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有方“录口供”的这段时间里,有关今晚整个事件的消息,已经通过林婉晨和孙立这两个源头向着各自的渠道传递了出去。
而在四海镇清晨的街道上,几辆汽车也从不同的路线上向着镇派出所一路疾驰。
“镇长,您别着急,这件事事实清楚、证据分明,徐有方他们是受害方,不会出大事的。”王海丹一边把车开的飞快,一边安慰林婉晨道。
“哼,孙立那些人做事你还不清楚?他们哪次会留下清楚的证据?更何况他上面还有个孙所长,唉……”林婉晨『揉』了『揉』眉心,在脑子里不断梳理着这件事情之后所有可能的发展,以及自己最好的应对。
“孙所长虽然是镇上的老牌势力,但再怎么您也是镇长,他多少还是会顾忌一些您的面子。”王海丹又道。
林婉晨轻轻摇了摇头:“孙所长那里其实还不是太大的问题,现在我最担心的反而是徐有方那里。”
“他?”王海丹诧异的道:“他一个村民有什么可担心的,无非就是被人拦在派出所门口干着急呗。年轻急躁,竟然不来找你自己就先跑过去,让他等一等磨磨『性』子也好。”
“唉……你是真不了解他的『性』子啊!”林婉晨无奈的长叹口气:“还要多久,能在快一些吗?”
林婉晨虽然是第一个接到了徐有方的电话,但她的车昨晚却被王海丹开走了,只能让王海丹来接她。
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又先后跟几个可能涉及到的重要人物通了气,然后才坐上王海丹的车,驶出了紫竹别苑。所以她得到消息虽早,出来的却晚,此时心里挂念着徐有方,更担心他一时鲁莽闯出什么不可挽回的祸事来,所以不断的催促王海丹加快速度。
就在王海丹咬着牙把车开到了限速的最高线时,徐有方那边已经迎来了今的第一波客人。
“不许动,举起手来!”
“趴地上!不然老子的警棍可不认人!”
“卧槽孙队,不好了,老高和老陆好像死了!”
“子,你敢袭警杀人?!”
“不对不对,好像没死,你看还喘气呢,只是晕过去了!”
“孙队,进来吧,没危险了,对方就一个人,而且没有武器!”
派出所外面的院子里突然开进来一辆面包车,车没停稳七八个男人就呼啦啦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中大呼叫的涌进了徐有方所在的值班室,值班室不大,还有几个没挤进来的就干脆站在了楼道里。
而这个时候,徐有方的口供刚好录得差不多了。
看到这么一副情景,他也有点『迷』了,自己这特么有人质啊,你们就这么哐哐哐的闯进来,连把枪都不带,就不怕自己撕票吗?
至于地上躺着的一高一矮二人组,在听到男人们的脚步声的时候,就自己“昏『迷』”了过去。
不昏『迷』不行啊,一听这动静两人就知道来的是自己队里那几块料,就凭他们那几根警棍,绑在一起都不够眼前这位打的。
那么问题来了。
等他们进来的时候自己是提醒还是不提醒?不提醒吧,眼睁睁看着自己队友被打?提醒吧,要是这位再给来次生死符呢?
他们是真被徐有方给整怕了,那灵气在经脉中四处『乱』跑『乱』扎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俩算是把该的不该的全了,的慢了还不行,稍一犹豫那位就动动手指,然后自己就跟中了生死符似的。
那特么可是生死符啊,没看连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都服了吗,自己就一协警,还想硬抗山童姥?!
爱谁谁,孙立又不是我爸爸!
所以等孙立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心腹直挺挺的躺在角落里,虽然全身好像都没什么伤痕,可却很诡异的一动不动。
嘶……!这特么是糟了多大的罪啊,连大气儿都不带喘的?
孙立都愣了,难道今来的这位是刑讯方面的专业人才?
“你……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这是公然袭警,动用私刑,你这是触犯刑法的,要坐牢的!”愣归愣,但孙立还是『色』厉内荏的吼道。
吼完了,他就看到蹲在老高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慢慢站了起来,转过身来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高大的身材遮挡疗光,在孙立眼里投下了浓重的阴影。随着他站起来,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山呼海啸般的涌来,好像一只兔子突然在眼前变身成了暴龙!
孙立后退了两步,稍稍仰起脸来,才能看到对方帽檐下那明亮锐利的如两把尖刀的目光。
大红t恤,大短裤,看不清脸,面容被头上的白『色』棒球帽遮住了一半,虽然穿着上略显草率,但……还是很有神秘感的。
可你胸口那“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是特么什么鬼?!孙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特么简直太跳戏了好吗!
“你,你到底是谁?”孙立一把抽出了腰后的警棍,但同时又后退了一步。
可对方只是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然后憨厚的笑道:“你就是孙立?”
是我先问你的!你不回答是看不起我?
孙立当时就不服了,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袭警,为什么打人?”
“今晚那两个人是你带回来的?”
“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派出所,马上放弃抵抗!”
“就因为你调戏人家未婚妻不成,你就利用职权强行拘禁?”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