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红衣女人凄厉地发声道,突然伸出如钩的指甲,抓向刘昱。
不等刘昱反应过来,她又迅速退到了鸟德元身边,一把抓向他的胸口。
看她那咬牙切齿的劲头,非把人的心脏挖出来不可。
鸟德元明明看到红衣女抓向自己,苦于双腿抖得迈不动分毫,根本无法闪避。
红衣女惨白的脸上,露出了狞笑:“男人,都得死。我要挖出你们的心肝,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
那如同鹰钩似的利爪划破了鸟德元的衣服,眼看他就要开膛破肚。
只听得“滋滋”一声脆响,鸟德元胸口处的符箓发射出耀眼的金光。
“啊”红衣女的惨叫声撕心裂肺,随即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焦臭味。
红衣女凭空消失了,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鸟德元脸色苍白,冷汗直冒,整个身子瘫在地上发着抖。他感觉到裤裆里多了股涓涓热流,顺着大腿直淌。
太特么的丢人了。鸟德元索性闭上了双眼,装作昏迷的模样。
“竟敢跟我玩隐身?”刘昱伸手一指,喝道:“再不现身,就请你出来了。”
但屋里静悄悄的,红衣女仿佛已经逃了出去。
刘昱冲另外几人笑了一笑,提醒道:“我要作法了,你们有个心理准备,别吓着了。”
不到万不得已,刘昱真不想露这一手,当年学的时候,自己就差点被恶心死。
鸟德元正装晕呢,肯定不能睁开眼说“好,你做法吧,我有心理准备了。”
然而年年是清醒着的,也并没有吓尿,虽然非常害怕,但听到刘昱说要做法了,连忙睁大了眼,看他怎样做法。
只见刘昱画风突变,袅娜多姿地走起了细碎的台步,双手连摆,如风中的荷叶,摇曳多姿。
他莲步轻移,娉娉婷婷,随着轻快的舞步,那红衣女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她后背上的婴儿好像被刘昱吓到了,嗷嗷地嚎哭声。
年年先是被刘昱这种异样的扭动给惊到了,手捂到嘴上就拿不下来,唯恐当面吐出来。
等到红衣女一现身,年年又是被严重吓到了,“咕噜”一声,又咽了回去。
时隔许久,刘昱第一次使出荷叶掌,便是如此地行云流水,忍不住自恋起来,摆着手舞个没完。
“臭男人,老娘跟你们拼了。”红衣女鬼没料想今天遇到这般强劲的对手,本想藏匿起来,伺机逃走,却不想又让这恶心的法袍道士把自己显了身形。
她不去攻击鸟德元了,换了个人,扑向年年。
真是柿子专拣软的捏!
年年气得不行,料那女鬼是看刘昱师徒法袍在身,手中有剑,明显是道上的,不敢去惹。偏偏要对自己和鸟德元两个凡人动手。
他到底是做过一阶段夜行人,比鸟德元胆大一些,看红衣女扑过来,也不躲闪,竟是挺着胸脯迎了上去。
“来啊,往这里抓,谁要是皱下眉头,裤裆里就不是带把的。”年年想起了刚才鸟德元胸前发出的金光,知道那是平安符箓起了作用,能护得了鸟德元,也一定能护自己。
红衣女抓到年年的胸口,同样被弹射了回来,又是一声惨叫,飞速向门口奔去。
刚冲到门口,门上又是一道金光眩目,硬生生地把她撞了回来。
鸟德元早就将眼睁开条缝悄眯眯地看着刘昱施法呢,刚才他也被恶心到了,奈何做为一个处于昏迷中的人,他必须克制住自己,不能吐出来。
他寻思着自己也晕了一会了,该“醒”过来了,正要睁眼呻呤,就看到一团红光猛扑过来,一个赤身婴儿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那婴儿光头大眼的,嘴里还**着手指,不就是红衣女背上的那个鬼婴吗?
鸟德元“嗷”地一声,这次是真昏迷过去了。
贾光辉并不敢上前,只举着桃木剑对准女鬼,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刘昱淡淡地看着红衣女鬼,不喜不怒,那表情仿佛在告诉她,再跑跑看。
红衣女连婴儿都不顾了,忽地窜向窗户。
毫无悬念的是,又被金光弹了回来。
红衣女被彻底激怒了,她能看出在这群人中,谁是最棘手的,只有拼命搞下他,才有可能逃出去。
想到这里,她的双眼红光大盛,浑身发散出迫人的冷意。直直地冲着刘昱扑了过来,她是在孤注一掷。
刘昱等女鬼将将来到跟前,早已捏好了的兰花指伸了出去,娇嗔道:“讨~厌~”
年年终于忍不住,急转过身,“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他深深羡慕晕倒在地的鸟德元,不必看到这一切。
刘昱的定鬼指使出,红衣女鬼便即刻僵在当地,两眼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刘昱。
“小样,跟我玩狗急跳墙呢?”刘昱一连使出两招搁置已久的定鬼指、荷叶掌,虽然以他的能力,这些技能已经成为鸡肋,但时不时的拿出来显摆显摆,让小弟们死心塌地跟自己干,还是有必要的。
只是刘昱没有想到,他的定鬼指只定住了红衣女鬼,而趴在鸟德元身上的婴灵“哇”地一声,扑向了刘昱。
婴灵发出咯咯怪笑,张开血红的小嘴,露出一排细碎的尖牙,咬向刘昱的头部。
刘昱猝不及防,身一闪,手一伸,正南驱魔伞已然张开,将婴灵收了进去。
“你,你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红衣女鬼虽然被定住了,但还能张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