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下人前去安排的时候,叶睿晨叫来了一个贴身小厮,详细地询问了许多关于这个教派的事情。他这才知道,这个教派名叫隐,存在了很久,做事神秘莫测,而自己这个教主的真实身份,下人却也是说不清楚的。
低调奢华的主殿里,隐中最得力的左右使者和四大分堂主早已等候在此。叶睿晨由着下人将自己缓缓带入主殿,他并不着急,淡定地坐上了阶上的主位。从今早得来的消息他知道这个教主一直是个没有表情的家伙(俗称面瘫),所以他只需要冷静下来便不用担心被看穿。
“参见教主。”整齐的话语和一致的动作。
“好了,各自把最近的事情都报上来吧。”叶睿晨故作冷漠地说道。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风氅的男子上前一步,鞠了个躬,仔细说道:“属下有事禀告。属下办事无能,没能率领教众抓获神偷君饮。”
什么?君饮?他是谁?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隐隐觉得如此熟悉却又陌生。定了定神,他掩下了心中的疑惑,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除此,可有大事?”
“其他一切如常。”
“那就好。你下去吧。如果其他人没有事情要说也就散了。”叶睿晨觉得自己此刻发号施令地样子十分像一个号令天下的帝王。但此时内心更多的是对那个神偷的好奇。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全都模糊了,站在镜子之外的顾赫等人无法看清里面的内容,但都知道,这就像梦境一样,镜子外一日,抵得过镜子内一年。
稍等了一会儿,只见,镜子内的流体渐渐从模糊状变得清晰,等所有人看清里头的一切时,却已是另一番场景。
可见仅仅这模糊的一段时间内,镜子里的叶睿晨似乎已经经历了许多的事情,此刻的他面色沉重。
夜黑风高时。
隐藏在暗处的叶睿晨像是在等待什么。不一会儿,只听从他的房门口传来一丝风吹动的声音,若不仔细听竟无法发觉。
自那风声后,一阵毛骨悚然的平静。
突然,叶睿晨的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来,一个轻巧的身影从窗口处跳了进来,看样子是一位惯偷。那人踮起脚尖看了看房中的情况,适应了屋内的黑暗之后,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他先是走向了房内的那张床,在枕头之下四处寻找些什么,似乎是有目的的要偷走什么,但一番探索下来毫无所获。那人又沿着四周摆放的矮柜等随意翻动,却不打乱屋内的摆设,走走停停之下,最终停在了那把躺椅周围。他先是伸出手将躺椅上盖着的毯子翻了开来,露出了下面的凉席,但并没有什么藏匿其中,而那惯偷也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将一股脑儿的气撒在了那椅子上。歪打正着之下,那躺椅扶手上的暗格竟然被开启了!他显得很惊喜,正打算翻看那暗格,即将行动的身体却突然固定住了。
藏匿在暗处等候的叶睿晨终于出手将他点穴了。房间里的黑暗也刹那间消失了,烛火被点起,从门外冲进了许多侍卫模样的人。
“神偷君饮是吗?终于是抓住你了。”叶睿晨嘴角勾着一抹邪笑,走到了那神偷面前,缓缓将暗格里的木镯子拿了出来。那君饮见到木镯双眼闪过一丝亮光,却又很快隐去,此时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若是表现得过于明显很容易就此送命,但既然已被人所制,恐怕是凶多吉少。
只见叶睿晨挥了挥手遣退了众人,只留下他与那神偷共处一室,大手一挥,君饮身上的穴位已解。那君饮一获自由就立马出手砍向叶睿晨,同时伸手向他手中的木镯夺取。可对方却快了一步将他的动作牵制住,使得他无法动弹。
“就这么想要这个木镯吗?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前一秒还在邪笑的叶睿晨,突然变得冷漠而威慑性十足。
那君饮却并不理他,只是将头甩向一边,这一举动有些惹怒了叶睿晨,只见他狠狠地将君饮的头掰了过来,恶狠狠地对他说:“你不说是吗?那好,我就不信,你遇到极刑之下还能扛得住。”说完,他便顺手将君饮脸上的面罩扯下。
这一扯不得了,面罩之下的面容明显就是一个女子。
未施粉黛的面庞显得小巧清秀,本该显得楚楚可怜的双眼此时盛满了不甘和愤怒,这女子的长相……秀眉弯弯,桃花眼一双。这女子的长相竟然隐隐像极了顾赫!而镜子外的顾赫却也被吓着了,这倒不是因为这人是否真实存在,而是这镜中的一切都是根据当事人的内心所反映的,所以她此时竟有些迷惑,难道叶睿晨和他有过什么牵扯么?
镜子中的叶睿晨看着这张极为熟悉的脸竟也愣住了,就在这时,那君饮看准了时机,挣脱了叶睿晨对她的束缚,想要趁机逃走。
恍惚中的叶睿晨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君饮的一只手,失魂般地说道:“你,你没死吗?你还活着么?是你,对吗,我知道的。”
这一景象也让镜子外的众人大为诧异,即使这人长得像顾赫,却也不该有如此表情,难道在刚才的那一瞬模糊之中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那君饮摆脱不了叶睿晨紧抓着的手,另一只手忽然间从胸前掏出一把匕首。
看见对方掏出了利器,叶睿晨傻了似得也不躲闪,反而更加抓紧了君饮的手腕,看着对方深情而落寞地说:“也好,上次我刺了你一剑,这次就让你还回来……”
话音未落,那君饮便迅速将手里的匕首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