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心里溢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母亲为了大哥能得到那个位置挖空了心思的去谋划,算计,不择手段地争斗,结果又怎么样呢!终究一抔黄土埋艳骨!
云瑶微微敛目,收拾起了所有的情绪,开口问道;“母亲葬在何处?”
“就在孙家祖坟的对面山丘上。”孙氏一个外嫁女,又是被休弃的罪妇,自然是没有资格葬进祖坟里的。
“哎!”
老夫人愁得头发都白了,“你母亲就算做的再不对,好歹也跟了你父亲二十年,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家事。可他丝毫不顾及往日的情分,人都已经死了也不给留份体面,实在太过无情了些!我每每想到这个都觉得心里发寒。”
二夫人在一旁听得眉头直皱,想着老夫人专断的脾性,又想到老夫人昨日一番休妻的话,便保持缄默不言。
老夫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何不妥之处,继续怨声载道;“瑶儿,你离府多年是不知道啊,如今云府里早就是变了。少主也不知道是对族主下了什么蛊,不仅把你大哥禁足,还将他手中的职务全部抢走了。不止如此,少主竟然怂恿族主要将我们孙家赶出凰城,无非是借机铲除异己,这般心胸狭隘哪里有半点明君圣主怠K锛壹幢阌泄芙滩谎现罪,却无同谋之罪,族主任由少主作践孙家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道理上和情谊上,都不过去……”
老夫人越越气,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却没注意到云瑶的眼神更加清冷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们连夜接自己回来的目的吗?
云瑶心中不由嘲讽。孙家本就和母亲大哥一条船上的,当年暗杀二哥的事孙家也参与其中,若这件事孙家是无辜的,她还真是不信。
可笑的是试图谋害她饶作恶之人,事情败露后,却不知悔改,更不承认自己有错,还有脸反过来讨伐他人。当真是无耻至极!
更重要的是她们太过不识相,父亲下令命他们迁出凰城已经是网开一面,给孙家留了一条活路。他们居然还诸多不满,甚至在背后编排父亲和二哥。孙家这些年的顺风顺水惯了,显然让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外祖母请慎言,”云瑶缓缓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父亲亦君亦父,二哥亦然……。”
厅中安静了一瞬,气氛有些僵硬。
老夫人心中一沉,倒是听懂了云瑶的言下之意。族主和少主在云族那是主子,是君!她这般出言不敬,便是以下犯上,更有蓄意挑衅族主和少主的权威之嫌。
如果自己是云闲鹤正儿八经的岳母倒是可以抱怨几句,左不过是一个老妇人爱子心切,胡言乱语几句,情有可原。但,自己的女儿只是个妾,还是被休弃的罪妾,以自己现在这尴尬的身份,根本没有半点资格置喙和指责。
老夫人心中暗恼,这云瑶这般提醒自己的身份,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吗?
大夫人坐在一旁看着老夫人骤变的脸色,则是忧心不已,生怕老夫人控制不住脾气,出什么难听的话。但当着云瑶的面,又不好出言提醒。
老夫人本想训斥云瑶一顿,但想到孙家如今的处境,又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心里真是又气又憋屈,一口气差点又没喘上来。
见状,大夫人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没发火就好。好不容易才将云瑶接回府里,现在千万不能乱了分寸,不忍则乱大谋!
这时,三夫人突然上前几步,优雅地走到老夫人身边,温和地劝道:“母亲,您莫要太过伤怀些气话了,这事也怨不得族主……大姑奶奶是钻了牛角尖,才走入极端。”着,她眼睛一红,流露出悲伤之色。
大夫人接话道;“逝者已矣,再多也是徒劳。眼下,还是想想咱们家该如何进退吧!如今我们没了族主的支持,再迁出凰城,孙家别提什么更加繁茂,昌盛了,连前景都堪忧呀!”白皙的脸庞上忧心忡忡。
他们可是被人尊崇,巴结,恭维惯聊,让他们去过平民日子,他们可是难以接受。再者,孙家的子嗣都不擅长经营,即便有家财万贯也禁不住坐吃山空。
一席话出,三夫茹头,附议道:“大嫂的不错。为孙家大局着想,为后续子孙着想,还需想个对策才是。”
话到这份上了,云瑶再傻也能听明白呀!只是故作不知的没有接话罢了!
老夫人看云瑶竟然没反应,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这云瑶怎么就那么没脑子,那么没眼色呢?还是她故意装糊涂,装作听不懂?
想此,老夫人轻咳一声,拿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大夫人。
看着老夫饶动作,大夫人会意,拉住云瑶的手,眼里是满满的期盼,“瑶儿,你可以帮外祖家情吗?”
闻言,云瑶深深的看了大夫人一眼,神色莫测,情绪不明道;“大舅母急糊涂了不成?瑶儿自离家修行,与父亲也是难得见上一面,瑶儿哪里能左右父亲的旨令。大舅母还是去求求祖母吧!父亲对祖母一向恭敬孝顺,有祖母情,事情或许有一线转机也不准。”
大夫人听了眉头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不快,若是太夫人肯帮忙,她们何必舍近求远。
大夫人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们几次去云府想要求见姑母,都被门房打发了,是姑母心疾发作……”
“祖母身体不好,父亲又在气头上,瑶儿人微言轻,也是有心无力呀。”云瑶淡淡道。
老夫人在一旁听言,气的直咬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