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屋,一阵花『露』水也掩盖不住的腥臭味就扑鼻而来,引得柔姐和白巧巧本能地捂住鼻子:“怎么这么臭?”
何礼清咬牙苦笑:“那是我妈妈身上的味道,对不起了,我这里的条件就是这样。”
秦飞没有话,只是环顾四周,只见这间平房早已脱漆,屋内几乎没有电器,有的只是在厅中的一床木床的取暖机。
“看来,也是个可怜的家庭。”
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男人遗照,秦飞轻叹一声,有种感同身受的哀愁:“当初我们家砸锅卖铁把母亲治好,情况也跟现在差不多,幸好有嫂子和乡亲们的照顾。”
想到这,秦飞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脑海里也有一丝其他想法。
“我妈妈就在这里。”何礼清带着几人走近木床,见到她卧病在床的妈妈:“妈,我回来了。”
“闺女,你回来了。”
阿姨脸『色』蜡黄,手脚臂弯出已是出现肌肉萎缩,可是手掌脚掌却显得浮肿吓人,左臂上留有一个很明显的针头。
秦飞是医学生,一看就知道那是为了长期打针和做透析预留的,别看这么一个枕头,做血管导流的时候至少要用掉2000块。
秦飞低声问:“清,阿姨有肾病综合症吧?”
何礼清点点头:“我妈妈的肾病每都要吃『药』,医『药』费太贵了,为了给她治病我不得不接受沐金胜的任务,我真是迫不得已的。”
“上个月,我妈妈的脚忽然长了一个肉瘤,因为她有肾病的原因,县城的医生都不敢给她开『药』治疗,我也没有足够的钱带她市里的大医院,所以一直在拖……”
她双眼发红,轻轻掀开母亲的纱布,一阵恶臭顿时涌出:“到现在,我妈的脚都已经腐烂了……”
“这!唔!”
看到那么恶心的一幕,柔姐和白巧巧只觉胃口反转,真是『毛』骨悚然!而阿姨则是脸『色』尴尬,偷偷地把头别过一边。
相反的是,秦飞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往前迎了上去观察一番:“伤口都化脓出血,情况非常严重!”
“你们先退开,别被感染了!”罢,秦飞从行李包中拿出一叠十层口罩:“都给我戴上!”
这举动,让柔姐心头一震,整个人都有些愣神:“这是一直跟自己拌嘴的秦飞吗!?”
白巧巧戴上口罩之后,显得很是惊愕:“秦飞,你不怕感染吗?不如我们把她送去医院吧?”
秦飞摇摇头:“送去医院是好的,不过她的病情太严重,我要在这里帮她进行手术!”
他轻轻拉过阿姨的手:“阿姨你别怕,手术很快就能完成,可能你不信,我的医术可厉害了!”
阿姨苦笑道:“伙子,阿姨都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下面的人了,怕啥呢?你能为我治病,阿姨对你只有感激。”
“感激的话,等我把你治好再。”
秦飞从行李包里面翻出手术工具包:“清,有热水的话就给我端一盘,另外我需要两捆纱布。”
“都有!”
清给秦飞准备了所需的物品,秦飞把头灯戴好,严肃道:“准备手术,你们都退后点。”
见秦飞忽然换了个人似的,柔姐一句声也不敢出,拉着白巧巧和清就往几米外走去。
可是她依然有些担忧:“秦飞,你帮别人做手术,不需要用到麻『药』吗?”
“阿姨的脚发脓出血时间过久,那些烂肉是没知觉的,而且我对我的刀功很有信心,这个手术难不了我。”
秦飞很是专业,虽然这里条件简陋,却丝毫没有打击他的信心,因为他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透视眼!
“呼!”
在透视之下,阿姨脓包下的血管和毒『液』清晰可见。
原来这个脓包是痛风塞感染所导致,脓包根部连着两大脉路和腿部各大神经,情况复杂而危险,而且肾衰竭对很多『药』物都承受不了,难怪那些医院一拖再拖了。
“既然上赐予我透视眼,那我就用这双眼睛做点好事吧。”
秦飞心中坚定,脑子转得飞快,很快就从几十种下刀顺序中找到最合适的方案。
“噗!”
手术刀非常锋利,在割开伤口的瞬间,一股又黑又臭的脓血就喷『射』出来,几乎全部都溅到秦飞身上!
“呕!”
闻到比刚刚浓郁十倍的腥臭味和看到恶心无比的场景,柔姐几人忍不住干呕,『毛』管都竖直了!
可是秦飞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越发专注于手术,一刀刀地割开脓包,把里面的脓血全部放了出来,染黑了整个盘子。
也神奇,毒『液』流出来之后,阿姨的脸『色』明显好转,连呼吸也变得顺畅不少。
这情景,可是柔姐她们一点也没想到的!
“哼,跟预想中的完全一样。”
秦飞洗干净手,又拿出一排银针:“阿姨,现在我用银针你麻痹一下你的腿,帮你把毒瘤给割下来。”
很快,秦飞把银针扎在阿姨身上几大『穴』位,然后用手术刀翻开脓包,在透视眼的帮助下一刀刀地把烂肉割掉!
“噗!”
第二波带着臭味的血『液』再次流出,秦飞依然淡定,用自己娴熟的刀功,把紫黑『色』的毒瘤从常人极难处理的神经血管的包围下,完美地割了出来。
“呼!”
秦飞在帮阿姨清洗并包扎伤口之后重重松了一口气:“毒瘤和毒『液』我都已经帮阿姨处理掉了,不过要预防再次感染,你得到医院连续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