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今日有本官在此,谁也奈何你们不得!”
吏部尚书秦狩一脸的官威,显然是作威作福惯了,没将一个区区的知府放在心上。
“郭大人,若是难以开口,那本官就替你下了这判决书!”
他大步走上前,竟要直接替知府做出判决。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尚书,竟然越俎代庖,想要插手其他官员的事情,谁给你这个资格的?”
浅草见到这个身着尚书官服的人,竟敢如此目无法纪,企图一手遮天,声音中也带上了怒气。
“本官乃是三品吏部尚书,堂堂朝廷命官,难道要判你这个区区贱民的刑,也没有资格?真是笑话,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
吏部尚书秦狩怒目以对,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可一世。
“你不过是吏部尚书,又不刑部高官,还想要判我的刑!我看你有什么资格,判我这个三品女官的刑!”
浅草手中亮起了宫中的腰牌,身为凤魅雪的财务总管,她身兼正三品掌事嬷嬷的职位,岂是这些小官可以判她刑的!
“你怎么会有宫中正三品女官的令牌!你到底是何人?”
吏部尚书秦狩在见到浅草手中的令牌之后,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他早就听说了宫中几个掌权的女官,各个都是年纪轻轻。但却深得皇后娘娘的喜欢,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我就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浅草!你我二人同为正三品官员,品级相同,你没有资格审我!”
浅草自豪地挺直胸脯,看着秦翊婧母女那见鬼的表情,以及吏部尚书秦狩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官职还是很有用的。平日在宫中她还不觉得小姐给自己提升的官职有什么作用,出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正三品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官职了。
“这下可怎么办呢?她怎么会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吏部尚书秦狩看了秦翊婧一眼,暗暗恼怒她给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若是这事情传到朝中,那他的官位怕就保不住了。
“你不过是一个小贱种,这令牌说不定还是你偷来的!”
“没错,你以为有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宫中令牌,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秦翊婧和雪枫彤儿心中发颤,但却不忘给浅草身上泼脏水。
“没错!你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还想假扮成宫中女官,真是滑稽!本官从未见过你,你根本就是冒充的!”
吏部尚书秦狩眼中滑过狠厉之色,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做掉,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算到时候怪罪下来,也可以说不知者无罪。
“胆敢冒充高官,更是罪加一等!来人,将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看她在严刑之下,招认还是不招认!”
他自己也带了一批侍卫过来,听到他的命令,侍卫立刻围过来,要把浅草拉下去用刑。
“大胆!你是想要屈打成招不成?”
清漪手中佩剑飞出,挡在浅草的面前,冷冷的目光,望向了吏部尚书秦狩。见到居然有这种恶毒的官吏,她就恨不得一剑砍下他的脑袋。
“你又是什么人?阻挡朝廷命官办案,还手执凶器,是想造反吗?”
吏部尚书秦狩见到清漪手中握着长剑,不由退后了几步。
“我乃御前尚义!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清漪亮出御前尚义的令牌,御前尚义可是天策帝君身边的贴身女官。此令牌一出,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哼!你们两个胆大包天,竟敢冒充皇后娘娘和帝君身边的女官,实在是罪不可赦。区区两块腰牌,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就是你们偷来的!有人认得你们的模样吗?根本就没有人见过!”
吏部尚书秦狩心中是急得犹如大火狂烧,但是如今的局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他就不相信还有第三个。
只是他心中隐隐有了几分不安,要知道御前尚义和掌事嬷嬷从来都是跟随在皇后娘娘和天策帝君的身边,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叫他自然害怕了起来。
“那秦尚书可见过本宫?可觉得本宫手中的凤印也是偷来的?”
凤魅雪将手中的五色牡丹花放在一旁的桌案之上,从角落中走了出来,那一身威严逼人的气质,尊贵无双的容颜,只一眼就叫人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哪怕凤魅雪只是一身便服,并未穿戴凤冠霞帔,但依旧叫人亮瞎了眼睛。
“哗啦!”
见到了她手中的凤印,所有围观的百姓,以及在堂上的知府,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山呼声震天响彻。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娘娘……”
惊涛城位于悬河水州境内,许多百姓曾经也因为悬河泛滥,造成的水灾流离失所。若要问在天曜皇朝何处的百姓对天曜皇后最为敬重,那非悬河水州莫属。
这里曾经受到了水患多年的侵扰,若非皇后娘娘的良策,如今百姓也不会安居乐业,有了如今的生活。
皇后娘娘亲至悬河水州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一下子就传遍了整座惊涛城,像是一场龙卷风刮过,引起了全城震动。无数的百姓,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满脸激动地赶向府衙。
府衙之内,吏部尚书秦狩的脸庞已经惨无人色,宛如在水中泡了很多天的猪肺。双腿一阵发麻,完全站不稳。脑袋像是被一群野马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