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山庄一片静谧。
满空的繁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一弯月牙悬挂于边,微弱的月光照亮了山庄内的一处极为精致的亭子。
亭子里坐着一位妙龄少女,身着一袭玫红『色』薄纱衣裙,眉心点着梅花妆,胸口拉的很低,『露』出高高耸立的山峰,让人看了血脉贲张。
少女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一旁的几上燃着香炉。
亭子四周挂着薄薄的轻纱,被风吹起来,唯美梦幻。
少女一只纤纤玉手轻轻地拨弄琴弦,一阵清幽琴声伴着歌声,回『荡』在夜空郑
此时,客房的门轻轻响起笃笃两声,白鹭开了门,一名暗卫闪了进来,低声了几句话又出去了。
白鹭听着外面传来的歌声,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看着白闵修问,“佳人有约,主子不去看看?”
“你去吧!你不是着急娶媳『妇』。”
白鹭一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属下找个本分,普通一点的女子就好。”这样不省心的,娶回来还不知带多少绿帽子呢!
“你倒是务实。”
“属下瞧着女皇陛下身边的雪海就不错,做的食物很是美味。”
“你是找媳『妇』,还是找厨娘?”白闵修好笑道。
“找的媳『妇』会做饭,不是更好。”
闻言,白闵修想起了那晚丫头包的饺子。“嗯!是不错。”
“主子,属下要不去把她赶走吧?”白鹭请示。其实歌声还是不错的。可惜,主子无意,即便唱的再好也是白费心思。
“不必,由着她。”
白鹭脑子转得快,瞬间明白了,敢情是让她在外面冻着。
亭子里,苏惜月自弹自唱,歌声空灵,悦耳。时不时的抬头朝前方不远的院门口看去。只要那个男人出现,她就会成为他的女人。
苏惜月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有绝对的自信。
时间缓缓地流逝。
一炷香过去了!
两炷香……
三炷香……
这一刻,她的自信心动摇了。
她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甘心,错过了今晚,就再难有机会接近那个男人了。
心里不停地服自己,再等等,他一定会出来的!
直到半个时辰后。
少女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歌声停了,琴曲声也越来越不成调。
听得白鹭的眼角直抽抽,心中哀嚎,不要再荼毒我的耳朵了,我只是个无辜的侍卫。
连院子里守夜的侍卫听着都崩溃了,这大晚上乌漆麻黑的,北风呼呼刮着,耳边听着如同鬼哭狼嚎的琴音,只觉得后背嗖嗖窜凉风。
此时,亭子里的苏惜月心里也十分恼火,这大冬的,为了显示她优美的曲线,特意穿了这么一身薄纱的衣裳,冻得瑟瑟发抖地在亭子里等了半,结果人家根本没来。
亭子里虽然有火盆,在这四面透风的地方又能抵上什么用?她现在身子都冻僵了,嗓子唱哑了,手也冻得没知觉了,弹出了曲子都不成调。
最后,还是苏知府派人把她接回去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他们离开时,苏惜月也没有出现过。
白鹭以为她是羞于见人,后来听好信儿的侍卫,她当晚回去后就发热了。想想也是,一个没有内力的弱女子,穿成那样在寒风中冻了那么久,不病都奇怪了。
不过,她是生是死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听个热闹就算了。
时进午时,仪仗队在野外短暂休息。
白闵修下车,活动筋骨。
“主子,收到女皇陛下的飞鸽传书。”白鹭着,将手里的字条递过来。
白闵修眼睛一亮,接过来打开了纸条。
白鹭扫了一眼,看不懂,好奇地问,“主子,这上面的是咒语吗?”跟鬼画符似的。
“丫头这叫拼音。”
白鹭虽然看不懂,但也明白这是一种传递消息的暗号。
字条上写着;下毒之人落网,主子系公孙智。东西已盗,继续追踪。宋家主子公孙堰,与公孙智联手,蓄养私兵,铸造武器!安好!念你!
白闵修面『色』低沉,一双黑瞳幽若寒潭,杀意升腾,公孙智,你敢对丫头下这种毒手,朕非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片刻后,吩咐道;“传信给闵亭,公孙堰收监。”
“是。”
他没有那么仁慈,既然你不甘心种花养鸟,闲散一生,他也决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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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父子感念皇恩,从阑珊县送来了不少野味,云月儿便派宫女去请大家到梅林中的阁楼来吃烤肉。
众人欣然应约,不止如此,还呼啦啦的拖家带口地来了。
比如,陈儒生,带着媳『妇』和妹妹来也就算了,带个吃『奶』的孩子是怎么个意思?一颗牙都没长,用舌头『舔』啊?
还有云帆,带着未婚妻来也就不啥了,娶进门也算自己人了,竟然连岳母都带来了,拿别饶东西讨好自己丈母娘,果真有一套。
云月儿懒得理会这群吃货,带着几个女眷上二楼话,
众人见过礼,便落座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云月儿朝燕娘道;“孩子呢!抱过来给朕看看。”
“今日正好气也不错,便将哥儿带了过来给陛下和右相请安,您二位可是我们母子的贵人。”燕娘笑了笑,朝身后的女茹点头。
随后,一个三十左右身材的丰腴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用锦被包裹的一个团子。走到正中间抱着孩子施礼。“给陛下请安!”
云月儿看着被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