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儿暗骂一句,将手边几上的茶杯一扫,“砰!”的一声砸在白闵亭的脚下,他脚步一顿,僵立在原地,,脑子快速冷静下来,云月儿眼刀飕飕的扫过去,白闵亭尴尬的缩了缩脖子,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他当然知道云月儿是不满自己差点冲动之下打草惊蛇,坏了他们的计划。
老夫人立刻看了夏氏一眼。夏氏会意,心里头悄悄松了一口气,看向云月儿的眼神里,却是满含了感激!配合着开口道;“云姐莫动气,我真是被人算计了,我与大嫂和云姐无怨无仇何必下次毒手。”
老夫人也附和,“月儿,她确实没有动机。”
云月儿一边给白闵亭放眼刀,一边朝夏氏嘲讽,“谁没有动机,白闵亭前几日不是让白闵修将我让给他吗?结果被白闵修暴打一顿,又勒令无诏不得进宫。作为母亲的你心中含恨,趁此时机毁了我的容貌,我二哥哥和爹爹最是疼爱我,自是不能善罢甘休。
届时,云族与白族的多年情谊彻底瓦解,白闵修便少了一大助力,若是白族有人趁机作『乱』,那最有机会做白族尊主的是哪个?”
夏氏表面虽然很平静,内心却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知道儿子手握兵权让有的人心生了嫉妒,多少人盯着,盼着抓亭儿的辫子,抢了亭儿的权。但是云月儿的一番话让她认识到事情远远比自己想的更严重的,谋逆不管是在家族还是朝廷都是罪无可恕的重罪。夏氏想想,冷汗都冒了出来。
白闵亭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月儿,然后再度转向白闵修,单膝跪下。
“尊主,属下对白族对尊主绝无异心,母亲也绝无此意,请尊主给属下一点时间查清此事。”
“交给你查,还不是你什么便是什么?”云月儿冷哼道。
“闵亭和我兄弟感情深厚,二婶是看着我长大的,他们二人不会与此事有关的。”白闵修适时开口。
云月儿继续撒泼,“好,那你需要多长时间?你给我的准信儿。要是你们一直查不出来,那我是不是就白白受伤了?你刚才还对我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这才过了多一会儿啊!你就抛诸脑后了,现在又觉得兄弟和二婶比女人重要了是吧?”
“本尊都了会给你个交代,你还想怎么样?不可理喻!”白闵修也配合着怒吼了一声。
云月儿起身下地,背后钻心的疼立时传遍全身,双腿疲软乏力,脚下踉跄一下,好在一旁的白闵修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否则,只怕会摔倒在地上。
白闵修恨不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演戏就坐在塌上演呗!非要站起来,赡这么重,就不能心一点吗?然而,在见着她苍白的脸『色』,额头的冷汗后,终是心疼多过生气。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糊弄,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跟你没完。”云月儿两手托着腰,音量提高了一倍。这样托着腰吵架让云月儿觉得比较有气势,还能避免幅度太大引起后背疼。
其他人像见鬼似地看着他们俩。一个双手托腰,一副泼『妇』无赖的架势在那河东狮吼。一个唇角微勾,眼含笑意的怒斥。这整副画面太惊悚了。
白闵亭忍不住裂了裂嘴,想笑,又不得不忍着。
躲在窗根下的人只能靠听声音,自然看不见室内几饶表情。
“这是什么话?你别忘了,我的伤是怎么来的!我想找出害我之人就是不可理喻了?你脑子进水了吧!”
白闵亭在一旁看半戏了,想着也该自己上场了吧!不等白闵修开口,一窜高就蹦了过来,指着云月儿怒骂道;“云月儿,你敢对尊主无礼。我看你是女人才忍你那么久,别以为你是云族的人我就不敢动你,要不是看在大伯母和尊主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模样,云月儿简直无语了,刚才冷酷,恭谨的人哪去了?
“呦呵!感情这白族现在就是你做主了!都能赶我出去了?你不会是做贼心虚,被我中便恼羞成怒了吧!”
“你胡什么,我和尊主从一起长大,尊主最了解我的为人。尊主在我心中如同神般的存在,我对他永远敬畏之心。”
“笑话!一个连大哥的女人都想抢,你还谈什么为人。没准那个侍女就是你的人,你,这太和殿里是不是也安『插』了你的人。”
“云月儿,你太过分了!”
白闵修朝兰姑姑递个颜『色』,兰姑姑点点头,朝另一面窗户走去,打开窗户招了个暗卫低声吩咐几句。
这边云月儿和白闵亭吵的热火朝的。老夫人她们也『插』不上嘴,索『性』喝着茶看热闹。
“白闵修你还是好好查查吧!你现在护着他们,别等哪人家在背后捅你一刀。”云月儿继续河东狮吼。
此时,白闵修神『色』恢复了正常,慢悠悠的道;“人已经走了。”
顿时,云月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靠在他身上。“可算走了,我的战斗力太弱,体力太差,吵了这么一会儿就头晕眼花了。”白闵修扶她缓缓坐下,她端起白闵修的茶杯猛喝了一口,“嗓子都喊冒烟了,这吵架真是体力活。”
众人嘴角抽了抽,这战斗力还弱?月姐,谦虚过了就等于骄傲了!
一夜闹剧终于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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