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交拜师费,然后恭恭敬敬磕头拜师,我就收下你这个小徒弟。”赵慎三故意大刺刺说道。
乔远征翻一个白眼道:“说你胖还喘上了,充其量你也就是个臭皮匠,想顶上诸葛亮,还得加上我一个呢!”
开了一会儿玩笑,赵慎三再次转入正题说道:“有个事儿有些麻烦,还得拜托你给我想个法子。”
“什么事儿?”
“还是林治本的事情。”赵慎三说道:“刚才你也说了,连文省长都听说我从省纪委挖人了,秋爽也就罢了,关键是我已经在伟成书记那里替治本求了一个副厅级外调机会,现在已经确定秦东军绝对会用这件事,在魏景山书记面前做文章上我的眼『药』。
那么魏书记无法奈何我,肯定会卡住可怜的治本来给我点颜『色』瞧瞧。可是,跟着我的人现在因为我的原因遭到了不公平待遇,这只能说明我这个老板不值得信赖,不足以依靠,这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所以这件事我还必须要办成不可。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接下来你帮我谋划一下吧。”
乔远征沉『吟』着说道:“魏景山那个人真是挺复杂的,以前他担任省委办公厅秘书长的时候,感觉人很够朋友,也很大气,我跟他关系还真不错。
没想到一到省纪委就『露』出人『性』自私的一面了,看他掂兑(‘掂兑’:h省土话,挤兑、刁难的意思)你的种种做法,才知道他是个睚眦必究的人,心胸不太开阔。不过你要说他心术不正,说良心话还真算不上,相比之下,他也算是一个工作能力挺厉害的领导了。”
赵慎三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说的是,我也觉得魏景山书记的工作能力绝对没话可说。很遗憾的是,他犯了一个空降派领导最惯常犯的『毛』病,那就是过分注重派系关系,总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是他亲自栽培起来的亲信绝对不足以信任。
而我是陈伟成书记拟定的接班人,又因为李书记跟连书记对我的过分推崇,更让他心里不舒服,所以魏景山书记才会一再的打压我的,这我都理解。”
“你理解就好。”乔远征欣赏的看着赵慎三说道:“我就怕你心里存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日后不能够客观的面对魏书记,无谓的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这对你未来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
毕竟,魏书记短时间肯定不会离开h省,说不定日后还会有更显赫的发展,你这个市长一做,肯定也不会很快脱离本省环境,到时候你跟他互相看不顺眼,你自己想想是什么状况。”
“那不会,不过谢谢乔兄为我着想。”赵慎三真挚的感谢道。
“嗯。”乔远征点头道:“至于你说的林治本的事情,只要陈伟成书记答应你了,你大可以跟不起找姚省长诉苦一样不要再理会了。
陈书记那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绝对是说一不二的,魏景山书记不找麻烦就罢了,一旦卡住林治本不放,可就成了陈书记对魏书记收拾他老部下的炸『药』包爆炸的导火索了,无论如何,林治本绝对吃不了亏!”
“哎呀!”赵慎三激动地把水瓢一扔鼓掌说道:“妙哉斯言,我怎么一叶障目,就没看透这一层呢!对啊,陈书记的脾气,嘿嘿……”
乔远征白了一眼赵慎三,撇嘴说道:“德行,还市长呢,我看你是完全被秦东军搞出来的障碍锁住手脚跟头脑了。”
“对对对,乔兄,走走走,别泡了,出去喝酒去,我可是好久没痛快过了,今天咱哥俩一醉方休!”赵慎三心头淤积的大问题被乔远征点拨透彻,登时十分轻松,跳出浴池叫道。
两人洗完澡换上舒服的衣服走出来,要了几样爽口的下酒菜,赵慎三知道乔远征爱喝五粮『液』,要了一瓶打开一尝不太地道,他现在碍于身份,在公众场合等闲不愿意跟商家起争端,但难得可以畅快喝一次,又不想凑合乔远征,就想让田秋爽去他家拿了送过来。
赵慎三觉得当面打电话不好,就假借到门口有事走到门外,往远处走了一段路站在一棵雪松的阴影下面,刚想打电话,却看到两个熟悉的人从另一个方向拐出来,边走边说笑着往外走,看起来是晚宴结束去停车场离开的。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更加靠着树干站在那里,路灯的亮光全部被茂盛的树冠挡住了,那两个人又完全没意识到暗处会有人,自顾自自如的边聊边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那两人再次拐过一个墙角看不见了,赵慎三才满脸凝重的闪了出来,那两个人是一男一女,更不是别人,女的正是白天给他打电话说来帮马丹凤跑调动的吴玉桃。男的,则是导致赵慎三今天心烦意『乱』请乔远征喝酒的源头——省纪委书记魏景山。
怔怔的站在那里思忖了一会子,赵慎三猛然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打开手机并没有拨打田秋爽的电话,而是拨通了吴玉桃的号码,当里面响起一首空灵高亢的高原歌曲时,很快就接通了,吴玉桃那特殊的嗓音响起来:“赵市长,您怎么这会子想起我了?”
赵慎三从吴玉桃毫不顾忌的对他用略带撒娇的口吻,还称呼他的姓这点看来,她必然是已经送走魏景山单独呆着了,就笑道:“我不喜欢绕弯子,刚刚我看到你跟魏书记了,如果你已经把他送走了,方便的话,可否来九华山房间再坐坐?
还有,我在请客,可惜这里的酒不地道,正想出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