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长只顾笑,颇带一丝神秘,许风远被他们两人起的话头挠的心直痒痒,好奇道:“哥,你举个价?”
“有价无市。”风宁道。
许谦益伸出两根手指:“倒也不是无价,”他淡淡笑着,“值这个数吧。”
“英镑?”许风远吓了一跳。
“我们风远好大的口气!”许谦益看向许风宁,向他示意这位小弟心倒不小,许风宁也迎着笑道:“以后伦敦交给风远得了,年纪小,胃口倒不小!我和大哥只管坐着,看你接了伦敦这盘子,赚的盆满钵满!”
许谦益摸摸风远的头,笑着跟他解释:“估价两个亿吧,是人民币。不过这个东西,算政销品,你即使出得起这个价,也买不到!”
许风远已然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两个亿!那也不少了!”
有价无市!有钱都买不到!
许风远不由咋舌:“啧啧,可惜了!真想看看,开开眼界!”
许风宁笑道:“我也是两年前恰好机缘巧合,才能见一回。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的,那时你还在外面念书,就错过了!”
他只这么随意说一句,却被许风远这个精透鬼全听了进去,揪出了破绽:“哥,你说那东西两年前才归许家?那之前呢?谁有这么大的脸,能拥有这样的稀世珍品?”
许风宁面露难色,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向许谦益使眼色求助。许谦益脸上依然一抹清淡,柔声道:“风远也大了,有些事,也该知道。”他笑笑,一向自矜老成,却也跟弟弟们开起了玩笑:“风远这样大的心!连两亿都不放在眼里!起先不是要拥伦敦地下王国,帮我们赚的盆满钵满么?大啦!家里这点小事,怎么能瞒过他?”
风远被说的怪不好意思,知道大哥拿他取笑,只说:“以前我在念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好像错过了很多热闹?”
“热闹?”许风宁接过话头,颇有感慨:“这种热闹还是不凑的好!”
撂着许谦益的意思,大概是万事不瞒风远了,他看了许风远一眼,稍微稳神,话匣子便打开了,过了一会儿,说道:“怎么遇上那个女人的,许家是怎么得到这串价值连城的项链的,……还是让大哥来说吧。”
风远年少,性子正活,一听这话,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这……还和一个女人有关?!”
“要不然,你当那串冰满翡翠什么来头?”风宁笑笑。
“什么来头?哥你刚刚讲过,它是我们世家的东西?”许风远很聪明,听过一遍的话,很快就记住了。
许风宁不由赞一句:“记性不差。”
他刚刚的确讲过,风远年纪太轻,连他们世家的东西都认不得。那东西……的确是世家的,但不属于许家。
它的前一位主人,是溪口张氏的未来当家,张风载。
许谦益坐下,呷了一口茶,眼神飘飘忽移向了窗外,一场雨刚过,枝叶新绿,眼前亮闪闪的,只要淡淡这么吸一口,满肺腑的清香润泽。
他的声音淡淡回旋在房间里:“两年前,也是这样的大雨天。有一位女士冒雨来伦敦家里,指名要见我,那时我刚刚和易家合作谈了一场生意,那段时间往返伦敦和俄罗斯,忙的脚不沾地,我让人去安顿那位女士,有空再接待。谁料,助理回来告诉我,那位女士立在瓢泼大雨里,说不见到许先生连门也不肯进!好刚烈的性子!”许谦益淡淡笑着,好似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雨天,颇为自嘲:“我那时倏忽间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却没有立时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怎么会是他呢?”他抚掌撑着额头,两根指头轻轻自眉心滑至太阳穴,脸色平静,笑意却疏疏落落萦绕眉间:“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位女士,竟然带来了张家的消息……果然是他的品味,连性子都这样像!”
许风远听的一头雾水,他太小,对那些陈年恩怨也不太了解,虽然依稀知道当年五大世家变成如今四大世家另有内情在,但一时也无法联想到,许谦益口里的那个“他”,居然是溪口张氏年少盛名的小先生,失踪多年的张风载。
他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很多问题都想问,但却无从开口,好在许谦益并不卖关子,很快就继续说下去了:
“我那天实在困乏的很,俄罗斯那边出了点事,易家在撑着,我心里也不好受……说实话,并不想见那位远道而来的女士。谁料,那位女士很快又派人传话,说他丈夫失踪前曾经交给她一个小匣子,千叮万嘱一定要带着匣子来找伦敦许家,如果匣子在此之前被打开,她就有杀身之祸,但如果匣子完完本本地落在许家手里,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保命符,许家不惜倾帝国之力保她一生一世周全!我当时有点发懵,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敢说这样的大话?”
“嗬,口气倒不小,就算唐宁街那位,也不敢这样跟许家说话!不怕许家下绊子影响帝国运作的话,只管撂大话!”许风远叨叨,只管这样,却是愈发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许谦益简直是一个完美的说故事人,停的恰到好处。
他又呷一口茶,清朗的声音徐徐扬起:“风远,我当时也像你这样,好奇的紧,再也不顾身体劳累,很想会一会这位女士。我刚要走时,门口遇见茂公的人,火急火燎来找我,说茂公发了话,请小许先生万万大局为重,一定要去见一见那位女士。不见,一定后悔终生。我纳了闷,茂公向来不管这些琐事,养大了许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