些话,就是她给他的遗言她死了,有谁还会逼着他去娶她呢!
不知怎么的,施伯安的心慢慢拧了起来,他去找戴静萱问戴静蓉的近况,戴静萱没说话,砰地一声关了房门,施伯安尴尬的僵在门口。
戴静萱转身冲进浴室,放了一盆水,让家里的司机现场洗脚,洗得众人一阵莫名。
等那有名的臭脚司机红着脸将洗干净的脚从盆里移出来之后,戴二小姐居然俯身去端那盆洗脚水,把那司机吓得哇哇乱叫。
戴静萱不理会他,端着那盆洗脚水就往门口走。
施伯安又在按门铃,就像从前那样,摁得优雅有节奏。
戴静萱让佣人开门,施伯安刚端出微笑的表情,戴静萱将一盆洗脚水迎面泼了过去。
施伯安打了个激灵。
戴静萱掐着腰指着施伯安的鼻尖破口大骂:“施大种马,我们戴家庙小,摆不下您这尊大菩萨,以后别他妈再来恶心我们,我姐姐有男朋友了,你他妈还来纠缠个鸟事,滚,有多远滚多远!”
施伯安一直都知道戴静萱的泼辣,就是这股子辣劲让他对她敬而远之,如今再次体会,她还真是辣的呛人。
呃呛死人啦!
那次拜访,施伯安无功而返。
戴静蓉回来了,比从前更加的纤细,却还是温温婉婉的笑。
施奶奶登门,戴静萱频频翻着白眼,却是敢怒不敢言。
上次她泼施伯安洗脚水的事情被戴凌海知道了,戴凌海把她叫进书房,戴静萱连对应之策都想了个周全。
没想到戴凌海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之后,却对着戴静萱笑了,他说:“静萱啊,如果你姐姐像你这样该多好,其实我也想那么干,不过我是个长辈,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们戴家总归是名门望族,总不好因那么个畜生失了我们的风范不是。”
听了戴凌海的话,戴静萱突然酸涩了眼眶,多年的委屈随着眼泪一涌而出:“爸,您不怪我把姐姐的幸福弄丢了么,您都不怪我这些年频频陷害姐姐么?”
戴凌海也涩了眼眶:“或许静蓉缘分没到吧,至于这些年你对你姐姐干的事,其实有一些你姐姐心里也是清楚的,我曾想过要找你给她出气,是她拦住了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改了就好。”
因为那次的谈心,所以戴静萱决定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施家一般见识,可她还是不待见施奶奶母子。
戴静蓉被请下楼来。
施奶奶热络的拉着她坐了,手一直攥着戴静蓉的手,嘘寒问暖。
戴静蓉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施奶奶说来说去,竟又不自觉的将话题扯到施伯安身上,还暗示说自从苏拉生了施洛辰之后,就开始和施伯安频频发生争执,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早晚是要分开的。
戴静萱闻声将白眼翻得更频,忍不住插了句:“咎由自取。”
施奶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戴静蓉笑着回:“听人家说夫妻两人总是要经过一段磨合期的,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