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杯盏搁在案几上的声响,格外清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北冥没『乱』,我们倒自『乱』阵脚了。”他颦眉训斥,眼眸如一把锋利的刀刃,肃杀。气势带着久居高位的威严。
众将慌忙垂头,结结巴巴地向他请罪。
训斥完,白闵修也不理冷汗涔涔的众人。心思又落回了案几上的地图上边。
云月儿醒来时,手臂下意识在床沿探了探,没能碰触到白闵修的身子。惺忪的睡眼立时变得清明,她蹭地坐起身,环顾一下四周,没有看到白闵修,此时外面的『色』已经有些暗了,看来她睡了很久。
简单的收拾一下,出了营帐,正是晚膳时间,军营内炊烟袅袅,不少刚换防的士兵,正席地而坐,聚在一起吃着热乎乎地饭菜,时不时些家乡的风土民情,家中的亲人,一派安逸热闹的景象。
一个士兵见她出来,上前打招呼,“岳公子,今晚伙房炖了红烧鱼,可香了,快去吃吧!”自打她来到军营,一直是和将士们一起用餐的,从没有吃过灶,吃的和将士一样,将士们越发的尊重这样模样俊俏身材瘦弱的公子。
云月儿冲他微微一笑,“好,我一会儿就过去,尊主呢?”
“尊主在主帐中和几位将领议事呢!”
“嗯!我过去看看。”完,才挪步前往主帐。
离老远就见白鹭面『露』难『色』在帐外来回踱步。一抬腿之际,见云月儿走来了,顿时,大喜过望,一双大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朝她快跑了几步。“月……岳公子,您来的正好,快劝劝主子吧!连着两个日夜未曾休息,又和众位将领商议了半晌,都这个时辰了还未用膳呢!这么折腾身子怎么能吃的消。”
“你去通报吧!”
“不用,不用,您进去便是。”借主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月姐赶出来。他也不得不承认,主子就是个妻奴。
她接过士兵手中的托盘进去了,刚进帐,她就瞧见白闵修心无旁骛地俯案看着地图,时不时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点着。
其他将领老实的站在下面,一见她进来,都面『露』尴尬。
“有什么重要军情这么紧急处理?”云月儿皱起眉头,将托盘砰的一声放到桌子上,黑着脸教训。
下面的众将领吓得心砰砰跳,为岳公子祈祷,千万不要被尊主一巴掌扇出去呀!
“你来了?休息的可好?”白闵修心知她为什么气恼,也不计较她的语气不好。
众将领错愕的瞪大了眼,尊主不仅没把岳公子扔出去,还一点也没有发怒的样子。
云月儿见他面『露』疲惫,心疼地叹了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有什么事就不能养足精神在处理?就算不休息,难道饭也不用吃吗?”
白闵修面『色』凝重地将那份密信递给她,云月儿心头咯噔一下,隐隐觉得有大事发生了!
将密信扫了一眼,心中惊叹,果然是出了大事了!
将信放下,开口问道;“可想到应对之策了?”
“你来之前,他们正为了此时是攻,是等而争吵不休呢!”白闵修轻轻『揉』搓着眉心,冷哼道;“一群大将遇事不能保持冷静,沉着应对,自己人先闹起来了,吃过晚饭后,围着营帐跑五十圈。”
“是,末将遵命。”
海威抹了把额上的凉汗,心翼翼的看了眼白闵修,“尊主,不如问问岳公子有没有好办法?”
“对呀!岳公子智慧过人,也许有好办法。”
“你可有应对之法?”白闵修问道。
“我能想到的,难不成你想不到?”云月儿白了他一眼,“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闵修唇角朝上翘起,眉眼温柔,亲手提起茶壶,为她斟茶。
“喝点水润润喉咙。”
云月儿接过后,豪爽地一仰而尽。喝完搁下茶盏,问道;“这一杯水值多少银子啊?”
白闵修身躯微僵,握拳轻咳,讪笑道:“是有一事要拜托你。”话锋随之一转。“这些地方,”手指指过地图上所在的位置,“这里都是受灾地区。破坏面积很广,死亡人数不详。北冥国以北的地方四季气候分明,眼下已经入冬了,民房损坏严重,这缺粮少穿又没有房屋过冬,再过一个月,只怕大街上到处是饿死冻死的百姓。”
云月儿斜睨了下面的各位将领一眼,“他们只想着打是不打,而你想到的是,接过北冥的江山,自然也要接过北冥受灾的百姓,解决灾民的温饱住宿问题是重中之重。”
“正是如此!白族虽然还算富有,金银倒是不缺。但是受灾的面积太广,灾民太多。帮助他们解决温饱需要大量的粮食,帮助他们重建房屋需要大量的木材,可北冥属于平原,白族的山脉也不多,距离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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