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时间过去,珠宝展示会以后照例会有个舞会,晚礼服是舞会正装,慕颜夕有自己一贯喜欢穿的样式,萧墨染的那套是从国外定制,连夜空运过来。
原本是叶纯白要来接她们过去参加珠宝展示会,可慕颜夕觉着麻烦,就直接推了,到舞会的时候再去。萧墨染不重珠宝饰品,而李家做为主办方,李墨凡这位大小姐定然是位置会区别其他人,纵然是想探知什么,却也不是最好的时机,慕颜夕自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不如直接参加其后的舞会。
临冬的天黑的有些早,六点左右已经没什么光亮,黑漆漆的,闪耀的星群被大片大片乌云遮蔽,只露出三三两两的几颗,隔着遥远空旷的距离,显得孤独而寂寥。
主卧暖白的灯光下,慕颜夕穿着一袭澄黑晚礼,衬着她细美如瓷的肌肤,剔透浅薄,微卷的长发披散下来,落在她光裸玉致的肩上。
黑白的主调永恒不变的神秘高贵,恍若正邪不分的黑天鹅,模糊朦胧的糅合在一起。
虽是没有面具,气质极像,却又有分明的区别。
她在为萧墨染整理衣装,萧墨染挺直着身体站在她面前,掌心下的肌骨有些微微的紧绷,她脸上描着细致的淡妆,清丽无方,眉眼清淡幽静,修行日久沁着超然于世的雅致端庄。
纤腰柔美,白色长裙晚礼服腰身勾紧合度,衬着她身姿修长高挑,恍若天地间濯漾不染的莲花,静静的在暗夜间绽放。
檀香逸散,安稳宁静。
她净到极致,却隐约透着难以抵挡的勾引,无关不洁的yù_wàng,只是对纯粹美好的靠近。
慕颜夕凑近她,温热吐息覆着她耳后的肌肤,停了几秒,她柔软的耳垂便是透着几分润泽樱色,浅浅薄薄的一层,旖旎而缠绵。
萧墨染稍稍靠前,离慕颜夕远了些,女人的呼吸热的有些烫,让她觉得身后透着灼人的温度。
慕颜夕探手环过她的腰,往怀里带去,低头吻在她肩上,吐息更热,萧墨染轻唤:“颜夕,时间不早,迟去会失礼。”
慕颜夕的手在她腰际来回轻抚,升腾的温度几乎要透过薄薄的衣服烫伤她,萧墨染转身推拒,却是给她压着倚门,慕颜夕抵过去,吻上她,滚烫的唇将萧墨染也带着热起来,按在她肩上的手给她束缚住,垂下去。
慕颜夕紧紧的包裹住她,抵死缠绵,乌黑的眼眸欲念纠缠,透着她仿佛无休无止的索求。
萧墨染推拒般的抵抗越来越小,却依然不肯服输,慕颜夕左手突然地从她脊背抚过,泛起阵阵又酥又痒的怪异感,右手捏着她的下巴摩挲,吻着她微凉的唇,又亲了亲,这才松开她。
萧墨染喘口气,垂下眼道:“该走了。”
慕颜夕眉眼弯弯,眼尾凝着极致的妖娆放肆,牵着她出门,慕颜夕高挑的身姿在光洁的地板上投射出浅浅的影子,她们一前一后,十指交握。
慕颜夕张开手,稍稍低头看着掌心,神情冷淡肃敛。
离韶又一次做她们的司机,她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送她们过去的时候,正是珠宝展示会散场舞会开场的时候,李家选择近郊的名仁会馆作为主办场地,名仁足够宽阔奢华,会馆一楼就有舞会大厅,唯有展示会需要在二楼布置。
会馆内有侍者引领,接过两人的请柬,推开门。
大厅里音乐舒缓轻柔,慕颜夕难得的保持低调,同萧墨染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她记性好,大多见过的人都能记得住,可厅内许多人都是生人,不熟悉。
李家交好的那些商业精英,豪门子弟盛装出席,觥筹交错间刀剑往来,无声无息却已是达到自己的目的。
舞会的复杂繁琐,成了有些人不喜参加的原因。
慕颜夕分开人流,走向寻到的偏僻角落,半途就有人迎过来,正经严肃的叶纯白,衬着风骚恣意的红色长裙,渲成一种异样别致的艳丽,好似一瞬间,她便是美的天下独绝,唯她一人倾国倾城。
越漂亮的女人越抢镜,尤其是叶纯白这样美到极致的女人。
那些成功男士目光时不时的看过去,追随着叶纯白。
侍者停在慕颜夕身边,她顺势端了两杯红酒,递:“这是红酒,你可能不喜欢这味道,端着做做样子就好。
萧墨染轻轻点头,接过她手上另一只杯子。
高跟鞋清脆的嗒嗒声随着叶纯白越来越近,慕颜夕举杯和她碰了下,“叶先生今晚可是艳压群芳,该是不少俊杰邀你跳舞罢。”
叶纯白轻笑,冰冷感一下子散去不少,眉眼艳丽若桃花,“等的人不来,哪儿有心思陪他们跳舞。”她停了片刻,指引般看向另一边,说:“既然来了,李家大小姐就在那里,你好歹去跟她客套几句。”
慕颜夕眯眼,秀眉微挑:“还请叶先生引荐。”
精致高贵的宝蓝色晚礼衬着李墨凡好似空谷幽兰,清淡的笑着,长长的乌发挽起,脖颈白皙修长,泛着淡薄的玉色,举止有度,大方得体,周旋在身旁男人女士之间。
她低头婉儿,言语轻轻,看着她的人却只觉贵不可言,恍若不可攀比的高度。
慕颜夕突然停下,心口跃动剧烈的让她感到难受,眼前蓦地模糊起来,握着萧墨染手腕的手紧的发白,萧墨染眼底诧异一闪而逝,扶着她。
这感觉转瞬消散,快的她琢磨不到蛛丝马迹。
叶纯白到李墨凡身边,对她说了些什么,慕颜夕离着有些远,听不清楚,李墨凡缓步