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这么认为,我调查过,你和任生青梅竹马,志趣相投,但不作合,你出了那档子事,”刘昱仿佛对女鬼的平生了如指掌,桩桩件件地了出来:“而邹诚和不顾城乡差别,也不顾你名誉有损,依然娶了你。按你是该感激他的,和他好好过日子,相夫教子,恪守『妇』道。可是,你却因为闺房寂寞,旧情复燃,把旧情人招到家中,鸠占鹊巢。怎么能反咬一口,你们的幸福被邹诚和毁了呢?”
“大人,不是这样的,请听我。”陆玉娇嘶声辩解,得到刘昱的许可后,她镇定了下思绪,开始讲述起他们之间的三角纠葛。
陆玉娇和任生之间的朦胧爱意,发乎情止乎礼,从未越雷池一步。任生把她当做心目中的女神,一直在暗暗地保护她。
那一晚,陆玉娇和几个女伴看电影回家,跟在后面的就是任生,却被几个女孩误以为是歹人。当陆玉娇被歹徒拉进玉米地以后,女孩子们尖叫着一哄而散,任生却不顾个人安危,冲了进去。
歹人放下昏『迷』的陆玉娇,躲藏起来,等任生心急火燎地找过来,搂头就是一扳手,把他打昏在地。
消除了任生这个隐患,歹人再无顾忌,剥下陆玉娇的衣服,满足了兽.欲,听到『乱』糟糟地脚步和呼喊声由远而近,便把任生的裤子褪下,拉到昏『迷』之中的陆玉娇身边,自己从容逃去。
村民们发现赤身**的两人,根本没人动脑筋思考,立即把任生扭送到公社。
这在当时的年代可是大事,没过几,就在当地召开了公审大会,任生被五花大绑着,低头站在临时审判台前,等待自己的命运。
任生被判了十五年,一直被关在家里的陆玉娇对此一无所知,她认为是任生一时冲动,才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
之后家里的门槛几乎被媒人踏破,期间领来了好几个各有残疾的年轻人,都被陆玉娇拒绝。
直到一个月后,陆玉娇口吐酸水,呕吐不止,可吓坏了父母。拉她去医院检查,得到怀孕的消息,这一家三口如同遭了雷击。
父母建议陆玉娇引产,但她不愿意,以死相『逼』,父母只好同意她留下胎儿。先前络绎不绝的媒人再也没有上门的了,就这样过了几个月,陆玉娇的肚子越来越大。
她可以不出门,但父母出门干农活,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惹得一家人整愁云惨雾唉声叹气的。
就在这时,隔壁村来人为自己的外甥介绍婚事,拿出了丰厚的彩礼,并同意陆玉娇的一切要求。
隔壁村的外甥就是邹诚和,有城市户口,这样的条件可以是很多姑娘梦寐以求的对象,竟然相中了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愿意喜当爹。
正在乡邻们大跌眼镜的时候,陆玉娇被邹诚和接走了。
结婚那,十里八乡都被惊动了。当时农村结婚,一般都是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接亲,最阔气的,也就是开个四轮拖拉机。但陆玉娇却是乘坐吉普车出嫁的,一同过来的,还有几辆大卡车。
亲人们满含热泪,陆玉娇苦尽甘来,找到了好的归宿。乡邻们满眼都是羡慕嫉妒恨,看热闹时,满脸带笑,回到家纷纷骂娘:“这是啥世道?一个破鞋比俺家黄花大闺女还吃香咧。”
邹诚和父母双亡,陆玉娇嫁过去就当家。几个月后,邹佑呱呱坠地。邹诚和完全做到了视如己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陆玉娇看在眼里,被渐渐地感动了,安心和邹诚和过起了日子,也逐渐忘记了任生。陪着邹诚和下海去南方打工,又杀回川淅承包二运公司。
夫妻俩风里来雨里去的,同甘共苦,邹诚和事业上的成功,有一多半是陆玉娇的功劳。
直到任生出狱找上门来,陆玉娇才知道错怪了他。就和老公邹诚和商量,任生是孤家寡人一个,又为了保护自己受冤枉这么多年,家里正好缺人手,就让他来帮忙打理院落。
邹诚和没有丝毫迟疑,满口答应,这更使陆玉娇感动,发誓下辈子也要和邹诚和做夫妻。
虽然年轻时,她和任生青梅竹马,但现在已时过境迁,邹诚和待她又好,陆玉娇对任生从未有过别的想法,只是当做亲戚看待。
直到半年前的一,邹诚和喝醉了酒,酒后出的话,恍若一个晴霹雳,让陆玉娇如梦初醒。
原来,十几年前的那晚上,邹诚和去乡下走亲戚,看电影的时候,偷觑到陆玉娇的美丽,从舅舅那里得知了她的情况,提前潜伏在玉米地里。
月光下,陆玉娇和女伴们笑笑,她恰好走在最外围,被邹诚和拉进了玉米地,几个女伴顿时如鸟兽散。
邹诚和打昏了陆玉娇,拖拽着她往玉米地深处走去,不料任生莽撞地从后面追了上来。
邹诚和外表老实,内心却是毒辣,一不做二不休,一扳手就把任生放倒在地。
正好嫁祸给任生。
事后得知陆玉娇有孕在身,便上门提亲。为了让陆玉娇死心塌地跟自己过日子,答应了她的一切要求,还动用隶位的车子,满足了乡下饶虚荣心。
华夏政策调整,邹诚和没有后台,是第一批下岗人员。他携妻带子去了南方,两口子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钱,都被邹诚和拿回来送礼,是在南方发了大财。于是就顺利地承包了一直亏损的二运公司。
由于去南方见过世面,再加上老谋深算,邹诚和使二运公司扭亏为盈,顺理成章地成为优秀民营企业家,一时在川淅县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