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初夏日里的薄衫从臀部传递了过来,莫说云卿上辈子也曾为人妻,就是这些日子,和御凤檀在一起,也知道他那热情似火的性子,永不疲劳的精力。

外面的日光透过碧纱窗透进来,朦朦胧胧的青光显得清新柔美,云卿咬唇望了一眼外头,有丫鬟们走动的影子偶尔晃过,告诉着人们这可是大白天的。她双手推了推御凤檀靠过头在她脖子上又细细亲吻的头颅,嗔道:“刚才,马车上不是要过了吗?怎么……”

“唔?怎么怎么了?”御凤檀不满云卿把他推开的动作,更是将她搂得紧紧的,在听到云卿欲言又止的话时,如泼墨的眸中浮上了暗哑之外的深色,从鼻子里发出深深的音调,反问着云卿。

“就是那个……”云卿哪里说的出口,满脸通红的望着男子双眸里的戏谑,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这几个字来。

“到底是哪个那个?”御凤檀瞠大了眸子,玉一般的俊颜上挂满了无辜和天真,那具有欺骗性的美丽容颜做出这般的动作,若不是云卿知道他在这方面偶尔戏弄她的性子,一定会被他小孩子般纯洁的表情欺骗过去的。

“诶……就是那个!”云卿咬着樱色的菱唇,不满的睨着御凤檀,凤眸里有些愤愤的望着这个厚脸皮的男子。

御凤檀最喜欢的便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云卿一说起这件事,那种像是要豁出去,又始终不能抛弃了多年来闺秀教养的矛盾表情,让他心头看了是无限的怜爱,忍住自己心中萌动的部分,继续逗她,“好卿卿,你总说那个,那个的,我怎么明白啊,你就告诉我,究竟是哪个,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要是再和他“哪个,那个”的痴缠下去,自己肯定敌不过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云卿目光里划过一道光芒,既然这条路不通,那她就换一条,她轻轻的“哎哟”了一声,就将还准备调戏一下娘子的御凤檀弄得紧张了起来,连忙一手拍着云卿的背,一面低头看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

云卿可怜兮兮的靠在御凤檀的肩上,低声哼哼道:“嗯,有一点不舒服。”只见她小脸皱巴巴的,精致的眉毛也皱到了一起,看起来的确是一副难受的样子的,御凤檀听到她不舒服,连忙将她抱起来,“是哪里不舒服,我去让人请太医来给你看一下,是不是在宫中吃错了东西?”

云卿的身体向来都算是不错,加上她跟着汶老太爷学医术,平日里也注重保养,甚少有病,突然一下说是不舒服,御凤檀自然就想到今日上午在宫中的时候,云卿到了章滢的未央宫里,以章滢目前的处境,云卿吃到什么,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是没有可能的。

本来云卿只是想让御凤檀转移一下注意力,谁知道弄的他这样紧张,还想到了宫里的事情去了,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慢慢的睁开半开半阖的眼眸,柔柔地道:“没有,就是腰有点疼,不用请太医了……”

腰疼?

御凤檀先是一怔,而后狭眸中就掠过一道浅浅的暗光,脸上的紧张却是半点都不减少,两手将云卿抱着站起来,朝着内室的床上走去,一边道:“不请太医的话,你也到床上多休息一会,等会应该就好了。”

云卿听到他不请太医了,呼了一口气,夫妻两人之间闹一闹是小情趣,若是让太医来了,可不就是让外人看笑话了嘛,于是便乖乖的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岂料,御凤檀将她抱在床上了是没错,可接下来就出乎她意料的开始拉开她的衣襟,她不是说了自己腰疼吗?难道他抱她到床上来,不是让她休息的,可是……想到这里,云卿连忙抓住御凤檀解衣的双手道:“我腰疼,腰疼……”

殊不知,她这般说着,却换来御凤檀一声轻笑,狭长的魅眸中完全是毫不掩藏的笑意,两手撑在云卿的头左右,由上往下的俯视着她,慵懒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小小的惩罚,“不想要,就直接说,还装腰疼,我的笨卿卿!”

说着,抬手在云卿的鼻梁上轻轻一掐,弄的云卿眯起眼来,嘴巴也嘟了起来,喃喃道:“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

“若是你真的不舒服,怎么会拦着不让我去请太医的,而且还发病发的那么及时。”御凤檀一开始的确是紧张,以为云卿中了什么东西,但是后来却发现云卿说话的时候,没有那种疼痛的颤音,一下子就将她看穿了,他面目恶狠狠的道:“你刚才吓到我了,你知道吗?”

云卿咬了咬唇,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声道:“我没撒谎,你每天都那么久,我的腰确实是有点酸疼嘛……”从新婚之夜开始,御凤檀如同喂不饱的野兽一般,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到了半夜,还是她不断的求饶,才肯放开她,白天也是有机会就不放过她,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可以精力这么好的。

望着她委屈的小模样,御凤檀嘴角含着一抹心疼,声音愉悦道:“傻卿卿。”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二十年来都没有碰过女人,如今娶了心爱的女子,还是新婚蜜月的时候,初尝人事的他,怎么会知道餍足呢。想不到处处精明的云卿,在这一点上却透着一股憨纯可爱,让他又无奈,却又更心疼。

闻言,云卿抿了抿樱唇,半垂着眼眸遮住了回忆的光芒。虽然上一世她嫁过人,可是耿佑臣和她,连新婚的第一晚,都是办了事后就到了韦凝紫的房间里,那时候耿佑臣除了她这个妻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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