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闵亭守住这里,所有人一个也不准走。”白闵修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
“是,尊主。”白闵亭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恭敬应道。
随后,眼睛微微一眯,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周围的人,但那气势,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害怕至极。一手抬起,做了个手势。霎那间,数百名暗卫将在场的人团团围住。“把这里围住,等候尊主指令。”
“属下等遵令!”百名暗卫齐齐应声。
白闵亭目光再一次将地面仔细的检查一遍,突然,好似察觉到什么,高大的身躯大步向前,走到一张椅子旁停下,蹲下身子,捡起了什么东西。
不管那边如何闹腾,白闵修径自扛着云月儿快速来到自己的太和殿。一脚踹开房门,将云月儿缓缓的放在床榻上。兰姑姑在一旁给云月儿冲凉水,白闵修心翼翼帮她掀下衣服,平时那么冷静,克制的一个人,此时此刻手都颤个不停。
听到侍女禀报的静姑姑也急匆匆赶了过来,一看情形倒抽了口凉气,赶忙吩咐丫鬟们去端水,拿『药』箱,衣裙等物。
钱嬷嬷和白羽菲搀扶着老夫人也随后赶到,站在大厅里默默看着。白闵修神情专注地一点点汪云月儿的上衣。室内寂静,众人此时此刻都不自觉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后背。
外衣已经褪下肩头,『露』出红肿的烫伤处,白闵修眼眶一红,收敛心神,继续将衣服脱离。『露』出红肿的后背,严重的地方被烫的都是大大的水泡。
白闵修紧绷的神经多少松了一些,暗自庆幸,幸好热汤从膳房端过来一路上温度有所下降,降温也做得及时,衣服没有和烫伤处粘连,否则麻烦就大了。
老夫人看着云月儿白皙的后背,被烫的惨不忍睹,心疼的直落泪。她知道要是月儿不挡在她身前,那热汤会直接泼在她脸上,想想都觉得恐怖。
白闵修动作非常轻,心翼翼地消毒,上『药』,把伤口全都处理好之后,长出一口气,“上好『药』了,气热,不宜包扎,等『药』干了再穿衣服。”
云月儿趴在榻上不舒服,轻轻的坐直身体,稍微挪动一下,让自己侧歪在榻上。虽然后背处理得很及时,上『药』之后灼热感也缓解了不少,但是,这么一动还是会很痛。
“对不起!”白闵修的声音,暗沉而沙哑。眼里的伤痛再无法掩饰。
云月儿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和惶恐,将冰凉的手握住他温暖的大手,“尊前慈母在,浪子不觉寒。你的家人我同样会珍之,爱之。你我之间不必言谢,也不用对不起。”
“可是,我却没有保护好你!”白闵修心中愧疚,但是,他不能气她不珍视自己,因为她救的是自己的母亲。
云月儿安抚的摩挲他的脸,“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需要你细心的灌溉。我会同你并肩而行,不管斗转星移,乾坤颠倒,我都会站在你身旁。”
感觉到他的身体微颤,声音缓缓道;“你若君临下,我陪你傲视苍生。你若东山高卧,我陪你袖手红尘。”
“丫头……”白闵修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知道该什么。这丫头对他的感情一直回避,即便来了白族,同意订婚,却从未亲口承认对他的感情,更未过这样让人感动的话。
“今生你不负我,除却黄土白骨,我守你百岁无忧。你若负我,分席割袍恩义断,从此路人相陌然。”
闵修信誓旦旦的道,语气很是坚定,“苍为证,白闵修此生只云月儿一妻,爱她,疼她,敬她,生生世世永不相负,如违此言……”云月儿手及时捂住他的嘴,打断他的誓言,“罢了!不必发誓!我只用心看,不用耳朵听。”
一边着,一边将自己的一只手,置于他的掌心之中,然后被他紧紧地握住,不肯松开。
“云月儿,我爱你!”白大千世界,万丈红尘,因为有她,心有所依,苦亦有乐。此生,于愿足矣!
他喊的是自己的全名,不是丫头!不是月儿!云月儿心中明了,一句看似简单的话,是他最诚挚的告白,也是最郑重的承诺。
“嗯!我知道!”云月儿点点头。
呃……,白闵修微愣,什么叫知道?这种气氛下,她不是应该也深情的回一句“我爱你”吗?
白闵修不满意她的回答,面『色』不渝,沉声叫道;“丫头!你不想点什么吗?”
“嗯!”云月儿状似恍然道;“后背有点疼。”
白闵修嘴角抽了抽,赫然起身,狠狠的瞪了云月儿一眼,却也没有多什么。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刚才那么多让自己感动的话,这会儿又故意吊着自己。
白羽菲看着大哥一脸无奈的表情,当即就笑了出来!这要不是自己这几亲眼见到他们如何相处的,打死都不能相信大哥还是个惧内的好男人。
老夫人一直是笑眯眯地听着他们着话,感叹着,年轻真好!爱的那么炽烈,那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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