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诚和再也不敢耽搁,把儿子丢在医院调养,开车拉着人去别墅了。这就是他的『性』格,无论什么事,开始的时候都是持怀疑态度,但怀疑解除的时候,就不再犹豫,果断执行,这也是他的成功秘诀。
邹诚和的车子是国产红旗,他开车,贾光辉坐副驾上。刘昱和林听海坐在后排,乌衣蹲在林听海肩上,用鸟喙啄着她的头发,像是在给她梳理,逗得她“咯咯”直笑。
邹诚和的别墅就在城郊,是别墅,其实不如是一个大院子,加上一座三层的洋楼。附近稀稀落落地住着几户人家,看到邹诚和的车子,几个看客揣着胳膊走过来。
依着往常,邹诚和会热情地跟这些邻里打招呼,但现在他满腹心事,又不想让邻居们掺和进来,所以也懒得搭理他们。
开了大门,带着刘昱一行就往里面走,贾光辉走在最后,这是刘昱安排好的。后面那些邻居在大门口停住脚,面『露』紧张,不敢跟着进来。
“慢着。”贾光辉喊了一声,拦住了刘昱和林听海,前面走着的邹诚和止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你这楼房里面有蹊跷,我们这样进去,恐怕着了脏东西的道。”既然来这里作法驱邪,一切都要装得像样些才是,刘昱在医院里就跟贾光辉商量过了,在进门前要把带来的行头换上。
“那间房子是做什么的?”贾光辉指的是不远处的两间瓦房。
“那是盖别墅以前,建筑工人住的地方。楼房建好以后,找了位远亲住在那里看房子,附带着在院里种些花草。自从这里出了事,那个亲戚也不来了,就空着没人住。”
“你有钥匙吗?我们进去换衣整装,带上法器,这样才能有备无患。”
“不用钥匙,上面就一把破锁,扭开就校”邹诚和带着刘昱他们走到瓦房门前,
扭了几下门锁,竟没拧开,就想回车上拿扳手来砸。
不等他转身,就看见刘昱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剑来,样式古朴,比寻常所见的宝剑要短厚些,只轻轻一挥,铜锁便咔擦一声,掉落在地。
斩落铜锁之后,古剑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邹诚和暗暗惊叹,却没有问个究竟,这些江湖饶本事高深莫测,不好奇不打听才更安全。
“师父,我先进去换衣服。”刘昱拎着手提箱,推门进了屋。
按“尊老”来讲,应该是“师父”贾光辉为先,按“爱幼”,又该是让“师妹”,怎么都轮不到刘昱,他这样做,是要在这种不知底细的环境中探探路,所以才不知谦让一马当先。
瓦房分内外两间,外间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还有个土灶台,放着盆盆罐罐,地上零散堆放些木柴。一把藤椅上黑乎乎的,不知多少年没擦拭过了。
刘昱皱了皱眉,心邹诚和这个远亲还真够懒,一点也不晓得拾掇家什。
外间明显不是能换衣的地方,刘昱又推开了通往里间的门。
却是个整齐的房间,一床一桌,俱是干净整洁,瓷砖地面也光可鉴人,难得的是墙上还挂着个大穿衣镜。
刘昱把内外两间看视一遍,并无邪祟之物,放下心来,他打开箱子,取出道袍抖了抖,利落地穿上,从须弥戒里取出吴王夫差剑,挂在腰间,站到镜前照了照,觉得自己的打扮够齐整,便走了出去。
外面众人看到刘昱,都不由得惊呆了,只见他一身金线绣八卦图的月白道袍,金『色』腰带上挂着佩剑,大袖飘飘,风姿出尘。
在林听海进去换行头的空档,邹诚和竖起拇指夸赞贾光辉,他的徒弟不仅法力高强,相貌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
待到林听海也穿晾袍出来,邹诚和的眼睛都直了,连连赞叹,“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女弟子也是一样的仙人之姿”,对家中驱邪的事更加有了信心。
贾光辉的这一双徒弟,俊男靓女十分惹人注目,就连在大门口看热闹的闲汉都跟着喝彩,纷纷叫好。
做为典型的老戏骨,贾大师更是不负众望,穿道袍戴一字巾,手中稳托罗盘,腰间斜挎桃木剑,气定神闲地这么往外一走,围观群众就是一惊,“嚯,哪里来的老神仙?”
邹诚和傻了,这一老二少的组合太惊世骇俗了,心道“我是误入了仙山还是咋地?怎么把神仙都拉下凡了?”
要邹老板,那是见过世面的大企业家,很快就稳住心神,凑到三人跟前,赞道:“贾大师好比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二位高徒就是您跟前的金童玉女……”
不等他的奉承话完,就被贾光辉开口打断了:“走吧,邹老板,进你的洋楼看看门道。”
仍是刘昱走在前面,进了洋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大客厅,从上到下就写着“土豪”两个字,花板垂挂下来的水晶灯,地上满铺的实木地板,一整套的红木家具……
最显眼的就是主墙上挂着的巨幅伟人像,条几上还供着财神,供桌上安一只大号铜香炉,地上放着专供烧纸钱的火纸盆子……不得不,邹老板的别墅混搭风十足。
刘昱目光搜索了半,在客厅没有发现端倪,就悄悄地给贾光辉使了个眼『色』。
“邹老板,这里没什么异常,请带我们去楼上看看吧。”贾光辉虽然手持罗盘,装模作样地勘察,眼角的余光却一直保持着看刘昱
“二楼是我和老婆住着的,三楼是我儿子佑住。一楼看着是没有怪异,但真正的祸源应该就在这里,我先给你们讲讲这里发生过的事。”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