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陈玉,也不可能是二叔直接下的毒吧?”我对凌隽说。
“应该不可能,你二叔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蠢到自己去动手去做这种事,你还记得你办公室的水是什么牌子的吗?”凌隽说。
“记得,叫林泉。”我说。
“那经常送水的是同一个送水工呢,还是经常换人?”凌隽问。
“好像是同一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脸黑黑的,长得很壮。”我说。
“就是他了。”凌隽说。
“就是他下的毒?”我问。
“没错,据你说所,要想下毒害你,就只有在咖啡和饮用水里下手,咖啡既然不可能,那就只有水了,如果矿泉水公司频繁换人送水,那也不好操作,因为要收买很多的人,难度就比较大,但是如果是一个人负责送你办公室的水,那要收买他就比较容易了。”凌隽说。
“那我们只要抓住那个送水工,不是就可以问出实情了?”我说。
“应该是的,我现在就让下面的人去做,只要找到那家送水的公司,查出负责那个片区的送水工的名字,就能找到那个人。”凌隽说。
我听了也有些兴奋,“那好,马上让人去做!”
不过事情远没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凌隽的兄弟去查过之后得到的结果是那个送水工已经从那家矿泉水公司离职了。
那家伙肯定是收到钱,所以不用再干送水工了。
凌隽看到我有些沮丧,笑着安慰我:“你放心,这个人只要不出相邻的三个省,我都能找到他,只是需要时间而已,我相信尚云鹏找人的能力。”
“你说得轻松,人海茫茫,要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我还是沮丧。
“虽然说不容易,但也不是说不可能啊,那家公司留有那个人的档案和身份证复印件,有了那些东西,要找一个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不管他躲到哪里去,他总会和他家里人联系的,其他人也许不知道他在哪里,但他家里人肯定知道。”凌隽说。
“你们不会是要去打扰他家里人吧?”我说。
“我们只是去查线索,并不是去打扰他家人,当然了,如果人家不配合,云鹏也有他自己的手段,这个社会你替人作想,但别人不一定会替你作想,所以该狠的时候还是得狠,不然就做不成事。”凌隽说。
“好吧,那就按你们的方式去做吧,希望你们不要太为难他的家人。”我说。
“不会,云鹏自有分寸。”凌隽说。
又等了三天,凌隽告诉我,那个送水工被他们逮到了。
黑社会办事的效率其实还是很高的,虽然他们有时不择手段。
为了确认是以前负责送我办公室水的那个人,凌隽让我亲自去见见那个送水工。地点在朝会藏酒的地下室。
我本来以为他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但见到他的时候,他其实很好,穿了一身的名牌,脸也变得白了一些,我一眼就认出就是他。
“要见你的人不是我,是我家嫂子,请你来,就是为了见她。”尚云鹏客气地对那个送水工说。
如果不知道尚云鹏以前的历史,就凭他这几句话,我肯定会认为他是一个软弱的人,他说话一点也不嚣张,对那个送水工好像好朋友一样的客气。我都好奇他是怎么客气地将那个送水工弄到这儿来的?
那个送水工一看到是我,脸色马上变了,他显然认出我来了。
“你认识我吗?”我推着轮椅到他的面前。
“不认识。”送水工摇摇头。
我笑了笑,“你撒谎,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你认识我。”
“我真的不认识你,我想你是认错人了。”送水工说。
“好,如果你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我提醒你一下,我是齐氏集团原来的总经理齐秋荻,好几次你去送水的时候我都在,你很有礼貌,每次换好水以后你都会轻轻地将我的办公室门关上,我其实对你印象不错。”我说。
“我送过水的地方太多了,见过的人也多,所以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送水工说。
“我老婆这么漂亮,你见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呢,李聪,你还是说实话,免得受苦。”凌隽冷冷地说。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送水工说。
“你别急啊,既然把你请来了,你当然要把问题说清楚再走了,你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又怎么会轻易就放你走呢。”尚云鹏伸手拦住了他。
“你们要我说什么啊,我根本就不认识她。”送水工说。
“如果你说你认识我,那我也许就放你走了,可是你越是说不认识我,那我就真的怀疑你了,说,是不是你在我的水里下毒?让我变成今天这残疾的样子?”我说。
“不是我下的!”送水工越发的惊慌了。
“只要你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就不追究你,我说话算数。”我说。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送水工还是嘴硬。
我有耐心,可是有人没有耐心了,那个人就是尚云鹏。
“嫂子,这小子看来不吃软的,只有给他来硬的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对旁边的兄弟吩咐:“先打断一条腿再说。”
尚云鹏的口气还是很平淡,他的话刚说完,他身边的几个大汉已经扑向了送水工,然后就是送水口的惨叫。
他们用那种黑色的铁棒一直往送水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