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云月儿眨了眨眼睛,有哪家公子还需要她出去接见的?大元国里的各家公子什么的,自己也不认识啊!
“知道是什么人吗?”她手中把玩着刚才喝茶的那个白玉茶杯,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不晓得是哪家的公子,丫鬟不认识 !”百合回道。
云月儿眉角挑了挑,娇嫩唇瓣微微抿了下,也不再多问,“走吧,咱们这就去瞧瞧,看看是什么贵客临门了。”
梳洗完毕在丫鬟的服侍下,云月儿一身藕荷『色』的长裙,头上只有一个白玉簪子,简单大方却也不失礼节。
进入前厅,就见云闲庭一身白袍坐在主位,而一个丫鬟此刻正在为坐于另一边的人端茶,正好挡住了云月儿的视线,看不清楚那个饶样子,只是隐约看到一个身影,还有低头站在男子身后的侍从。
那个侍从看身型有些眼熟呢!云月儿暗自心底嘀咕了句。
“爹爹!”
迈步走进厅里,甜美的叫了一声。
“百合给义父请安!”百合随后福身行礼。
云闲庭向着云月儿和百合看来,随即淡然的脸上笑开了花,冲她们一招手,道;“月儿,百合快来,这位是白族尊主,他母亲是我们云族中人,大长老的女儿,也是爹爹的堂姐。”扭头对男子介绍,“闵修,这就是我刚刚找到的女儿云月儿!百合是我收的义女。”
云月儿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清冷男子,眉目如画,身姿挺拔,一身冷冽气质狂傲霸气,白闵修!
百合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上次破庙避雨时碰到的白公子吗?在寒山寺后山还被姐推进溪里,真是冤家路窄啊。不会是找这来算漳吧?
本就『性』情豪爽不拘节的云月儿,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直视他的目光,满脸促狭的笑意;“是你啊?原来你是白族尊主啊?不我还以为你是水族的呢!”
眼前的女子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玉簪挽起,藕荷『色』的衣裙简单素雅,女子眉眼轻灵秀美,星眸晶莹剔透,此刻这么一打扮却是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多了一份雅致。
白闵修唇角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云月儿,对于她没有向他行礼的事情也不在意,“原来姑娘就是表灸女儿啊!”
这个刺猬,上次推我下水,今还讽刺我是水族的。自打出生以来,还没有哪个女子这么不将他放在眼里呢。本以为她和云泰关系密切,原来是堂兄妹啊。他眼底细细流光泛滥,嘴角微微上扬。
百合心中忐忑的上前施礼,“见过白尊主!”
“二姐请起,论辈分我是你们表哥,无需多礼。”白闵修虚扶了一把。
“你们认识啊?”云闲庭微微楞了下,问道。
“来大元国的路上见过一面,只是不知道彼此身份。”云月儿任由白闵修打量着,老神自在的道。
云闲庭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缓缓道“原来是这样啊!”
“爹爹,云泰呢?”云月儿问道。
“什么云泰,他是你二哥。一大早就出去了,是有事情处理。”
“嗯,叫习惯了。”
云月儿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白闵修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执起茶壶,然后往茶杯里倒茶。白『色』的雾缭绕着如白玉般的手,她手执茶杯轻轻品茶,动作散漫而优雅,眼神慵懒而妩媚。看得白闵修心中一跳,耳朵泛起了粉红『色』。
“云姐姿『色』倾城,行事潇洒不羁,表舅好福气。”白闵修称赞道。
云月儿顿时得瑟起来了,目光看向白闵修,嚣张的扬起下巴,冲他挑挑眉,眼底满是得意之『色』。怎么,不服气啊?
白闵修无视云月儿的挑衅,执起茶杯微抿了一口,低低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愉悦。
云闲庭眼角的余光望见白闵修的神『色』,心底一阵讶异,这子自冷情, 不与人亲近,如今二十岁了身边还没有一个女人,今日对月儿态度……眼中精光一闪,却转眼即逝。
白闵修抬眼看她,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
云月儿也是一愣,扭头问道;“爹爹我多大了?”
“十四岁了,再有一年就及笄了。”云闲庭张口就答,想了想又反问道;“月儿是在考爹爹吗?”
云月儿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嗯,你要回答不上来,我就拔光你的胡子。”
“还好我找徐嬷嬷仔细问过。”云闲庭手指摩挲着玉扳指,低喃了一声。
云月儿却听见了,“你刚自言自语什么?”
云闲庭摆摆手,“没什么。”
她又看向白闵修,“你多大了?”
白闵修面『色』挂了一丝浅笑,“刚满二十岁。”
云月儿随口“哦”了一下。
“伤可好些了?”
“嗯,已经大好了。”
“月儿,可曾许了人家?”
云月儿顿时一怔,『迷』『惑』的看着他,“你不会对我有所企图吧?”
白闵修看了眼呆愣的云月儿,心里微然一笑,这般的她倒真是可爱,他薄唇勾起,似笑非笑,声音低沉温软,“既然我未娶,你未嫁,我就是有机会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云月儿脸顿时沉下来,怒道:“你胡什么?你个登徒子,无赖,流氓。”
白闵修看着云月儿恼怒的脸,轻笑:“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若是月儿不舍得表舅,让我入赘云族也无不可,我就答应了你吧!”
后面站着的侍卫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