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叔,这洞里有死人。”我指着那些倒挂的尸体道。
廖叔并不奇怪道:“繇鱼可以凭空吸食温血动物的精气元神,这些人不知因何进入洞里,但肯定没有发现水里的古鳐,加之没有佩戴防毒面具,所以被吸空了身体没啥可奇怪的。”手电光柱的照射下我们终于看清楚河床中白玉的部分其实是青水古鳐巨大的身体,这是一种软骨鱼,体扁平,盘形,鳃孔和口位于身体上方,胸鳍巨大,翼状。
这条古鳐实在太大了,盘在地下暗河中几乎犹如外星飞碟一般,毫无疑问,它是这片区域的王者,即便如鼠妖这种快成精的怪物,都不敢有丝毫侵犯,而是选择了逃离蛊神的地盘。
耗子并不是因为怕我们,它害怕的是这条古鳐,想到这儿我忽然觉得脑袋阵阵发晕,廖叔也有些打晃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离开。”我两趁体内血糖尚未降到低点,转身往山洞深处走去。
很快到了那些死尸下方,只见他们统一穿着黄色的防水服,身上背着双肩旅行包,之所以被倒吊在洞顶是因为他们架设了一条攀岩用的索道,而还未来得及从索道下来,几人就同时死在了攀岩的索道上。
这是应该是岩洞探险爱好者,他们发现了青龙山暗藏的岩洞,没想到这里面有一条吸人元阳的蛊神,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洞里。
万幸我们身上有与外界绝缘的橡胶服,口鼻处有防毒面具,否则早就元阳尽失,和这些探险者一起成为古鳐补充身体的“营养品”了。
咬着牙顺索道攀爬过一段悬空的路,终于站在一截隆起向上的岩石上,或许是因为过了古鳐的地盘,我们身体感觉好了很多,顺着山坡望去只见高处隐约露出一丝阳光。
廖叔叹了口气道:“山洞虽大,但迟早会被泥土填满,这条古鳐不知活了多少岁,真是作孽。”
“如果真是因为这点而亡,只能是它寿该如此,怪不得别人。”我安慰廖叔道。
随后我两沿着岩石路一路向上,到了洞口推开土堆,钻出洞口站在一处不高的土山山腰处,这座山并非是青龙山,我们从未到过此地,一时无法分辨,而山脚下不远处的河滩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劳动景象,许多带着斗笠裤腿高挽的男女统一拿着长方形木盘,里面装满了河沙,浸泡在浑浊的河水中有节奏的摇晃着。
“难道这是抢水滩?”廖叔自言自语道。
我们往山下走去,路过一处山林,只见齐腰深的荒草里堆满了坟丘,这是一片乱葬岗,埋葬的都是外地来此淘金人,这些人很多是被大金客骗来的,所以死了之后用草席甚至是麻袋草草一裹,刨坑就埋了。
这还算是不错的,很多淘金客遇上洪水,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们村子紧邻黄河,所以我知道这条中华母亲河里隐匿了太多的神秘事件,我不止一次在滚滚浊浪中见到巨大的鱼类生物,还有老人们说过黄河里有神牛,青色的神牛。
我小时候从没信过,但后来知道这就是“八百里骄”。
走下山就听一个粗豪的声音道:“你们做什么嘛?这里不欢迎你们嘛。”
循声望去只见两名高鼻深目,相貌英俊的回人满脸不友好的望着我和廖叔,这时我们才主意河滩里忙着淘沙的全是回族人。
这让我有了一种穿越的感觉,廖叔赶紧道:“两位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淘金人,我们是进山的游客,无意中来到此地的,你看我们手上也没有淘金盆。”
“什么?你们刚从山里下来的?”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得到我们再次确认,这人大惊失色,连连惊叹道:“真主安拉,感谢您把震慑魔鬼的人送给我们嘛,您的子民远在万里也能得到您的庇护嘛。”说罢也不顾我们推脱,直接把我们拖进山下一座帐篷里。
他开始烧奶茶,先将茶水熬得淡淡适宜,撇去茶渣、将熟奶掺入混匀,使其沸腾,待茶乳作交融后加适量食盐即成。饮奶茶时,把奶茶盛入碗中,稍加奶油或酥油,不大的帐篷里充满了浓郁的奶香气,我肚子早就饿的底朝天,此时极其不争气的发出了“咕”的一声长响。
他听的清清楚楚,于是拿出他们民族特有的一种叫“古拜底埃”的食物给我和廖叔填肚子。
古拜底埃是一种将洗泡后晾干的大米加上奶油、杏干、葡萄干等,用金属器具在火炉上烘烤而成圆形烤饼,香气四溢,甜糯可口,配着奶茶,我差点没把盘子给吃了。
他满脸敬畏的看着我两吃喝,陪坐着着小心翼翼的介绍情况。
年轻人是西疆塔塔尔族人,也就是鞑靼人,名叫比勒克bull;阿古里西bull;瓦当台,甭看名字长,翻译成汉字其实就是一个字——鱼。
因为其名字后两段是他父亲的名和部落的名称,只有比勒克是他本人的名字,而比勒克就是维语:鱼的意思,所以熟悉后我便直接称呼他“小鱼”。
小鱼告诉我们他所在的家乡出了一个鼎鼎大名的黑社会头目,这人几乎垄断了整个黄河流域的西疆人“盗贼市场”,是赫赫有名的西域贼王,当地村落不少青壮年都跟他出来偷窃为生,但小鱼不干,贼王也不敢得罪一个民风彪悍的鞑靼人部落,于是给了他们一个消息,说黄河某段冲出了金沙,让他们来这儿淘沙,两方合作,利益均分。
而小鱼的父亲是部落头领,就指派大儿子小鱼带着部落老少来此淘金,没成想来到此地,最好的淘金位置早被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