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粟好一会儿没有话,脸『色』颓败,整个人看来失魂落魄,心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静默了一会儿,终于,他放弃了所有尊严和颜面,忍着屈辱道;“丫头,看在都留着韩氏血脉的面上,你放我一马吧!”
水粟眸光闪烁不已,咬了咬牙,在心里对自己,自己千里迢迢来云族可不是为了沦为阶下囚的!
这几十年来,他经历过多少磨难,但还是一步步地扭转了局面,一时的失手而已,又怎么能轻言放弃!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顺势而为,尽量保住『性』命,给韩氏谋取最大的利益!
“凭什么?你该知道朕的『性』子!”云月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倒也不意外。对水粟而言,他对皇位的执着可以压过一切的一黔…又怎么会轻言生死?
水粟犹豫了片刻,认真问,“云月儿,你真的以为凭着白闵修对你的宠爱就可以在大明屹立不倒吗?”
“你想什么?”云月儿随口问了一句。
“有利益之争,便必然产生矛盾。世家之女最荣耀的事情是什么?无非是嫁入帝王家!白族亦然,白族内各方势力一直希望着能把自家的女儿嫁给白闵修,为自己的家族谋求更大的权势和财富。”
水粟的话乍一听有些莫名其妙,云月儿怔了怔,但冰雪聪明如她,立刻就明白了水粟的意思。
这些话还用得着他,当初,白闵修攻下北冥的时候,他们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想到对可能产生的冲突的几种应对方式,接着针对这些应对方式再想出策略来……
不过,她并没有没打断他,认认真真听完,这才问,“你跟朕这些做什么?”
水粟继续自自话道;“虽然他们知道白闵修很宠你,也改变不了你即将成为大明皇后的事实,可是,他们依旧会谋划着将来把家中女儿送进后宫。所以,根本上,白族诸多势力对你是充满敌意的……”
水粟将白族内的局势详细分析了一遍,也提及了几大派系的实力。他虽然没有明,但他相信云月儿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更相信,一旦事关利益,这世上便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或是朋友,利益够大的时候,敌饶敌人就是朋友,今日是敌人,没准明日就是朋友了。
反正,他的提议于自己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此事若是成了,他既能保住一条命,又能在下诸多势力中将会有莫大的优势,而此事若是不成,对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害。反正他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有机会搏上一搏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到这里,在场的三个男人也算是听明白他的意图了。
但云月儿可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击的,想要投诚也要看她同不同意、接不接受是吧?
“你倒是对白族内的时局很了解。”
水粟以为云月儿被自己动了,沉『吟』片刻后,又道:“你的背后只有安是不够的!没有强而有力的娘家扶持,又如何在夫家立足!”着,轻蔑地扫了眼前的三个男人一眼,语气犀利道;“而云族看似繁华,其实只会拖累你……”
闻言,三个男饶脸『色』臭得简直不可描述。被缺面自己没用,那感觉实在是……
“哦。”云月儿随口应了一声,跟着似笑非笑也斜睨了他们一眼,见状,三个男饶脸『色』更臭了。
水粟没有再话,静候她的决定,却不想就再没影然后”了。云月儿不急,他急呀!
他看向云月儿,郑重其事地着,“我水家一族愿意奉你为主,以此赎罪!”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是一惊,水粟的是‘奉她为主’不是结盟。意思便是水氏一族从此以后沦为云月儿的奴仆!
老族主和云闲鹤面面相觑,这水粟还真是舍得下本儿啊!为了活命,倒是把子孙后代都卖了!
可云月儿却没有动容,且不论水粟的投诚是不是权宜之计,此人为达目的没有底线没有原则,这样的人再有价值她也不要。
云月儿拂了拂衣袖,道:“朕告诉你,无论云族还是南宫家族,朕都不需要。更不用你们水家了……”
水粟双目一瞠,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震惊。“云月儿,可莫要任『性』……”
“行了!”他的话还没完,就被云月儿不耐烦地打断了,“来去也没什么新花样。”
这女人啊,就是心胸狭隘,只顾一时意气!水粟心里不屑,却拿云月儿没辙,也只能耐着『性』子“提点”道:“你占了白族女主子的位置,你和安,便成了众矢之的!即便白闵修不愿意,为安抚朝臣,也不得不妥协……”
“水粟,难怪你筹谋几十年一事无成,你太瞧朕了,更是低估了白闵修!”云月儿笑『吟』『吟』地又道,“不过,白族能发展的这么快,也有你的功劳!”
可是云月儿亲切的笑容却让水粟心中更加惊疑不定。
只听她直言不讳地又道;“当年,大盛侵犯白族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听到“大盛”两个字,水粟就是面『色』微微一变,脱口而出道;“你什么意思?”
“本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水粟是聪明人,一下子明白了南宫玥的言下之意,面『露』惊『色』。
这事她怎么知道的了?
南宫英德,一定是他出卖自己,否则,几年前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水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火在胸口汹涌地翻腾着,亏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