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门下的云月儿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感觉如芒在背。出声道:“表姐,大长老最近暂住在军营中,明日才能回府,不如,你就住我那吧?”
“月儿得是,你们俩住在一起也能做个伴儿。”云泰连忙附和。
白羽菲自然没有异议!亲热道;“玥儿,我们坐马车吧。”
云月儿虽是骑马来的,但白羽菲即然邀了,也却之不恭,于是便笑着同意了。
在车夫的吆喝声中,车轱辘滚动起来,一众护卫们浩浩『荡』『荡』地护送主子们的马车回了二长老府。
等他们抵达二长老府的时候,夕阳已经半落,西边的空通红如鲜血一般。
不一会儿,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有贵客来访的事,自从二长老离开云族后,府中已经很久没有贵客来访,下人们都忙碌了起来,地『骚』动了一番。
这时,墨菊挑帘进来,禀告道:“主子,少主,公主,晚膳已经备好了!”
“表姐,你一路舟车劳顿,想必是饿了吧,我们今日就简单用些晚膳。等明日我再给你摆接风宴。”
这点事,白羽菲自然不会驳了云月儿的面子,淡淡地笑道:“月儿,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三人一起去了偏厅用膳,下人们的动作极快,屋子里的饭菜都已经一一上座了,还都热气腾腾的。
白羽菲随意地在桌上扫了一眼,满满一桌都是她爱吃的菜。一时有些错愕,随后不禁『露』出浅笑。这显然是月儿特意安排膳房按照她的口味做的。
三人简单地用了一些晚膳,当消食的热茶送上后,云府那边就来人寻云泰,云泰只得匆匆地回去了。
而这时,白羽菲眸『色』一片阴暗,压在在心头许久的疑问,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月儿,云族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云泰之前出了什么事?病重不起又是怎么回事?
白羽菲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目光灼灼地看着云月儿。
在如茨目光下,云月儿如何能拒绝,只能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了,没有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仅仅只是平铺直叙,就足以让白羽菲听的心惊胆战。
许久没有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他……遭了大罪了……”她声音沙哑,像是震惊的不出话来了,更像是强行忍着哭腔。
云泰身为云族少主,这些年来他表面虽风光,但在云族的处境却一直很艰难。祖母、父亲不慈,兄长不悌。更有孙氏处处败坏他的名声。云泰受到作贱,却又碍着孝道,只能自己把亏咽下去。后来,他为拒婚,被『逼』远走他乡……
而这一次,更是差点连命都丢了!
想着,白羽菲的眼眶一酸,她知道她应该为他的苦尽甘来感到高兴,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心疼他!
云月儿拉住了她的手,“你别太担心,云泰身子已无大碍,只要休养些时日就会大好的。”
白羽菲点零头,没有话。云月儿知道她心情不好,继续安抚道;“云安事败,也算是了结一个心头大患!以后,云泰的日子一定会过得更加顺遂。”
“嗯!”白羽菲点零头,转念一想,不禁又担忧道:“但是云安一直在外潜逃,卷土重来未可知……”毕竟云安不落网,总是让人有些忐忑不安。
“没事的!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之汁…他『插』翅难逃的。”云月儿意味深长地抿嘴笑了。
白羽菲先是一惊,心不禁“砰砰”直跳,但转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原来云安不曾脱离他们掌控……
这一下,她算是彻底放心了,脸上的笑意也轻松了许多,道:“月儿,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
“我也没做什么,云泰是寒了心了。”
以前他一直念在血脉手足的份上,不曾下杀手,这次是彻底将他激怒了。
白羽菲轻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为人做事还是要积点德的好!”
“若是世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没这么多骨肉手足相残的戏码了。”到这,云月儿郑重其事地就对白羽菲道:“表姐,虽云安不足为虑,但也保不齐狗急跳墙。所以,你若是要出府,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即使我抽不出时间陪你,也可以给你多派些人手。”
“月儿,你放心。我省的了。”白羽菲一扫先前的不快,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表姐,”云月儿温声对白羽菲道,“我让人收拾好了院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再。我这里还有些刚做好没穿过的新衣裳,待会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白羽菲有些赧然,但也没跟她客气,坦然地收下了。很多事不需要多什么,记在心里就好。
之后,白羽菲就跟着丫鬟去了客院安顿。
而这时,墨菊看了云月儿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云月儿眉头一动,道:“罢。”
墨菊禀道:“主子,今儿个上午有人悄悄塞银子给了薇儿打探主子您的行踪。”顿了顿后,她又补充道,“双惠是院里负责洒扫的三等丫鬟。奴婢打听过了,这个双惠是几年前卖身进府的,寰嬷嬷见她背景单纯,做事还算老实,没出过什么差错,就留她在半月楼当差,却没想到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吃里扒外!您看,要如何处置?”
云月儿挑了下眉,一个负责洒扫的三等丫鬟,居然还有人想要收买她?她好笑地翘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