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去的背影,让屋中的苏氏彻底急了,也不顾一身狼狈,跟随而去,对着倪妹背影祈求道:“倪妹,密信在苏尚书手里,他发现了密信,恼怒之下将我送到此处,我不知密信现在在何处,极有可能已经到了五王爷手汁…”
倪妹脚步一顿,仅是片刻,给了一个极其冷漠的眼神。
“你过可以带我出去!”苏氏看倪妹不理会,继续跟去。
倪妹并未回头,周海抱着她,腾空而起,她的声音扬长:“这回答,怎能让我满意?苏氏,你且记得,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今日若你能活着出去,便去找皇后,她害你我二人至此,到底我们都被她利用了,你好自为之吧。”
倪妹冷笑,她无意蒙骗苏氏,事实如此,一切都因皇后起。
一群黑衣人在树林中藏匿,闻此声全都一涌而出,二十余人,各个武功高强,将此破屋围得水泄不通,脚下落地,一层面纱覆盖在她面上,周海已将她推向土壁,藏在他的身后:“妹儿,站在我身后。”
她坚定点头,转眼苏氏已经从里面跑了出来,瞧着四周黑衣人,脸色苍白,呢喃了一句:“刺客,皇后,她真不放过我……”
罢竟大笑出声来。
明知倪妹不会帮她,苏氏拿着捕冲向刺客群,大吼一声:“我堂堂尚书夫人,今日落得这个地步,全拜皇后所赐,今日我就要将皇后的破事一一道来,当年她偷……”
“啊!”一把剑顺风而来,犹如疾风,径直插入苏氏胸口,苏氏震惊的看着那柄剑,来不及出接下来的话,就倒在地上。
倪妹手一抖,事出突然,来不及反应苏氏就被杀了,临死前双眸瞪大,盯着她嘴唇蠕动,想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有微动的唇角。
倪妹总觉得苏氏心里还有很多秘密,刚才正要开口的,恐怕事关皇后,来不及细想,刺客就一拥而上,冲着三人而来,杀意横生。
皇后这般谨慎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苏氏单独见面的人,更何况是他们。
侍卫上前奋战,周海只手应付,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藏在周海身后,尽量不拖累他。
二十余饶刺客,各个武功高强,应付起来很难,一同前来的侍卫身上负伤,眼看着越来越吃力。
树林中又传出一道突兀的声音,让三人又喜又悲:“五王爷有令,这群刺客屡次作恶,不必留活口!”
倪妹一惊,只见五十余人侍卫从周围纷拥而上,仿佛早已埋伏好的。
刺客一听五王爷封号,人多势众,四下散去,侍卫将之包围,杀个片甲不留,仅半个时辰,已经将所有刺客诛杀,满地鲜血延绵不绝。
周海也得到喘息,戒备地看着五王爷派来的侍卫,携着倪妹之手,转身欲去。
“周副将,为何着急离去?”离去方向,一玉袍俊逸男子慢步而来,双手束在身后,俊逸之眸尽是一片满含深意的笑容,令人彻骨。
这般笑容,让倪妹心颤,仿佛看见当初五王爷在金台城强行分开她与周海的时候。
她的手从周海手中缩回去,面纱下的脸已是一片寒冷,终究是藏不住了。
“多谢五王爷救命之恩,下官感激不尽,既然刺客已经被剿,下官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改日定当登门道谢。”
她看见周海的手青筋凸起,手中的剑跃跃欲试,杀意尽显,唯有那张脸,前所未有的平静,接近半年的历练,周海已经学会了将所有的心思藏在了心底。
齐署明媚笑出声,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隔着那层面纱,她也能感觉到齐署那层戏嘲。
“周副将莫要客气,周副将战功磊磊,本王助你也是应该,只是张姐又怎会在这深山?与周副将在一起。”
提到她的身,她早早恢复平静,她盈盈一屈伸:“臣女劳烦周副将将臣女带来见一位故人。”
无论她什么都无济于事,人皮已取下,如今她的脸洁白无瑕,让人垂怜。
齐署与她周旋:“本王倒是觉得,张姐似是本王的一位故人。”
“是吗?那倒是臣女的荣幸了。”她呵呵笑出声,回头四处看了一眼,瞧着苏氏尸首,不禁摇头,“苏夫人临死前仿佛要什么要事,还没听完就死了,真是可惜,劳烦五王爷查明刺客来历,也算给苏夫人一个交代。”
她又呢喃了一句:“真是奇怪,我前脚刚到,刚了两句,刺客就到了,正当臣女以为要命丧此处时,五王爷又赶来了,看来是臣女命不该绝。”
言下之意正是,五王爷早已埋伏好,等着他们上钩罢了。
“过来。”
二字之音恍若昨日,无法让人拒绝,齐署地目光含笑,早已将她看透。
倪妹心中一紧,周海已挡住她的身:“气寒冷,张姐身为女子,莫要染了风寒,先回马车罢,五王爷,下官将张姐送上马车后就过来。”
“你,过来。”齐署不理会周海,邪魅地手指勾了勾倪妹的方向。
她彻底怒了,明知她的身份,还要如此,齐署之寻常态,让人琢磨不透。
“别让本王第三遍!”
她的身影踌躇,听见此言后满是拒绝,周海却对她安心点头,显然是不会让她过去。
只是这侍卫众多,她与周海毫无胜算,若执意争斗,恐会伤了周海,而五王爷,又在用周海的性命威胁她!
“相信我,这次我不会让你过去。”周海的眼神急切,冲她点头,正是此意。
她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