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和马成功不知原委,只觉得这老头脾气大不说,还动不动就要废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
“是吗?那你现在废了我,也不迟哦。”刘破五的一通吼,让刘昱再也无心画符,将手中朱砂笔一掷,站了起来。
刘破五这才发现刘昱也来了,脸上登时不自在起来,但还是『色』厉内荏对纪天荣说道:“看看你家小子,还有一点尊重老人的样子吗?”
刘文武鼓起勇气挡在了父亲前面:“年轻人,别不知道天高地厚,这里可不是川淅县,弄死你就跟踩死蚂蚁没啥区别。”
青田刘家这次来颍州的人马,明面上是刘破五和刘文武,暗地里还有一批人住在颍州县城,刘文武说话的底气即是从此而来。
“我好怕怕,要不要现在就弄死我试试啊?”刘昱往后一缩,装出害怕的样子,但那嘻嘻哈哈语气中哪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啪啪啪。”纪天荣双手互拍,示意众人静下来,打圆场道:“算啦,算啦。咱们先忙正事,眼下距离天黑没多久了,抓紧画符箓,千万不能让那邪祟再出来伤人了。否则咱们一个个的都脱不了干系。”
刘破五一听这话,正好借坡下驴,悻悻地道:“我老人家不跟你个晚生后辈计较,还是保百姓平安为要。”说完,示意刘文武取出黄裱纸和朱砂,也加入了画符箓的阵营。
刘破五这一番问罪讨伐,正是雷声甚大,雨点全无。
老村长不明就里,用问询的眼光看向马成功。为了不影响大师们画符箓,马成功把老村长拉到一边,将纪天荣一行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老村长一听,激动得不行,吩咐马成功好好地陪着他们,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回家,让家人杀鸡宰鹅,好好地招待贵客。
画符箓可不是简单的笔划顺序,那是要修道者注入的意念和灵力,方能起到祛除邪祟的功用,所以表面上简简单单的几张符也需费时甚久。
好在刘破五父子的加入,使得画符的进度加快,赶在天黑之前画好了足够的符箓,由刘文武,刘詹岳,王红,刘昱四人分头派发下去。不管这里的村民信还是不信,派发之人都必须亲手贴上符箓。
马成功大小是个干部,自然不能搞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就陪同着纪天荣夫『妇』和刘破五坐在村办公室里。
另几人派发符箓各有遭遇,遇到的村民也有热情配合的,也有瞪眼不信的,各人费力劝说不提。
单说刘昱手里提溜着个鸟笼子,笼子里关着只黑老鸹,走到哪里,屁股后面都跟着一群孩子看稀奇。
乌衣大人在笼子里呆得久了,早已是一肚子火,在刘昱耳朵边已聒噪了无数遍,闹着要出去。
刘昱心中有事,对乌衣的叫声充耳不闻,只拎着笼子到处走。
刘家湾的变化并不大,房屋大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刘昱分发符箓的时候,见到熟悉的乡里乡亲,心情激『荡』不已,但由于纪天荣的千叮咛万嘱咐,不敢与他们相认。
走到自家老宅的时候,看到院子里荒草萋萋,一副破败之象,想起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想起了父母慈爱,手足深情,忍不住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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