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一跃就出了地牢,将朱含香和刘昱甩在地面上,“娄大人,这就是你说的重犯?”
“是是是。先前他冒充阴司巡检使,跟着牛头马面过来狐假虎威地糊弄过我。实在是可恶至极。”娄大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你为什么没有上报?”黑无常抖搂着手里的勾魂锁,发出“仓朗朗”的响声。
“二位大人,息怒。这都是牛头马面威胁我,不准我说出去,我官职卑微,哪敢不听啊?”娄大人吓得浑身如同筛糠,抖个不停。
如果惹恼了这两位大人,将他投进羁押司,那些先前被他虐过的鬼犯,非得把他啃了不可。
“算了,念你是初犯,我就不上报了,如若再有下次,一定严惩不贷。”白无常大度地摆了摆手,道:“我要将这个重犯一同押走审问,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娄大人没有意见吧?”
“卑职没有任何意见,全凭大人做主。”娄大人跪在地上拜谢,哪敢说出个“不”字?
“走。”白无常大声喝令道,“朱秘书,请吧。察查司已经为您老人家准备了好茶,请去喝一杯吧。”
朱含香伸出纤手,一把推开白无常,斥道:“别碰我,臭男人。”
刘昱心中一阵恶寒,这朱秘书咋学得跟人妖一样呢。
黑无常前面走着,刘昱和朱含香跟在后面,白无常在最后押阵,出了羁押司牢房。娄大人和夜叉女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亲送他们离开羁押司。
刘昱边走边看,寻找那变成白树叶的烟雾,好伺机离开。
黑无常在前面倨傲地仰着头走着,全然没有发现黑墙跟上,微微颤动的白树叶。
刘昱走到近前,再不犹豫,迅速抓住白树叶。
只见那白树叶刹那间涨大,像蚕茧一样,将刘昱包裹其中。
刘昱猛伸手臂拽过朱含香,将他也拉了进来。
白色烟雾裹着刘昱和朱含香冉冉上升,白无常这才发现异常,高声喊道:“重犯逃跑,快点追。”
前面的黑无常连忙向四周看去,哪里还有刘昱他们的影子,嚷道:“哪里呢?哪里呢?”
“大、大、大、大人,他们在上面。”娄大人用手往上一指,结结巴巴地说道。
在阴司的空间里,设有飞行禁制,巡逻的鬼兵可以在特定范围内飞行,且飞行高度不超过三米。
超过三米以上的飞行高度,只有十殿阎君和他们的亲兵方可。
黑白无常的资格明显也达不到,所以只能跺脚干着急而已。
娄大人也急了,从官袍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弓来,只见那弓逐渐变大,然后拈弓搭箭,瞄准了空中的魄云雾,将弓弦向后拉满。
这支弓是阴间羁押司的专用武器,可以射杀任何来犯之敌。
娄大人的小眼睛眯着,成了斗鸡眼状,眼看着箭头锁定了云雾,尖声笑道:“哼哼哼,想从我手里逃出去,门都没有。”
在他想象中,只要手一松箭尾,那把蚀骨箭就会将空中的逃犯射杀下来。
只是他刚刚打算松手之际,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倒在地,蚀骨箭也落在了地上。
“你他娘的,想灭口啊?是不是你们勾结好的?”白无常一脚踹倒娄大人,接着又是一脚踹了过来。
“大人,大人,我真没有啊,不要冤枉我。”娄大人被白无常这样咬上一口,是跳进忘川河也洗不清的。
“尼玛,我们怎么向上司交代?我们大好的前途要被你这个王八蛋坑死了。”白无常发了狠地继续踹着。
黑无常拦住了白无常,对娄大人道:“那你说说吧,两个逃脱的鬼犯是怎么回事?”
娄大人叩头如同鸡啄米,哀求道:“我也不知道来历,他们的情况恐怕只有牛头马面知道,要不问问他们去?”
黑无常一脚踹到娄大人头上,骂道:“去你麻的,让我们到哪里去找牛头马面?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吗?”
牛头马面在阴司凭空消失了,任谁也无法知道其下落。有的说他们两个被高一级的鬼王吃了,也有的说他们被扔进忘川河了。
但结局只有一个,阴司再也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大人,我有个办法,先别踹我,好吗?”娄大人被踹得惨不忍睹,央求道。
“说吧。”两个无常停住了脚,但依然摆着踹的架势,稍有不慎,又会劈头盖脸地踹下来。
“大人,您就说那个朱秘书身患重病,鬼医正在治疗,目前不方便审问,不就得了?”娄大人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另一个重犯呢?怎么解释?”白无常叫道。
“还没有来得及登记在册,这事就当没有发生,不就得了?”娄大人的鬼主意还不少。
白无常看向夜叉女鬼,夜叉女鬼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我一直在睡觉,什么事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好。先饶你狗命。万一我俩被上司追究,一定先灭了你们两个,明白吗?”白无常声色俱厉地威胁道。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娄大人和夜叉女鬼跪在地上,不停地回答道。
“走。”黑白无常对视一眼,离开了羁押司。
娄大人和夜叉女鬼这才敢站起来,擦擦额头上的冷汗。
“多谢特使大人救我。”朱含香当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被包裹在云雾里,方才明白是被刘昱营救了出来。
救命恩人,怎么看,怎么帅气得冒泡。
“客气什么,你我本是故交。再说,你今天要是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