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驿馆中某间客房内已经一片狼藉。
三长老坐在桌前,额头上青筋凸起,整张脸狰狞得可怕。桌上的东西都统统被他扫落在地。
除了三长老以外,屋内还有他带来的三名男子。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三长老一想到刚刚在宫里发生的事,就气得全身发抖。
他身为云族的三长老,一直被人恭维着,奉承着,巴结着,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三名男子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眸光闪烁。
“三长老,您消消气,这要是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岂不是让她们得意了。”其中一名男子连忙安慰三长老。
三长老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老夫越想越不对劲儿,难不成二长老真的甘心将安送给白闵修?这般为他人作嫁衣裳岂不可笑?实在可笑!”
“三长老莫气。”男子好声劝道,“二长老想来心中也是有所忌惮,毕竟大明如今是第一大国。”
三长老许久没话,只绷着脸,脸『色』极其难看。
“那个云月儿也不知道被白闵修下了什么『迷』魂『药』?连举国相送这种话也能的出口。”没听过到嘴的肥肉还往外吐的。果真她也只是个女人,没有脑子。
男子沉『吟』片刻,“女皇虽是云族血脉,但从未在云族长大,对云族没有情谊也在情理之郑或许,我们『操』之过急了。”
“你当老夫不明白,要不是在路上耽搁了,老夫也不会急着促成此事,今日错过了时机,还哪里有机会将你们送到她身边。”
“安和大明联手,这口气,咱们只能暂且忍耐。依侄之见,还是给老夫人传个消息……”
“明日,我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吗?”另一名男子心翼翼地问。
三长老冷冷一笑,“二长老不过是气话,明日我们赔上几句好话也就是了,毕竟我们可是代表云族来了,奉的又是老夫人和族主的命令,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就这么把我们赶走,丢的可是云族的人。”顿了顿,又道;“至于,你们能不能留在安,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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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透过窗纱,照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俊朗脸庞上,他微微睁开眼。怀里还拥抱着一个熟睡的女人。
白闵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白净无暇的脸。漆黑的眸底浮现宠溺,低下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
而后,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心中一阵满足。
云月儿悠悠的睁开眼,侧目一看,自己正在男人怀里,脑袋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醒了。”望着她刚睡醒时慵懒『迷』糊的模样,白闵修嘴角勾了勾。
云月儿眨巴着『迷』离的眸子,看了看他,“嗯”了一声。
一低头,发现到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伸手抓过一件里衣要穿上。
白闵修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动作霸道而强势的一把抢过来扔了出去。
“你干嘛?”
“不穿,这样抱着舒服。”
此时,男人身上的被子滑下去了一些,『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云月儿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了什么,目光一凝,突然,就见她猛地起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的背上,。
清晰地看到男人后背上有一条粗大的肉疤,至少有三寸长,伤疤好像是刚脱痂,红彤彤的,肉疤微微凸起,粉红的肌肤凸起一部分,看着擅很深。
她心尖狠狠的一颤,心很痛,很痛。
昨晚她几乎浑浑噩噩的,居然没有发现。
“你受伤了?”
白闵修心虚的很,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她觉得鼻腔微微泛酸,感觉眼眶热热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泛红的眼眶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无声的滴落在白闵修的背上……
男人整个人如遭电击,翻回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心疼又自责。只好轻声哄着,“丫头,别哭了,只是皮外伤,已经好了。”
他不还好,一,云月儿更是泣不成声。
男人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听着她的哭泣声音,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不哭了好吗?”粗粝的手指,伸出大拇指过去,擦掉她眼角的泪。“丫头,不哭了!”
可是他越安慰,云月儿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一开始,哭的声音还不算是大,可是没一会儿,这哭声便是越来越响了,也听着越来越撕心裂肺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簌簌地往下掉。
男人只能一手擦着她的眼泪,一手拍着她的背,继续安抚着;“丫头,我真的没事。伤口已经结痂了,过几个月恐怕连疤痕都看不到。”
好半,她才收了哭声,吸了吸鼻子,哽咽着道;“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前北冥的余孽有些不安分,我是怕你担心,所以……”白闵修看着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刺似的疼。
她心疼之时,愤怒也涌上来,情绪激烈地吼道;“你将陌奇留在这里,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对你那边却一无所知,你出事也瞒着我,我以后有事你也别想管。”
“那不校”白闵修这会儿,好像能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生气,换作自己只会比她更气恼。
“丫头,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受伤了!再也不敢瞒着你了,以后我每日都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别生气了。”
?云月儿泪光盈盈的推开他,只气得背过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