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月儿念的诗句,云泰先是一愣,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桃花依旧,人面不见……”他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云月儿的意思,他不能坐以待保
好像是被当头倒了一桶凉水似的,云泰的眸子变得清澈明净起来,一扫先前的郁郁,面露坚定之色,一锤定音道,“待族内选拔大赛之后我就亲自上门去提亲。”
老族主和云闲鹤对视一眼,都一脸不可思议,提亲!
真的?假的?
向来我行我素,放荡不羁云泰居然想要成家立室了!
云月儿拿起一旁的茶杯润了润喉,刚刚她就看出一些端倪,稍稍刺激了云泰一下,现在看来,他对白羽菲还真有那个意思。否则,依他的性子若不是喜欢的人,断然不肯将就的。
老族主终是忍不住发问,“泰儿,你的话当真?”
云泰立马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信不信随你,不信拉倒。”
“信!当然信!”老族主心中欣喜不已!这孩子既然有想成亲的念头了,他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云月儿对着老族主和云闲鹤眨了眨眼,意思是,看到没?!还是我有办法吧!
云闲鹤不由失笑,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初见这丫头气势凌厉,之后发现她虽身份尊贵性子却不骄纵,就像个贴心懂事的晚辈,现在又转变成一个机灵顽皮的姑娘。难怪都女人善变,这么的姑娘就一会一个样儿。
老族主兴致盎然地,“既然决定提亲了,得赶紧准备聘礼才是。”
云闲鹤赞同道;“父亲的极是!”
云月儿的眉头抽搐了一下,这俩人还真是风就是雨!
八字刚有一撇就着急准备聘礼了。
接下来,老族主和云闲鹤就开始探讨需要准备哪些聘礼方显诚意。
梧桐苑中,和乐融融;而云安的另一头,一回到自己的枫院,却是一脸铁青,眼睛里闪过丝丝恨意,云泰,如果不是因为你,生母不会失势,他也不会被父亲厌弃。待到本少爷翻身之后,本少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啪!”
云安重重地捶桌,一想到自己今日当着府内众饶面,遭受屈膝之辱,就恨不得把云泰撕碎。从出生后就没受过如茨奇耻大辱,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身旁的兀忧地看着面色阴沉的主子,心中叹息;主子原本是最得宠的长子,势头盖过少主,如今地位一落千丈,换成谁都难以接受。
见云安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话,六子鼓起勇气道,“主子……是不是派人去请二姐回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线生机指的当然是二姨娘孙氏。
一想起二姨娘,云安好不容易压下的心火是蹭蹭往上窜。那个贱人一大把年纪了,还不要脸的与人暗通款曲,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死不足惜。
只是可怜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被她所累。禁足半年,权利又被收回,长此下去,他只会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远……
屋子里静默了片刻,空气中有些凝重!
见状,六子便知道二姨娘必死无疑了。他急忙转移话题道;“主子,眼下的情形对我们太不利了。老族主是一如既往地支持二少爷,如今连族主也对二少爷改观了,二少爷的地位更是稳固了。我们的处境就艰难了,日后想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为避勉惹主子心中不快,私下里他都称呼云泰为二少爷。
最近这一段日子,云安隐隐能感觉到父亲对他日渐冷淡,本来就让他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现在生母又闹出这么多丑闻来,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万幸的是,父亲还是顾忌家丑不可外扬,将这件事压下,不在继续调查了。否则,事情一旦盖棺定论,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六子迟疑了一下,又道;“二少爷因祸得福,只怕族内那些墙头草见风向转变……”又倒向二少爷。
他余下的话没有出口,但云安明白他的意思。六子的还是含蓄的,那些墙头草只怕这会儿迫不及待地想与他撇清关系呢。
云安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无扼腕地想着。这段期间,为了废黜云泰的少主之位,他先是千方百计蛊惑父亲圈禁了支持云泰的一些权势的府邸。又将云族封锁,每个港口都安排了自己的人严守。他花了多少心思和时间,付出多少代价,明明成功在望了,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云泰不仅没事,还狠狠反击了他。
不无疑问,自己在这场博弈中,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得不,云安的自控能力还是不错的。
不多时,他的情绪就平缓了下来。缓缓开口道;“眼下,云泰风头正盛,我们先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他心头始终萦绕着一连串的疑问,但凡为云泰医治过的大夫,都他已经回春无力,怎么又痊愈了呢?他身上的毒是怎么解的,何人解的?而今日突然出现的女子又是何人?两者之间又是否有关联?
不由的脱口而出道;“云泰的身子突然大好了,会不会与那个神秘的女子有关?”
“不可能吧?”六子怔了怔后,不以为意道,“那个女子看着不过十五六的年纪,哪有这等本事。除非是手中有解百毒或者起死回生的奇药。”六子想了想,又觉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依的看,该是药老的回春妙手才是。”
云安承认六子得确实有些道理。那女子虽然看着身手不凡,到底也是个姑娘,即便会医术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