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是个身材不高的五十多岁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头发浓密,看起来保养得不错。
“齐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他说的国语说得很标准,没有澳城人特有的口音,我猜测他也不是本地人。
“院长你好,是这样,我想以住院为名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不希望我没有在医院的事泄露出去,所以我想请院长帮忙保密,不知道有没有问题?”我说。
院长面有难色,“齐小姐要离开多久?”
“大概一周左右,或者更长,但不会超过一个月。”我说。
“我肯定是没问题,但我担心工作人员会泄露出去,虽然我们有很严格的保密制度,但我不敢百分之百的能保密,齐小姐身份太过特殊,如果有什么问题,坦白说我担心我承担不起责任,要知道凌家可是澳城的第二家族……”
“还请院长务必帮忙,在医院的费用我会加倍付,只要院长尽力,我相信院长是能帮这个忙的。”我说。
“好吧,我会安排。”
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这一听说可以付双倍的钱,院长就没有问题了,这医院的费用本来就高得吓人,再加一陪,那当然是一笔巨大的费用了。
“那这事就拜托院长了,事情办得好,以后还有重谢。”我说。
“好说好说。”院长满脸堆笑。
“院长,钱可以付双份,但话我可说清楚了,如果此事泄露出去,那我就把你这医院炸了,连你也一起炸,当然了,你也可以认为我只是吓你而已,但当你和你的医院飞上天的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吓你了。”雷震海说。
“不敢不敢,我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办好,你们放心吧。”院长明显是被雷震海吓住了,正经的生意人都怕亡命徒。
“那就谢谢院长了,我朋友确实脾气不太好,得罪之外,请院长多包涵,但是他是说得到就能做出的人,请院长一定要保密。”我说。
“齐小姐放心,如果此事泄露出去,那你就找我的麻烦好了。”院长说。
“那好,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我和雷震海走出了院长办公室,这事差不多就这样下来了。
“小齐,那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要不要带几个兄弟一起去?”雷震海问我。
“什么也不用带,带钱就行了,我帐上还有几千万,想来应该是够了,到内地后我把钱取出一部份,然后到边境黑市换成缅币,听说官方的汇率太高不划算,我们在黑市换就行了,有钱就可以办很多事。我们也从内地走,按凌隽他们走的路线走,看能不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我说。
“我们也走芸南?你认识路吗?我可不认识路的,我从来没去过。”雷震海说。
“我有一张地图,是凌隽随手在纸上画下的,虽然不是很准确,但地名是标出来了的,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问,应该是可以找得到那个地方的。”我说。
“那要不要多带几个兄弟?”雷震海问。
“不必,人越多目标越大,再说了,要是有麻烦,那都是在人家的地盘,而且缅甸的武装到处都是,那些人可不是单纯的混混,人家有正规的军队编制,你的人想和人家斗,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没什么意义。”我说。
雷震海挠了挠头,“这样说起来,我们此去其实非常危险,要不你不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去找阿隽就行了,我带两个兄弟过去。”
“不行,我肯定是要去的,我一定要见到凌隽,这事都已经定下来了,那就不要再讨论了,就这样吧。”我说。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坚持,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好你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什么事,而且我也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阿隽他们。”雷震海说。
“我也相信。”我说。
两天以后,我们到达芸南。
芸南地处高原,地形结构非常复杂,复杂的地形结构也形成了地区间不同的气候,虽是同一个省同一个季节,但地区间气温相差却非常的大,有的地方在下雪,有的地区却温暖如春,我们到达与缅甸相邻的瑞利的时候,气温倒也舒适,并不寒冷,高原白色的阳光很是温暖,我们在靠近国境线的一个小镇住了下来。
本来想多取些现金放在身上以备急用,但又考虑到如果现金太多也不安全,一方面是担心遇上劫匪,另一方面也担心如果身上带太多现金,一但被抓住,恐怕会被误当成毒贩,这里接近有名的金三角,很多毒贩在芸南开辟运毒通道,所以毒贩很多,据说一个缉毒刑警为了查案,曾在我们落脚的小镇上拾了近十年的垃圾,最后破了一个大案。
这样的地方情况非常的复杂,表面平静,其实危机四伏,我们得处处小心才行。
我和凌隽在内地的案子已经消案,我其实是可以先回万华办签证再出境的,但是办签证需要时间,我根本就等不及,而且我一但露面,澳城那边很快就知道我已经离开了,恐怕会让危机提前到来,所以我只好打算和雷震海通过非正规渠道进入缅甸了。
在住进小镇的唯一一家像样些的招待所后,我正准备洗澡后出去吃晚饭,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我打开包,一看号码,好像是境外打来的,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接起电话,没有出声。
“嫂子,是你吗,我是云鹏。”电话里确实是尚云鹏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