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继续问道;“女皇知道你的身份吗?”
云月儿学他的样子,身子前倾,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不知道,我自己也是前几日才知晓的。我爹爹在安受灾的时候捐助了一些田地和银两,所以,年夜宫中设宴赏六爹一份脸面。爹爹便带着我和表姐一起去赴宴了。女皇还赏赐了我一些物件儿。”
“原来如此!”云致逸坐直身子,叮嘱道;“表妹,到了云族你可千万不要提起安女皇啊!”
云月儿也坐直身子,面上故作讶『色』,疑『惑』地问,“为什么呀?女皇不也是云族人吗?”
云致逸犹豫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扫了她身后的墨菊和白闵修一眼。云月儿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心下了然,这二人均是心腹之人。
他略微思量了一下,语气不由郑重了一些,“我实话跟你了吧!免得你到了云族不明情况再沾染上是非。云族内部现在分了两个派系,一支拥护大公子云安。一支拥护少主云泰。二长老和安女皇跟云泰的感情深厚,自然是支持云泰的。但是云老夫人和云族主都偏颇云安。但二长老和女皇毕竟远在千里之外,所以,云族现在大部分人都拥立云安做少主。总之,云族现在『乱』着呢!”
云月儿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情况竟然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她不免有点担心了,试探『性』地问道;“那云少主的处境岂不是很难?”
云致逸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这也不准,本来云泰的少主之位都要被撤换了,偏偏这个时候云老族主回来了。”
云月儿不着痕迹的微松了一口气,态度自然地问道;“这么,云老族主是不同意撤换云泰的少主之位的?”
云致逸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道;“岂止是不同意啊!云老族主刚回来正赶上族长和众位长老商议撤换少主一事,老族主暴怒,当场就暴打了族主一顿。”顿了顿后,他继续道,“老族主扬言,少主只能是云泰,让那些存不轨之心的人少做白日梦。反正,撤换少主的事就这么被搅黄了。”
想到前几日的那一幕,云致逸眼中掩不住的笑意。
云月儿在心里暗赞一声,干的漂亮!
这简单粗暴的做法让人觉得痛快。
她头一回觉得那老头子挺可爱的。
白闵修,“……”
墨菊,“……”
云月儿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上扬的嘴角,以免暴『露』她幸灾乐祸的嘴脸。“云族主好歹也是一族之长,这么丢脸的事就不反抗吗?”
云致逸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光芒,不以为意道;“丢脸能怎么着?那是他亲爹,亲爹打儿子,儿子还敢还手怎么滴!再者,就是还手他也打不过老族主。”完,看着云月儿再次提醒一遍;“我这么多,你记住没有,到了云族话要心谨慎,不要让人抓住错处受无妄之灾。虽然有祖父在不能出什么大事,但无故被疯狗咬一口也实在犯不上。”
云月儿噗嗤一笑,点头道;“我知道了,逸表哥你放心就是,我嘴严着呢!即便不严,我也害怕被疯狗咬啊!”
她佯装思考了片刻,问道;“逸表哥,云少主就甘心被撤换吗?”
云致逸眼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味道,“昕表妹好像对云少主的事情很感兴趣?”表妹今年十四岁,也到了‘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龄了。莫非是昕表妹对云少主有意,才会对他的现状如此关心?
看出他的眼神中的含义,云月儿扶额,表哥你脑洞太大了。她不得不出言解释道;“不瞒逸表哥,我与安公主私交甚笃,时常听公主提起云少主如何疼她们两个妹妹,待这次回府后,我的身份也就瞒不住了。届时,公主向我问起云少主的近况,我若是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让朋友寒心。”
云致逸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表妹是替安公主探口风的。看着她那清澈的眼神,他觉得果真是自己多想了。遂,出言赞赏道;“昕表妹真是重情重义之人。”随后,想到什么,笑容微微收敛,摇头叹息一声,“云少主的近况可不大好。”
一这话,云月儿心中不由得一紧,深吸一口气,将心神稳住,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云致逸的神『色』越发凝重,“听是病了。”
云月儿顿时瞳孔猛缩,双手不自觉地在衣袖下握成了拳头,但她面上却是不显,慢条斯理道;“什么病?”
“不晓得,听已然卧床不起了。”云致逸心中唏嘘不已。云泰
云月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骂道;太可恶了!云泰病的这么重?那死老头子居然连只言片语都没提过!
“没请大夫看吗?”
“不请还好,请了大夫病情反而越来越重。老族主回来后,也请了不少大夫,都不出个所以然来。”云致逸道。
心中思量,请了大夫病情反而越来越重!有病却看不出病因,怎么想都不同寻常。除非是……有人动手脚?
云致逸越想越心凉,若是云泰死了,那受益最大的人岂不就是……
此时,云月儿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有些病灶潜伏期可能会看不出来,但病发之后定会有迹可循的,怎么会查不出来病因?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大夫有问题。二是,中毒。
夭夭曾过,世上的毒『药』千千万万,按『药』『性』分急『性』毒『药』和慢『性』毒『药』,毒『药』按明显度又分显『性』毒『药』和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